他抱著她,聲音溫柔得能溢出水來,“我很慶幸,這一次你安然無恙。”
而不是像五歲那年,只能等媽媽來保護他。
池漁眨了眨眼睛,盈滿在眼眶里的淚水終因這個動作從眼尾落了下來。
她抬手抹掉,抬眸看著他的眼睛,開口是重重的鼻音,“可是,你都這樣了,你就不能自私地想著自己多一點嗎?”
凌淵用溫熱的指腹拭去她臉上的淚珠,憐惜地吻了吻懷里的小姑娘,“小魚,如果那個人是你,我做不到。”
你是我寧愿用自己的命護著的人,在那種情況下,是自身的意愿,也是身體的本能。
“但是小魚,我希望你能自私一點。”
池漁震驚抬頭,瞪圓眼睛,憤憤不平地控訴他,“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,怎能要求別人去做?我也做不到。”
凌淵眼皮一跳,頓時頭疼起來。
小姑娘犟起來的時候,他唯有步步妥協,只是有些原則性的問題,他卻無不堅持底線。
不過,現在這個時候,他也不會和她論誰輸誰贏,只看以后怎么做吧。
他將懷里的小姑娘摟緊準備再哄幾句,卻聽到她甜軟的聲音響起,問的卻是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。
“阿九,你知道咱倆的名字連起來是個典故吧?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凌淵低下頭,望進她一雙波光瀲滟的眼睛里,低聲回道,“是臨淵羨魚?”
池漁來的鳳城的第一天,他就知道了,后來想想,仿佛冥冥之中有種強烈的宿命感。
池漁點頭又搖頭,“對,也不對。”
她抬頭,湊到他耳邊說,“是羈鳥戀舊林,池魚思故淵。”
籠中的鳥兒常常依戀往日山林,而池子里的魚兒從來都向往著深淵。
“所以啊,池漁也永遠會向凌淵奔赴。”
所以,就算今晚的事件再一次重演,她依然會第一時間撲向他。
她的少年,值得她付出赤誠。
在往后的歲月里,不管如何,池漁火熱的心永遠會朝他靠近。
她好聽的聲音落在他耳邊,像是在他平靜的心湖投進了一粒石子,水波紋從中心一圈又一圈地向四周蔓延開去。
他的女孩說,她會向他奔赴。
一句話,讓凌淵潰不成軍。
眼睛瞬間紅了一圈。
凌淵雙眸暗潮翻涌,喉間發緊,他低頭吻了吻池漁的唇角,聲音啞得稀碎,“我覺得臨淵羨魚也很好,因為凌淵永遠愛慕池漁,也永遠會向池漁奔赴。”
不知是不是他說得話太好聽,池漁覺得自己腦子有些眩暈,看著凌淵的唇就要離開,她驀地伸手攀住他的脖頸,將自己的唇送上去。
小姑娘的唇在他的唇上停了一瞬,像是在猶豫著什么,下一秒,悄悄探出柔軟的舌尖,舔了一下他的唇。
凌淵愣了愣,就聽到池漁的動/情的聲音,“阿九,吻我。”
那一刻,凌淵覺得自己所有的的理智和冷靜都已經離家出走,一股無名的暗火在身體熊熊燃燒。
他坐在床邊,打了石膏那只手垂落,另一只手扶著池漁的臉就低頭吻了回去。
事實證明,女孩子真不適合主動,不知何時池漁被他壓在身下,她被包裹在他好聞的氣息中,他身上很燙,像是正在燃燒的火爐子,而她正在被他卷入爐火之中一起燃燒。
他的手也開始在她身上游離,從她衣服下擺伸進去,摸到后腰,摸到脊椎骨,手指在那兒流連忘返,輾轉反復,隨后似丈量竹節般,一節一節地往上踱去。
他掌心的溫度燙的灼人,連帶著指尖都是滾燙滾燙,灼得池漁的皮膚也熱了起來。
他手所到之處,像是帶著電流般,池漁忍不住顫栗,心里卻慌得不行。
可這個男人吻得很兇,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機會,她連發聲的機會都沒有,她想推開他,卻被吻得全身發軟,一絲力氣都沒有。
凌淵指尖在嫩滑的皮膚上游走,不小心碰撞到一片柔軟,和平常肌膚的觸感有些不一樣。
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又捏了兩下。
引得身/下的女孩嚶嚀一聲。
他的腦子驀然卡殼了一下,才緩慢地轉了兩圈,手上一頓,猛地反應過來,自己剛才在碰到了什么,手指蜷曲,倏然收回手。
他終于松開她,結束了這個深吻。
小姑娘臉頰染上紅霞,喘著粗氣,胸口一上一下劇烈起伏著。
凌淵視線在那兒停了一瞬,身體某處尚未壓下去的火又如燎原般的燒了起來。
池漁終于緩過氣來,卻因為他剛才的動作而臉上的熱意不斷,她羞赧地將腦袋在他懷里蹭了蹭,但她口渴得要命,抬起頭想起身去拿水喝,卻被凌淵一把抱住。
他以為她被他嚇到,生氣了,有些慌張,“去哪兒?”
池漁道,“我想喝水。”
“我幫你拿。”
只要不是怕他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