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,她不在意了。
所以,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哭鼻子或者難過半天了。
她聽明白了白楊的最后一句話。
也許,梁家對白楊來說,真的是非常非常重要吧。
原來,所謂的母女親情在相對利益面前簡直不堪一擊啊。
她不懂她說的,她和凌淵的事情怎么會影響到她的梁仲文的感情?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不能述說的隱情嗎?
池漁想不明白,按了按發(fā)脹的腦袋。
“漁漁,你怎么啦?”
言柒舞見池漁接了個電話后,臉色似乎不太好。
池漁搖搖頭,笑了下,“沒什么。”
“剛才是你媽媽打來的嗎?”
“嗯。”
言柒舞想說些什么,池漁家里的情況她也大概知道一點,但畢竟那是她的隱私,她也不好多說多問,連忙幫她轉(zhuǎn)移注意力。
“漁漁,我們下周末去游樂園玩去不去?”
池漁看了她一眼,“怎么突然要去游樂園玩?”
言柒舞微低著頭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,“就是,周學長說他學習要學瘋了,想輕松一下。我就想著,要不然我們一大群人去游樂園玩玩。你覺得怎么樣?”
池漁問,“那你和周學長兩個人去不是更好?過二人世界。”
言柒舞搖頭,“那不行,我覺得有點尷尬。漁漁,去吧,我們學了這么久,也應(yīng)該放松放松的。”
池漁點頭,“去吧,去群里吼一聲,看看小小和嘻嘻去不去。”
“可惜周暮白又出國了,子皓哥形單只影的。”
周暮白過了元宵節(jié)便走了,走的時候,池漁一大幫人都去送了她。
梁子皓趁家長們走了之后,抱著周暮白不肯撒手,聽著機場廣播不斷的催促,才紅著眼眶送她上了飛機。
今天池漁班里有體育課,按照慣例,他們是要先跑個兩圈再集合的。
下了課,大家都很自覺地到樓下排隊,然后排著整齊的隊伍去操場跑步。
池漁和言柒舞排在最后面。
言柒舞這個跑步菜鳥,經(jīng)過一個學期的訓練,終于沒那么弱雞了,兩圈下來,還有余力和她說話,進步不小。
因為是高二,體育課其實就是讓他們放松的,一般都是自由活動,集合完畢后,兩個女孩去洗手間洗手。
言柒舞在和她說學校外面新開的一家奶茶店,“說是外市來的網(wǎng)紅奶茶店,排隊得拿籌,還有黃牛專門幫人排隊的,我們也去試試吧。”
池漁心不在焉地打開水龍頭,把手放過去,春天的水還是冰的,冷意很快將手指凍得通紅。
池漁捧了一捧水,往臉上潑,水珠子順著臉頰濺到她的衣服上,一下子就濕了一片。
言柒舞洗完手看著池漁,等她的回答,結(jié)果看到她衣服濕了也無所覺似的,還一個勁兒地往臉上潑水。
她上前關(guān)掉水龍頭,“漁漁,你怎么啦?”
池漁啊了一聲,抬手擼了一把臉上的水,“不好意思柒柒,你剛才說什么?”
言柒舞看她這樣,有點擔心,“漁漁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開心?”
池漁從口袋里掏出紙巾擦掉臉上多余的水,對著言柒舞笑了下,“沒有呀,剛才在想今天那道數(shù)學題有沒有更快的解題方法。”
“沒事就好。”
言柒舞沒多想,“學霸不愧是學霸,連這點時間都爭分奪秒的。”
池漁笑了笑,“走吧,我們?nèi)ド⑸⒉健!?
從洗手間出來,兩人繞著操場走,言柒舞抬頭,手指著前方的籃球場,“咦,那不是九哥和周學長他們嗎?我們過去看他們打球吧。”
池漁看過去。
可能是打了有一會時間了,少年額發(fā)有些濕,就算現(xiàn)在是春天,可經(jīng)過幾圈奔跑,也熱得很,汗水順著臉頰流下,他抬手隨意擦了擦汗珠,露出精致好看的眉骨。
他的皮膚很白,是那種健康的白,好像也沒見他怎么黑。
少年接過別人傳過來的球,隨手往框里一丟,動作干凈利落,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,“砰”得一聲,球正中籃框。
“耶~”
凌淵和隊友互相擊了一下掌,歡呼聲從球場那邊傳過來,青春荷爾蒙的氣息也撲面而來。
花季雨季,這個年紀,似乎做什么都好看。
池漁覺得凌淵做什么都很帥,專心做題的他很帥,認真教她英語時也很帥,現(xiàn)在打籃球的樣子更帥。
而且,每見一次,她就好像比上一次更喜歡他。
凌淵在池漁走過來時就看到她了,他隨手將球扔給一個同學,往球場邊上走,同學在身后喊,“九哥,怎么不打了?”
“你們玩。”
凌淵拿起場邊的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口,然后闊步向池漁走過去。
這邊,言柒舞已經(jīng)向周暮云跑過去了。
凌淵走到池漁面前,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