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爾曼凝望著那雙美麗的綠眸許久, 緩聲開口道:“你在擔心我?”
安彥嗯了一聲, 將手伸出被窩, 摟住了艾爾曼的腰,就像他們白天拍戲那樣將頭靠在對方的胸口,這樣對方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了。
沒有別的意思,只是單純的擁抱, 就像他和亞撒擁抱那樣。
“我不想七十年后就再也見不到你,我也不想你被長長的針管注射, 那得多痛呀。”夜晚會使蟲感性,比如此刻的安彥就很難過, 他不想70年后面對艾爾曼死去的消息,雖然70年還很漫長。
系統白眼:“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你親自來。”
安彥頓了下,在心底反駁:“那樣會破壞艾爾曼和他伴侶的關系!”
系統:“……也許那時候艾爾曼還沒伴侶。”
安彥沒有再和系統說話,他就靜靜地抱著艾爾曼,感受艾爾曼平緩的呼吸,這會讓他感到安心。
隔著薄薄的被褥,艾爾曼感覺到那一片很熱,他抬手擦過亞雌的耳邊,感到被子處有點潮濕。
艾爾曼感覺心臟的柔軟處被戳了一下,酸酸澀澀的,繼想通安彥對他只是純粹的友誼后,艾爾曼覺得自己萎靡縮水的心臟此刻又鮮活了起來。
他沒有哄別蟲的技能,此刻竟有點后悔當初在軍校沒有認真學習文化課《如何照顧好雄蟲伴侶》,他隱約記得有一章專門講怎么哄蟲開心。
安彥是一只亞雌,市面上完全沒有如何哄雌蟲伴侶相關的書籍供他學習。
艾爾曼拍了拍安彥的背,溫聲道:“既然睡不著,要不要看看我的翅翼?雖然它只有一半。”
拍攝過程偶爾有需要翅翼的地方,都是用特效或道具來代替,除非去醫院做專項檢查,不然艾爾曼永遠不會釋放它。
因為已經沒什么用了。
現在它的作用是哄亞雌開心。
安彥抬起頭,用手背擦了擦水汪汪的眼睛,點點頭說好。
艾爾曼坐了起來,將睡衣的扣子解開了幾顆,再把背露出來一截,這樣就足夠了。
他看到小亞雌濕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他,苦澀的神情轉為期待,對方看來很期待看到他的翅翼。
艾爾曼在心底嘆息。
“哇!好大好美。”安彥看到一展寬大而雪白的翅翼,上面附著著一層細密光滑的絨毛,讓它看起來十分綿軟,絨毛帶著閃閃的珠光,像蒙了一層美麗的紗,干凈而蟲畜無害的模樣讓蟲很想摸摸它。
只是……
艾爾曼只有一半翅翼。
艾爾曼看到亞雌的雙眼暗了下來,想到讓亞雌看翅翼的初衷,他開口道:“我曾經執行任務時受過很多傷,也曾死里逃生過,也經歷過失去翅翼的痛苦,我想注射/精/子的痛比起前者應該不算什么。”
是演員將那一幕演的過于夸張了。
“所以……”你不用擔心我。
艾爾曼還沒說完,他就被亞雌抱住了,亞雌摟住他的脖頸。
沒哄好反而讓小亞雌哭得更兇了……
艾爾曼想表達的意思其實是注射帶來的痛苦對他而言微乎其微,他根本不在意。
“原來你以前過得這么苦。”安彥把重點放在了艾爾曼話語的前半段。
他的手摸索著艾爾曼的后背,摸進了那條縫隙,艾爾曼的左翅囊內空空的,只有濕熱的肌理,雌蟲的左翅囊靠下的位置,還能摸到一道傷痕,艾爾曼是a級的雌蟲都無法愈合的傷痕,那得有多嚴重。
說不定原本艾爾曼是更高的等級,受了重傷才降級到a級。
艾爾曼僵在了原地,肩胛骨內側的部位十分敏感,被亞雌這般仔細的摸索,會有種從沒有過的癢意從心的深處蔓延開來,他可以在亞雌抱過來時小心收著藏在翅翼內的翼鋒,卻難以平復這種不可言說的癢。
這太超過了……
艾爾曼握了握拳,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。
安彥暗暗發誓,如果真到了需要做出決斷的時刻,他一定會以艾爾曼的壽命為重,他是雄蟲應該發揮雄蟲的作用。
“我不會讓你再受苦。”安彥小聲道。
感覺自己好多了,安彥睜開眼發現艾爾曼的蟲紋亮了起來。
“?!”
忘記了,不論雌蟲還是雄蟲翅囊部位都是十分敏感的……
安彥連忙放開好朋友,臉頰爆紅地低頭小聲道:“對不起對不起,我剛剛太悲傷所以忘記了,你現在還好嗎?”
“沒事,很快就消下去了。”艾爾曼系上扣子,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對方面前亮起蟲紋,所以表現的很平靜,“現在困了嗎?”
“還沒有,我去洗把臉再睡。”安彥逃似的去了衛生間。
艾爾曼微微怔然,安靜等待蟲紋隱去后才閉上了眼。
…
原本答應運營偶爾發發和艾爾曼一起出去玩或吃飯的照片,結果安彥發現賬號被穆那舍設置了禁止發動態的權限。
安彥有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