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宋澈說論壇上有人在傳池漁在數(shù)學奧賽上作弊,他當時火氣就上來了,直接實名警告那位發(fā)帖子的學生別亂說話,馬上刪帖。
池漁做事也很果敢,說要直播考試,凌淵知道后馬上和教導(dǎo)主任提議,干脆學校一起直播,既能維護學校的臉面,也能證明池漁的實力。
等她直播考完試后,他就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她,即使明知道要被何飛誤會他們早戀,他也要打。
他就是想聽一聽她的聲音,想知道她有沒有哭,沒有受打擊。
他有好多話想說,卻在接通電話那一刻,只說了句,池小魚別怕。
他讓她別怕,但凡她說一聲委屈,凌淵都會忍不住百里飛車過來,他連車都讓人備好了。
他們聊的時間不長,在片言只語中,池漁無意間輕松的語氣安撫了少年一顆狂躁的心。
但其實,他的一句小魚別怕又何嘗不是撫慰到了池漁?
一通電話,一句問候,溫暖了兩個少年,即使相隔兩地,也阻擋不了兩顆火熱的心。
集訓(xùn)倒數(shù)的是第三天,便是一考定乾坤的日子。
考試前一天晚上,凌淵打通了何飛的手機,跟他好話歹話說了半天,嘴皮子都磨薄了,何飛才同意讓池漁接電話。
何飛對他打電話過來找池漁這件事真的是,怎么說呢?
真的是無語凝噎。
他總覺得他倆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談戀愛。
但他沒證據(jù),總不能悄咪咪的過去偷聽人家說電話吧?
因此,他的眼神很幽怨。
池漁看著何飛的表情,想笑又不敢笑,只好背過身去接電話。
“喂,學長。”
“明天就考試了,緊張嗎?”
池漁感覺一段時間沒聽他的聲音,這會特別想念,“不緊張。”
“嗯,池小魚這么厲害,我信得過她。”少年笑道。
“學長對我是有迷之自信嗎?”池漁打趣道。
“當然啦,就算是不相信我自己也得相信你。”
池漁嘴角止不住的上揚,“那行,等著你未來女朋友拿個一等獎給你看看。”
“好啊。等你拿到一等獎,我將我那一塊獎牌給你一起保管。”少年的聲音很溫柔。
“好呀。”池漁想象著兩塊金光閃閃的一等獎放在一塊,要是拍照放朋友圈,應(yīng)該挺拉風的,“答應(yīng)你了。”
“學長,你這段時間復(fù)習得怎么樣?”
凌淵笑道,“怎么,怕我考不上q大?放心吧,說好在q大等,我不會失言的。”
池漁失笑,“怎么會?我其實是想問你有沒有好好學習,有沒有出去偷偷看美女。”
“做人不能太貪心,我已經(jīng)擁有一塊世界上最好的美玉了,不需要再看其他的。未來女朋友,你知不知道,我現(xiàn)在只能望照片止相思,不,止不了,是越看越相思。”
凌淵說得委屈巴巴的。
池漁笑得不行,想象著他說這話時的表情,心道,這人是怎么將這么肉麻的話她說得那么搞笑的?她笑了好一會才說,“那你惹下大麻煩了,聽說相思病很難根治。”
“根治不了,我也不想治。”
池漁靠在墻邊,手指不自覺地摳著墻角的石灰屑。
難怪大家都喜歡聽情話,這情話聽著可真的甜啊,甜到她心坎上。
“你好歹還有照片呢,我手上什么都沒有。”
凌淵嘴角彎起,低沉的嗓音夾著淡淡的笑意,“我的錯,明天就去洗照片。”
“誰要你的照片?別臭美。”
“我臭美。池小魚,青市是不是又下雪了?晚上蓋好被子,明天穿多一點保暖……”
他們也沒聊多久,因為何飛在旁邊虎視眈眈,聊了幾句便說了晚安。
一夜無話。
翌日,池漁像往常一樣,先是去跑了一千五百米,然后回宿舍洗了個澡后才回教室。
考試鈴聲一響,池漁先是瀏覽了下卷子的難度,看完心里有數(shù)了,才開始落筆。
當天考完試,主辦方通知說考完試,他們可以出去逛逛,只是大家都在等成績,根本就沒心思出去玩。
池漁懷疑主辦方是故意的,這個時間誰有心思玩兒啊?
考試不緊張,等出成績才忐忑。
黃西聆坐立不安,在房間走來走去,池漁被她晃得頭暈,拉著她去湖邊散步。
昨晚落了一場雪,這會到處銀裝素裹,像是進入了水晶般的世界里。那一排排的樹木綻開了滿樹銀花,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淡藍色的光芒。
兩人穿得嚴嚴實實的,慢慢逛到湖邊。
剛到湖邊,黃西聆往前跑了兩步,驚喜地指著湖心說,“學姐,我好像看見那里有白天鵝。”
“是嗎?”池漁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,碧綠的湖心里,果然有一對白天鵝在水面游蕩。
它們的羽毛白瓷一般光滑,昂著脖子,姿態(tài)優(yōu)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