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后呢?”
僅存的兩個士兵對視一眼,那個之前保護齊行蘭讓他先跑的人先開口:“回王上的話,小的見情勢不利于我方,就讓王后殿下騎馬逃離了這里”
說著又抬手指了指齊行蘭跑走的方向,“王上若是順著這個方向去找,應當能找到王后殿下所在。”
回林點點頭,也算松了口氣,又讓他們兩人起來,指著剛才說話的人說:“你把你的名字記給燕成將軍,封賞翻倍。”
“多謝王上!”
回林沒空回他,“來一隊人隨我去找王后。”
燕成由于要留下統(tǒng)計人名,就沒跟去,倒是他手下的人都跟著去了。
雖然人沒去,但他目送回林帶著人離開,表嫂是亭兒親兄,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,亭兒怕是要整日以淚洗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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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行蘭一睜眼就看到一面木制的屋頂,小腹的疼痛早已消失,現(xiàn)在身上舒服得很就是有些餓。
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(jīng)死了,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,他明明已經(jīng)逃出生天了,他一定是為人所救,但又肯定不是回林。
或許是村中哪位好心人也說不定。
正想著,有人推門而入,伴隨著的,還有一股引人垂涎的飯香。
“你醒啦!”
聲音溫溫柔柔的,聽了就讓人覺得舒服。
那人走兩步,齊行蘭才看到人家的正臉,來人身量與他差不多,瘦瘦高高的像青竹,頭發(fā)用木簪子挽起一半,稍長的杏眼彎彎的看他。
真好看,齊行蘭想。
對面的人不知道他看呆了,坐下把飯菜端到小桌上,當然還有一碗藥。
齊行蘭沒下床,那藥直接被端到他面前了。
“你今年多大呀?”
“十十八。”齊行蘭不做反應乖乖回答,然后乖乖喝完了一整晚藥。
那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,“才十八歲就懷了小孩兒嗎?”
齊行蘭這才隔著被子把手貼到小腹表面,眼睛里說不清的意味,“真的有了呀。”
“可不是么,都兩個月了,明年一月份就要生了,你也是的,一點都不注意,你年紀小就算了難道你丈夫年紀也小嗎?”
齊行蘭羞愧臉紅,“他比我大一點,二十二了,也是不知道這事兒”
“看你的穿著,應當是大戶人家才對,怎么周圍沒有隨從相伴,只有一匹馬呢?”
齊行蘭摸了摸鼻尖,并沒有全盤托出,“就是說來話長嘛。”
尾音習慣性的和與回林在一起時一樣帶了點上揚的感覺,有如撒嬌一般。
聞嘉玉明白他可能不想多說,也就沒有往下問,“那你能下床嗎?飯菜我放桌子上了,你先吃點,有力氣了再想著回家也來得及。”
“我我可以下床的,那個你叫什么名字啊,是哥哥你救了我嗎?”
聞嘉玉一邊扶他過去一邊回他:“我叫聞嘉玉,不過不是我救的你,是我夫君,他剛才有事出去,待會兒就要回來了。”
“噢,那我待會兒要專門跟他道謝!”
“好,你先吃飯吧。”聞嘉玉控制不住地摸了摸齊行蘭的頭,好在齊行蘭并未排斥,還眼睛亮亮地跟他笑。
齊行蘭餓得很了,雖然禮儀具在,不過吃的比往常快很多。
“嘉玉哥,我吃好了。”
“那要”
“媳婦兒,我回來了。”
聽這人的聲音,齊行蘭在心里偷偷斷定,這一定是跟回林身形差不多的男子。
果不其然,齊行蘭見到真人,身量怕是能與回林比上一比。
齊行蘭站起身來,“恩人你好,謝謝你救了我。”
他這么突然倒是把也不危嚇了一跳。
“你這是作甚?救你是應該的,你與我義父生的像,我出門一下就看到那里有個人就把你撿回來了。”
也不危把手上拎的一只野兔遞給聞嘉玉,“跟我之前給你逮到的那只作伴吧。”
聞嘉玉欣喜不已,在也不危的示意下親了一下他的嘴角,“謝謝夫君。”
也不危又對聞嘉玉說,“我路上遇到幾人,鬼鬼祟祟地像是在搜查什么,所以干脆直接殺了。”
齊行蘭聽了心里不免震驚,全殺了?他一個人!真是武林高手深藏不露!
或許是意識到齊行蘭仍然在場,為了緩解尷尬,也不危沒話找話,“那個你身體怎么樣?我媳婦兒會醫(yī)術,以前是做軍醫(yī)的呢,給你看了嗎?”
“嗯看了,所以恩人你叫什么名字啊,等我回了家叫我夫君來給你送些禮做酬謝。”
也不危擺擺手,無所謂道:“害,我叫也不危,名字是我義父取的,至于謝禮就不必了,我不過是江湖之中一介無名之輩罷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!你救了我跟我的孩子,我一定要謝你的,不然你與我說說你義父是誰,我將謝禮送到他的手上也算是答謝你的救濟了。”
話說到這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