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著人多,就算等到了也不敢有把握能成功給藥做了手腳。
看著茂盛的花草,她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。
當天晚上那片茂盛的花草中就多了一株并不起眼的蓬萊花,天黑后也沒人會注意到這里。
兩人是乘著夜色回來的,齊行蘭才進殿里就被福雯塞了一碗藥湯。
這藥他喝過幾次了,沒有一次是能面無表情喝下的,他看了一眼回林,怎料他也并不作為,齊行蘭一咬牙的,掐著鼻子全灌了。
福雯連忙遞上一盤酸杏,“殿下吃點東西壓一壓吧,不然太苦了。”
齊行蘭扒拉開回林坐在床上,“福雯,今日可有異常?”
福雯沉吟片刻搖搖頭說:“沒有,只是大總管那邊例行換了一批修剪花草的宮人,一共才四個人,也沒人靠近過正殿。”
“嗯,靜觀其變吧。”
“也只能這樣了,畢竟敵在暗處,那殿下,奴先下去了。”
“福雯,你說來了一批修剪花草的宮人?”
福雯被回林叫住,還懵了一下,“嗯,是啊。”
他擺擺手,“沒事,你下去吧。”
等福雯走了,齊行蘭才問,“你覺得寧王的人會在花草上下手?”
“不得不防。”回林又告訴他,“蘭兒你少去那邊走動,就算花草有毒你也并不能發現。”
“我都知道啦,”齊行蘭記在心里,又拿起一旁的寢衣,“我去洗澡洗漱,你自便吧。”
第二日,齊行蘭又沒事做了,恢復了以往招貓逗狗混日子的時候。
福雯還是在一邊守著,齊行蘭人躺在躺椅上,看著福團撲蝴蝶。
齊行蘭正和福雯聊天,一會兒不看著福團,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。
齊行蘭左看右看,“福團?貓呢?”
不遠處的茂盛花草中傳出貓的叫聲和翻土的聲音。
不一會兒,福團就像獻寶一樣把一株并不起眼的白色花叼到齊行蘭面前。
“這是什么?”
齊行蘭疑惑,才要伸手去撿,就被福雯制止了,“殿下!”
“怎么了?”
福雯走過去,用手帕隔著把花拿起來,端詳片刻后才說:“殿下,這是蓬萊花。”
齊行蘭不懂這些,只問:“能讓人流產?”
福雯面色沉重,“此花有活血的功效。”
齊行蘭的胎兒月份小,要想讓他流產還是極其簡單的事。
福雯也知道這絕對不是巧合,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,但好的是人選可以鎖定在那四人之中。
“殿下,要不要先把人都抓起來。”
齊行蘭搖了搖頭,“先告訴回林,再做打算。”
“是。”
齊行蘭看著在地上打滾的福團,伸手把它抱了起來,手撓了撓它下巴,“福團真聰明,獎勵你今天吃好吃的。”
回林下午就知道了這件事,放下一切公務連忙過來。
他得知消息的下一刻就下令把四個人全都關押起來,又仔細讓人調查了他們的底細。
“是那個叫云齊的宮女。”
齊行蘭詢問結果,回林語氣有些遺憾,“雖然抓到人了,但還沒等到嚴刑拷打,她就直接吞藥了。”
齊行蘭著急:“那你怎么弄了?”
回林安撫他,“沒事,我想到了你說過的證據一事,但還沒等我們的人偽造,就真的在她的房間發現了信物,是寧王手下的人,并不是他本人。”
他又說:“所以我們不能在現在就直接抓他。”
齊行蘭說:“那”
只聽回林一字一句地說出心中所想:“此時焦灼,恐怕還要等梁寅明日到了王庭再行定奪。”
寧王做事的確還算利落,半點沒把嫌疑落在自己身上,讓人根本抓不到他的錯處。
“梁寅?他不是才到任一年嗎?”
自從上次主持考試后,他就被回林指派到地方考察接下來的新一輪考試了。
按理說應該要三年才到時間。
“是,我召他回來了,選了一個信得過的人替他。”
“選的人你也知道是誰,”不等齊行蘭問,他就自己回答了,“烏逸之。”
齊行蘭放心了,“那就好,有人可用就好。”
“看來施行科舉還是有用的,以往無人可用的現象不至于再次出現了。”
第二天,一大早回林就坐在紫宸殿等著遠道而來的梁寅了。
“臣梁寅,參見王上。”
“愛卿快起來。”
梁寅也不客氣,自己在一邊坐下。
“去地方待了一年,覺得怎么樣?”
梁寅沉思片刻,把所思所想都說了一遍:“臣認為,西原的科舉考試制度可以稍作調整,畢竟西原與大周不同,那邊的殿試是三年一次,臣經考察覺得西原可以施行兩年一次的殿試。”
“最起碼,十年之內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