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淵勾起唇角,拿了張紙巾,小心地幫她擦掉嘴角的醬汁,語氣寵溺,“真像只小饞貓。”
“謝謝!”
他的話里帶著親密的意思,不過池漁就是聽不出來,因為她已經(jīng)認(rèn)定凌淵是個……嗯,基佬。
姐妹嘛~
親密一點很正常。
看著一臉淡然的池漁,凌淵真的是很無奈,這姑娘怎么就那么遲鈍呢?怎么撩都撩不動,真急人……
凌淵收拾好餐具,溫聲道,“吃飽不要一直坐著,咱們在公園走走吧。”
“好啊!”
兩人繞著湖邊走。
“那些資料看了多少?”
“有一小半了,學(xué)長,真的很感激你,這些學(xué)習(xí)資料對我太有用了。”
凌淵垂眸看著旁邊的小姑娘,她今晚穿著件藍色長袖外套,馬尾沒綁緊,隨意扎在腦后,松松散散的,額前掉下幾根碎發(fā),襯上巴掌大的小臉越發(fā)精致,有種月下美人的感覺。
他的手指捻了捻,好想幫她將碎發(fā)挽在她的耳后。
“客氣什么?我有,你正好需要。”
池漁抬眸,正好撞進他幽深的眸光里,四目相對,那目光像漩渦一圈又一圈,池漁覺得她要被對方深邃的目光吸了進去。
她避開他的目光,慢悠悠地向前走,忘記了自己剛才要說些什么。
心里卻在慶幸,幸好他是個基佬,要不然她可能會受不了他的美色而對他產(chǎn)生覬覦之心。
這樣也好,將他當(dāng)成男閨蜜也不錯,如果他愿意的話。
過了一會,池漁聽到凌淵喊了一聲,“池小魚。”
“嗯。”池漁沒有回頭,等了一會,沒聽到對方說話,問了句,“學(xué)長,怎么啦?”
“池小魚。”
凌淵又喊了一聲。
這一次,池漁回頭了,“學(xué)長,怎么……啦?”
“簪花嗎?”
少年不知在哪摘了朵山茶花,此刻正舉在她面前,笑意晏晏,像這初秋的微風(fēng)般溫柔,那雙漆黑的眼眸如星辰般璀璨。
池漁承認(rèn)這一刻她確實是有一點點心動的,這樣的月色,這么溫柔的少年。
不過……
下一秒,凌淵便聽到女孩清亮的聲音。
“學(xué)長,破壞公物是不對的,要罰款。”
凌淵:“…”
凌淵:“!!!”
這姑娘是對浪漫過敏吧?
她知不知道,山茶花的花語是什么?
凌淵有半秒的泄氣,半秒之后,沒好氣地將茶花別在她耳邊,“別好,別掉了。還有,你別說話。”
他怕她一開口又要將他氣得半死,還不如不說。
“喔……”
女孩說到一半又捂住自己的嘴巴,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,像是在說,我沒說話。
凌淵忍不住伸手遮住她的眼睛,良久,內(nèi)心爆一個字:操。
這么可愛,誰他媽的受得了?
“唔唔,唔唔唔唔唔唔唔唔……”
即使捂住嘴巴,凌淵還是聽出她要表達的意思,學(xué)長,干嘛捂住我的眼睛?
手心下,女孩長長的眼睫輕輕掃過掌心,有點癢,有點酥,像心頭有云朵輕輕飄落,他的心跳忍不住加速,耳根也熱了起來。
受不了了!
這么可愛,他受不了!
好想將這只可愛精怪拐回家!
迅速收回手,輕咳了下,聲音有些低啞,“你要說什么?”
池漁對凌淵的悸動一無所知,放下捂住嘴巴的手,雙眸亮晶晶的看著他,“學(xué)長,我可以說話了?”
凌淵和她對視了一秒,看著她清澈無邪的眼睛,內(nèi)心一陣無力,率先收回視線抬腳往前走,“說吧,你要說什么?”
“呃~忘記了,等我想想,哦,對了,剛才說到的破壞公物是吧?”
凌淵止步,轉(zhuǎn)身,語氣懶散,“還敢提是吧?”
他其實不兇,起碼在她面前,沒見過他兇過,但他覺得這是他的黑歷史,沒有之一,所以,語氣中帶著點威脅的意味。
池漁佯裝嚇到,后退一步,又捂住嘴巴,眉眼彎彎,“不說了,不說了。”
“哼~趕緊走吧,消食也差不多了,趕緊回家洗漱睡覺去。”
“噢~好的。”
月色高清,黑色的夜空繁星如織,月亮沖破薄云,踏著天際,姍姍而行。
月色下,少年少女踏月而行,長長的影子落在身后,時而交織一處,時而分開,如同湖心的一對天鵝,看似疏離,實則親昵。
快到梁家別墅,凌淵突然問道,“你今天說想找英語補習(xí)班?”
“是呀,學(xué)長,你有介紹?”
凌淵搖頭,指著自己,“你這是浪費資源知道嗎?放著這么現(xiàn)成的不找,非要去外面找什么亂七八糟的補習(xí)班,難道他們比我更熟悉高中的英語?比我更清楚考點?”
池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