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淵:“……”
某個被小姑娘說老的男生破防了,他用力揉了下小姑娘的臉蛋,嫣紅的唇瓣更加誘人,他盯著她兩瓣紅唇,想到之前夢中的情景,喉間一緊,喉結狠狠地滾了下。
媽的!
這張小嘴,如果現實中真的喊他未婚夫哥哥,該動聽成什么樣?
到底,他還要等多久啊?
自暴自棄地將她揉得變了形的小臉蛋放開,聲音低啞,卻委屈巴巴地說,“池小魚,你嫌棄我。”
池漁偷偷地笑,原來,他介意被人說老啊。
“學長。”
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在他手心撓了下,“我哄你,好不好?”
“哄不好。”
某個傲嬌的老男人說。
“哄不好呀?”池漁佯裝煩惱,“哎呀,那要怎么辦?那不哄了?要不然我回學校先了?”
凌淵要被氣笑了,“池小魚,你就可勁兒地欺負我吧。”
又說,“你再哄多兩句不行嗎?”
再不哄,他都將自己給哄好了。
池漁忍住笑,“學長,我錯了,我不應該說你老的,你青春年少,風華正茂,和我站一塊兒,簡直不要太郎才女貌。”
凌淵捏捏她的鼻子,“小機靈鬼,哪里有人會將自己也夸進去的?”
池漁揚唇一笑,“我呀。學長,你哄好沒有呀?”
凌淵垂眸看著她燦爛的笑容,心里早就酥軟成一片,“池小魚,我這么好哄,你可不可以多給點獎勵?”
池漁輕快地點頭,“可以。”
臨近新年,街上的行人很少,街邊的商鋪也關了門。
池漁張開雙臂,說,“可以獎勵學長一個大大的擁抱,你要嗎?”
真的是,他發現小姑娘越來越會哄人了。
街上寒風凜冽,吹得樹枝沙沙作響。
幾個月沒見,女孩出落得更加出色,肌膚白皙細膩,眉眼也長開了些,已經隱隱顯露出她驚人的美貌來,但即便是現在這般模樣,已美得讓他心顫。
小姑娘裹著他的圍巾站在昏暗的路燈下,暖黃色的光將她籠罩在一個光圈里,乖巧極了。
這么久沒見,說不想是假的,但是,短暫的分別只是為了以后能更長久地在一起,這點離別之愁緒他還是能忍受的。
然而,久別再次重逢,他才發現,自己的思念早已泛濫成災。
凌淵咽了咽干涸的喉嚨,輕輕地笑了,“要。”
一個哪里夠?
要很多很多的抱抱。
才能解了他的相思之苦。
他過去,一把將女孩摟在懷里,寬大的呢絨大衣將嬌小的她緊緊包裹住。
“池小魚。”
“嗯。”
“池小魚。”
“我在呢。”
“你好暖。”
他好想念和她抱抱的感覺,就像是皚皚白雪時,窗前照射進來一抹燦爛的陽光,暖得讓人沉醉。
“那我大方一點,給你多抱兩下。”
池漁乖乖給他抱著。
他們安安靜靜地站在街邊,寒風卷起地上的枯葉打著轉兒掉在他們的腳下,一會兒又被吹跑。
池漁沒覺得冷,因為,她被裹在一個暖洋洋的懷抱中,那個懷抱炙熱得似乎要將她融化。
第二天一大早,凌淵去學校接了池漁送她去坐高鐵。
凌淵十分的不情愿,不是不情愿送她去高鐵站,而是不情愿她回老家,昨晚兩人才久別重逢,今日她就要離開。
即便知道池爺爺在家里盼了半年才昐到她回家,但是,他還是不開心,非常得不開心。
沒良心的小姑娘,一點都不留戀他。
他說跟她回安市,還被小姑娘嚴詞拒絕。
小姑娘振振有詞,“學長,春節這么重要的日子,你怎么能在外面過呢?你得在家陪爺爺奶奶和你爸爸,你不在家過年,他們會很無聊的。”
凌淵說,“他們才不會無聊,過年期間,他們每天都不知要見多少客人,哪里會無聊?”
池漁才不聽他的,她能想象得到,如果她不回家過年,爺爺將會有多失落。
將心比心,如果凌淵春節不在家過年,凌爺爺、凌奶奶還有凌伯伯肯定也會很失望的。
于是,高鐵站內,人來人往的候車處,行色匆匆的旅客會看見這樣一個場景——
一個一米八幾高的男生可憐兮兮的牽著女孩的手,像一只大狗狗一樣,說什么都不肯松開他的爪子,一副求帶走的模樣。
站在他對面的女孩搖著他的手,像是在勸說什么。
大家瞬間意會,原來小情侶要分別了,男朋友這是舍不得呢。
池漁此時也很無奈,哭笑不得,溫聲細氣地哄道,“學長,我就回去幾天,過完年,我早點回來陪你,好不好?”
這人,過完年虛歲都二十了,怎么還那么孩子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