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切爾的膝蓋咚得再次回到地面,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痛一樣。他從小到大,骨子里的偏執從沒改變,他還是那個偷戒尺的小瘋子。
“雌主,奴隸應該跪在地上服侍?!?
佩恩紅了眼眶,他看著雷切爾表面低眉順眼,實際上卻暗含強硬的態度。
雷切爾這分明是在逼他。
逼他承認他們兩個的關系。
“你先起來,把翅翼收回去?!迸宥鲉÷暤?。
空氣安靜了一會,雷切爾站起身,收起了翅翼。
“你確定你對我是伴侶之間的愛,而不是對養育者的依賴?”佩恩問。
雷切爾的眼睛亮了亮,他終于看到了希望,他一點點死寂地心臟為佩恩劇烈跳動起來。
“我確定,我想成為你的雄蟲,我想做你的伴侶?!?
佩恩的心顫了顫,雷切爾的執著有目共睹,從二次發育到現在,雷切爾仿佛想盡辦法來得到他的喜愛,對雄蟲伴侶的喜愛。
“有幾件事,我想你有必要明白?!?
“第一,我是一只d級的雌蟲,我與你的等級之間存在難以跨越的鴻溝。過于濃郁的雄蟲信息素會讓我眩暈至昏迷。我也難以長時間承受你,那會讓我感到痛苦。除此之外,也許還有很多。”
佩恩閉了閉眼,他不想和雷切爾在一起,還有個原因是他根本配不上雷切爾,他沒法再提供姓氏上的優勢,等級方面也是蟲族最次。
然而雷切爾卻說:“我會控制信息素,如果再有下次我會把自己鎖在屋里,絕不會再傷害你?!?
每每想到那次,雷切爾就覺得自己是個畜/牲,即便佩恩輕描淡寫原諒了他,但他永遠無法原諒失控的自己。
“第二,我們大概率不會有孩子,因為我……”佩恩頓了頓,“除了是d級雌蟲,我還有生育缺陷。”
佩恩沒說無法生育是雷切爾造成的,那些天早出晚歸并不只是去約會,他的小腹總會在夜里隱隱作痛,想到一些可能性,于是他約了離家很遠的地方的醫生,檢查完果然是孕腔受損嚴重。
醫生也沒啥法子,只告訴他回去好好休息,別再和這么兇殘的雄蟲交/配了,趁早離婚不然早晚會被玩/死。。
“我不要孩子,我討厭幼崽。”
“第三,你要聽我的話,服從我一切安排?!?
“我向蟲神發誓,我會聽佩恩雌主的話,永遠臣服于他?!?
】
安彥跪的時候感覺膝蓋有點硌,不過還能忍耐。但演到被佩恩拖拽沒拽上床那一幕時,艾爾曼一把把他拉到了自己懷里,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坐在艾爾曼腿上了。
腿被捏???
“?”假翅膀掉了一半,安彥有點疑惑地看著神情微冷的雌蟲。
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。
哦,原來是膝蓋跪紅了啊。
“怎么了艾爾曼?遇到什么問題了嗎?”導演等幾只蟲連忙上來查看情況,戈登也過來了。
艾爾曼淡淡道:“先安排演繹其他部分吧,地板太硬會磕到膝蓋?!?
于是安彥這天又擺爛了一天,他坐在沙發的看艾爾曼演去醫院檢查的部分,這一部分是艾爾曼和扮演醫生的藝蟲對戲,沒有他什么事。
只是身邊有戈登……
安彥在不動聲色地躲著戈登,奈何戈登是他的助理,他們的交集十分密切。
“如果是我,我也會像艾爾曼一樣,在發現你的腿磕紅后第一時間終止演戲?!备甑堑吐暤?。
安彥看向戈登。
“我意思是,他也沒什么特別的?!?
安彥搖了搖頭,道:“可他真的很照顧我,像我的哥哥一樣。”
“如果我有哥哥,我想我的哥哥會是艾爾曼一樣的存在。好像有他在,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。”
“是么?!备甑桥查_視線,盡力緩解自己內心的酸澀。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安彥看著艾爾曼演到下午,快結束時他問戈登要了一瓶水和紙巾,紙巾上有荼蘼花的香味,安彥猶豫了一下還給了戈登。
他去廁所撕了點紙,等艾爾曼演繹完和醫生的對戲后把紙和水都給了對方,他比艾爾曼的助理還要殷勤。
在他看來別蟲對他的好是要加倍還的。
“膝蓋感覺怎么樣了?”艾爾曼問。
“早就沒感覺啦,謝謝你。”安彥看著艾爾曼抬眼望著他,想了想拉起來褲子給艾爾曼看膝蓋。
“沒事就好?!卑瑺柭_定后輕聲回復。
負責拍攝花絮與收集素材的蟲給導演比了個ok的手勢,導演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“地毯今晚就能鋪好,到時候安彥的膝蓋就不會磕到了。”導演有點感慨 ,“艾爾曼對安彥不是一般的上心呢。”
今天加班到九點,回去后戈登問他要不要去他的公寓住,說他在附近租了個三室兩廳。
安彥果斷拒絕。
雖然也許艾爾曼的一室一廳小公寓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