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向難以入眠的凌淵手里抓著一顆棒棒糖破天荒的睡著了,只是一整晚都在做夢。
夢里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,先是夢見他媽媽抱著四五歲的他,給他慶祝生日,他開心得蹦蹦跳跳。
畫面一轉,有個小姑娘不知從哪冒出來跑到他面前,哼哼唧唧的說頭暈讓他抱,他聽話地抱了,然后小姑娘從嘴里拿了一顆吃過的棒棒糖說要請他吃糖,還說祝他生日快樂。
誰要吃她吃過的口水?
但是,有輕微潔癖的他在夢里竟然也沒拒絕,還歡喜的像什么似的接過來吃了,還跟她說糖很甜,纏著她再給一顆吃。
后來,不知怎么的,他們就吻在一塊兒,吻到最后,小姑娘撒著嬌問他,“凌淵~是糖甜還是我甜?”
是糖甜還是我甜?
小姑娘聲音軟糯,帶著旖旎的意味。
他當時是怎么回答來著?哦,他說,當然是你甜,你比糖還甜,再讓我吃一口。
然后,他抱著小姑娘狠狠地親著,親得小姑娘眼尾發紅。
睡夢中的他猛然驚醒。
他舔了舔嘴唇,嘴里似乎還殘留著糖果的甜味,心里頭卻有種難以形容的空虛感,就像是明明有顆糖在嘴邊引誘著,卻沒吃著的失落感。
低頭看了眼褲襠。
凌淵:“……”
艸艸艸他,他,他竟然……
他匆忙起身,去洗了個冷水澡,吃完早餐,看時間差不多了,背著書包開著摩托車出了門,順便將昨晚一直抓在兜里的棒棒糖剝開放進嘴里,白桃味的糖果真的很甜。
剛轉出大馬路,就看見池漁和梁子皓坐著家里的專車從路口出來,視線和從車上看過來的池漁撞在一處。
她的眼神澄清明亮,瞳孔是深邃的黑色,帶著璀璨的星光。
凌淵想到早上那個夢,喉嚨發干,呼吸都沉了幾分,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。
梁子皓喊了聲,“九哥,早?!?
池漁也跟著喊了聲“學長早”。
凌淵緩緩地抬起眼皮,含著棒棒糖漫不經心地回道,“早?!?
下一秒,他就看到坐在車里的那位姑娘,對著他唇角勾起一個燦爛又干凈的笑容。
配上那張精致絕倫的小臉。
哪來的這么勾人小仙女?
“轟”得一下,凌淵分明地聽到自己的腦子似乎有什么東西炸了,心里筑起的堅固堡壘瞬間崩塌。
媽的!
真的栽了!
完完全全地栽了!
凌淵聽到他對自己說。
不知為何,凌淵突然想到他們的第一次見面,那天他赤裸著上身,她睜著圓溜溜的不可置信的大眼睛看著他,時至今日他還能想起她一顫一顫的眼睫,根根分明。
那天,周暮云說,這個小姑娘全長在他的審美點上,他其實并不想否認,但短短幾天他就喜歡上了她,這是他始料不及的。
這算是一見鐘情吧?
大概,凌淵這輩子都沒想過,一見鐘情這樣的戲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,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,擰著把手直接發動車子,呼得一下,摩托車帶著轟鳴聲呼嘯而去,留下一串尾氣和面面相覷的池漁和梁子皓。
好一會,池漁才輕聲問道,“子皓哥,凌學長這是怎么了?他生氣了?”
昨晚分別的時候,看他心情還好呀,怎么又不開心了?
沒睡好?
梁子皓也不知道凌淵發生什么事,只是他知道昨天是他的生日,凌淵從來不過生日,這一日他們也從來不會去打擾他。
可能情緒還未從昨天恢復過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