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漁沒想到他連這樣的細(xì)節(jié)都記得這么清楚,神奇地看著他,“學(xué)長,這東西哪來的?”
有點(diǎn)像她那次幫他買的。
“買的。”
是池漁買的,他一直放在書包里呢,只要是她給的東西,他都好好收著。
“哦,”池漁沒多糾結(jié),扶著他的手一蹦一跳地往外走,“不是說子皓哥來接我?”
她剛才拿回手機(jī),看到梁子皓留言說他來接她。
“我讓他發(fā)的。”
“噢~”
高二是在一樓,但是有七八級的臺階。
梁子皓三人在教室外面等他們,池漁一出現(xiàn),宋澈就說,“小漁妹妹,跳下來,哥哥在下面接你。”
凌淵將自己的書包砸過去,“接好,掉地上唯你是問。”
宋澈哇哇鬼叫,手腳卻不慢,一把接住,“九哥,你謀殺啊?這么重的書包就這么biu得一下砸過來。”
凌淵沒理他,將池漁的書包背放在面前,在她前面蹲下來,“上來。”
當(dāng)著幾個人的面,池漁還是有些害羞的,她低聲和凌淵商量,“要不然你扶著我就行?”
凌淵掃了他們幾人一眼,“別有心理負(fù)擔(dān),當(dāng)他們不存在就行,再說,剛才從校醫(yī)那出來不是我背的?背一次是背,背兩次也是背,有區(qū)別嗎?”
這么大個人,能當(dāng)不存在?
反正她是不能。
池漁感覺不太好,“我讓子皓哥背我吧。”
第41章 異父異母的兄妹
剛上課時她感覺腳在抽著痛,摸了一下,感覺又腫了一點(diǎn)。 從高二一班到校門口,須穿過整個操場,單憑她單腿跳,她得跳上十幾二十分鐘,等跳到門口,黃花菜涼了,腿也廢了。
如果是梁子皓,她還能解釋說是她哥哥,可換成凌淵,她就不好解釋了。
剛說完,她就感覺凌淵的氣壓突然低了下去,然后聽到他低沉著的聲音,“你喜歡他背你?”
扶著膝蓋的手握緊拳頭,青筋凸起,舌尖頂著后槽牙,仿佛在等池漁宣判似的。
池漁沒注意到,只實(shí)話實(shí)說,“倒也不是喜歡,主要是子皓哥才是我哥呀。”
他倆又沒關(guān)系。
凌淵剛提起來的氣,一秒戳破,松開拳頭,掌心糯濕,吐了一口濁氣,勾起嘴角,“他也不是親的,異父異母的兄妹,和我有區(qū)別?”
“呃~”
要這么說好像沒毛病。
池漁也不扭捏了,爬上凌淵的背,“那就辛苦你啦,學(xué)長。”
“客氣。”
路上,凌淵問,“今天是不是那個姓趙的推你?”
池漁搖頭,想到自己在他背后,他看不見,又道,“她沒推我,她說有事找我,然后還說了不到兩句話,她就往后倒,我拉了她一把,沒站住就摔了。”
凌淵還是覺得姓趙的可疑,回頭看了她一眼,“你確定她沒推你?如果有,別怕,告訴我。”
女生趴在他的背上,她的呼吸就在他的耳邊,輕輕的,濡濕的熱氣沾在他的脖頸上,癢癢的,像小貓的毛發(fā)在撩他。
“確定。”池漁想了想又說,“但是,我覺得她可能想扣我屎盆子,她倒下去之前,還大聲嚷嚷說我推她,我根本沒動她,好綠茶婊啊那個學(xué)姐。”
“那就是她確實(shí)是有問題,別怕,我會處理。”
“嗯,我沒怕,我也能處理。”
池漁想了想,又說,“謝謝你啊,凌學(xué)長,比我哥還像我哥。”
凌淵心說,我不想當(dāng)你哥,我要當(dāng)你的情哥哥。
凌淵背著池漁到了梁家的車子旁就離開了,他自己開摩托車上下學(xué)。
池漁上車前,聽到凌淵喊了她一聲,“明天等我一起回學(xué)校。”
池漁看了眼梁子皓,見他點(diǎn)頭,想必他們之前已經(jīng)講好了,應(yīng)了聲好。
回到家,一進(jìn)門,池漁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(fā)上,模樣和梁子皓很像,只不過是老版的,她猜到他的身份了。
正想著,便聽到梁子皓喊了聲,“爸。”
梁仲文抬頭看過來應(yīng)了聲。
池漁單跳著腳上前,自我介紹,“梁叔叔好,我是池漁。”
池漁來這里住的事情白楊早和梁仲文商量過的,這會見了人也應(yīng)了聲好,打量了她幾眼,和藹地問,“腳怎么了?”
“扭到了,不嚴(yán)重,謝謝梁叔叔關(guān)心。”
“那就好。來了就在家安心地住著,當(dāng)自己家一樣,別客氣,知道嗎?”
池漁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我知道了,謝謝梁叔叔。”
看到白楊從廚房出來,梁仲文站起身,轉(zhuǎn)頭吩咐,“那就開飯吧,別餓著孩子們。”
白楊回頭對陳姨說了一聲,“陳姨,上菜吧。”
“哎。”
梁子萱因爸爸回來,心情好極了,一會讓他夾這個菜,一會指著那個菜,嘴也叭叭個不停,仿佛全世界只有她有爸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