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我知道,完全不是為了我,只是為了西原。”回林語調(diào)輕快不正經(jīng),完全是在笑他。
“你——”
“哈哈哈好了,快睡吧。”回林堵住了他的話頭,齊行蘭只能閉上眼睛假寐,心跳卻仍舊很快。
次日,齊行蘭起的很晚,回林并沒有叫他,自己去上了朝,齊行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發(fā)現(xiàn)天早就亮了。
坐起身來拉開床幃,“福雯。”
福雯聞言立刻推門進來,“王后殿下醒了?”
“回王上還沒下朝嗎?”
“稟王后,王上下了早朝就去和大周使團議事了,剛才特意叫身邊的小太監(jiān)來告訴咱們蘭泉殿。”
“嗯,這樣啊”
估計是去商量互市的事了,齊行蘭起身,推拒了福雯要為他更衣的動作自己把衣服穿好,又去洗漱。
臨走想起一些事,又停下步子問福雯,“大周使團什么時候啟程回大周?”
福雯倒是沒聽說這事,只聽灑掃的宮人說過兩句閑話,“聽說過兩天?”
齊行蘭點點頭,又禮貌性的笑了笑,“知道了,那你先去忙吧。”
他洗漱回來又見福雯又站在那兒等他,齊行蘭有些疑惑道:“又有什么事了?”
“王后,王上派人傳話說,大周那位沈大人想見見你。”
“沈庭寒要見我?”
齊行蘭似乎是發(fā)覺自己在福雯面前有些失態(tài),又理了理衣襟正經(jīng)說道:“好,孤自己去就成,不必讓人跟著。”
“是。”
—
沈庭寒在紫宸殿偏殿等他,齊行蘭到的時候殿內(nèi)只有沈庭寒一人,至于回林,他連影兒都沒看到。
沈庭寒察覺到他在張望,幾乎一下就猜到了他再找誰,“王上剛才故意離開了,就是為了給你我說話的機會。”
“你要和我說什么?你我之間又有什么好說的?”齊行蘭語氣伶俐,咄咄逼人。
“蘭兒”
“沈大人不必這么稱呼孤,如今身份有別了。”齊行蘭說著,還后退一步。
沈庭寒喉結(jié)滾了滾,伸出去的手也停在了半空,“抱歉,大周的皇帝昏庸,又隨意聽信奸臣,父親約束我不許和你家里有半分往來。”
“我明知齊家受冤,卻無能為力,這點我實在抱歉。”他轉(zhuǎn)而又抬起頭,“但你與亭兒流放南疆時路上押送的士兵里,我有安插人手的!”
“我——”
“所以呢?”齊行蘭看他,“所以我還是到了西原,和別人成婚了,從齊家覆滅時我們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關(guān)系了。”
“我希望你到了中原也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消息。”
“沈庭寒,在我心里,你一直都是光風(fēng)霽月的君子。”
“別讓我失望。”
齊行蘭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“行蘭!”
“大周皇帝昏庸,或許不日就要傾覆。”
“倘若某日有可能,我愿于上京城迎接你與王上。”
“一定會的。”齊行蘭只留下這句話,連頭也沒回。
沈庭寒失魂落魄地出了紫宸殿,隔著大老遠就看到高大的西原王摟著懷里一個少年親吻,旁邊沒有別人。
沈庭寒隱約看到黑色外衫揚起,是剛才齊行蘭來見他時穿的衣服。
沈庭寒眼眶有些濕潤,隔著老遠盯著他看,半晌才離開。
這邊,回林正摟著齊行蘭親他,齊行蘭也不敢發(fā)出太大聲音,生怕把人引過來。
剛才齊行蘭和回林復(fù)述了一遍剛才和沈庭寒之間所說所做的來龍去脈,回林就像發(fā)了瘋一樣把他按在懷里施為。
被放開時,齊行蘭渾身軟的都沒辦法獨自站立,回林扶著他的腰才沒讓他倒下去。
“你你發(fā)什么瘋啊!”
回林見他眼睛亮晶晶的,唇上也水潤無比,費了好大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再次吻上去。
“蘭兒和那沈庭寒撇清關(guān)系,我很安心。”
“那也不能如此放肆!”齊行蘭緩過來,站直身子往外走幾步,“再有下次你試試!”
回林不知恥地跟過去把齊行蘭握成拳的手掰開與他十指相扣,“可我太喜歡蘭兒了,控制不住怎么辦?”
齊行蘭瞪了他一眼,“這就忍不住了?宴上和那沈庭寒以表字相稱時不是能忍得很嗎?”
回林按著齊行蘭的肩膀讓他面對自己,“你當(dāng)時不知道我多難受,明知道你與他一起長大,還要笑臉相迎。”
這確實是齊行蘭對他有所隱瞞,說到自己心虛的事,齊行蘭語氣軟下來了幾分,“那我都道歉了,你怎么還要揪著不放!”
回林不再提沈庭寒,拉著齊行蘭往殿內(nèi)走,一路上遇到的不少宮人見了他二人無不退讓。
王庭里誰都知道王上與王后情誼深厚,王上更是每日不離王后,見此也都見怪不怪了。
到了殿內(nèi),回林不顧齊行蘭勸阻,非要他和自己一起坐在龍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