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該死。
他恨不得立刻掐死身后的畜牲,但下一秒他就聽見短促的“嗯啊…”的聲音,干凈明亮的聲音里帶著欲望,從身后傳來,夾雜著急促的喘息聲,那是安彥的聲音。
他愣住了,沒有扶穩差點被撞得向前倒去,他轉頭看向后面,看到沒有亮起蟲紋,仰著頭濕汗淋漓的安彥。
他們正在……
交/配。
“唔,放松嘛,你今天怎么……”安彥皺起了眉,睜開眼望向他,眼里帶著委屈與責怪,仿佛他做了一件很過分的事。
“佩恩哥哥,我知道你喜歡我這么叫你,聽話呀?!?
他在安彥的眼眸里看到自己亮起的蟲紋,以及獸化的雙瞳。
艾爾曼知道這是一個夢,因為他沒有特殊的感覺。他也不知道被進入是什么感覺。
他枕在了枕頭上,眼神放空地看著……自己別墅臥室的窗戶,模模糊糊像是開啟了防窺系統。
思緒有些麻木。
他等夢里的安彥釋放,他以為這樣是結束,他就會醒來。
結果……
安彥在他身側褪下衣褲,自然而然道:“我好了,你呢,你想要嗎?”
“雌主?!?
又是一個他喜歡的稱呼。
亞雌全身的肌膚都白皙如玉,流暢的肌肉線條,每一處都完美致極,亞雌踩在他的……上,用腳趾輕輕磨砂,碧綠的眼眸帶著水光,又單純又勾蟲,邀請的意味十分明顯。
這回不再是模棱兩可的態度,亞雌沒有再釣他。
在夢里,他再也沒有顧忌,他撲了上去把安彥壓在身下,放肆地親吻。
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原來已經對安彥渴望到這種地步了嗎?他現實不是這樣的,他會保護他,會對他好,會耐心教他演技,但絕對不會這么饑不擇食。
可事實就是,他在夢里想極盡的索取。他想把安彥吃干抹凈。
只想沉溺在安彥的身上,一遍遍深吻安彥的唇,仿佛這樣就能抹去戈登留下的痕跡。
原來關于上次的事,過了這么久他都沒有釋懷。
他無法原諒自己那天去的晚。
不知過了多久,也許只一會兒,他還沒來得及進入下一個步驟。。
安彥捏住了他的后頸示意他起來,他照做了,抬眼與那雙直勾勾的綠眸對視在一起。
冷冰冰的神情,帶著諷刺與蔑視的意味。
亞雌躺在他身下舒展著身體,膝蓋頂住他的下腹,手指剮蹭他唇角的唾液,半晌幽幽開口道:“你明知道我們不能在一起,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做什么嗎?
“你想上/我?上……”
那幾個字在亞雌口中說出來,他的心臟仿佛下墜到深淵,他在夢中驚醒。
…
“艾爾曼你醒啦?!卑矎┬÷晢?。
“嗯,你還沒睡嗎?”
他不敢去看亞雌的雙眼。
安彥搖了搖頭,道:“我已經睡了一覺了?!?
“你像小夜燈一樣亮,你夢到什么了?”安彥笑了笑。
“……”
“沒什么。”艾爾曼起身下了床,“我去趟衛生間,你先睡?!?
“好。”
安彥覺得艾爾曼的背影有些狼狽,好像落荒而逃一樣,有點可愛。
在他對雌蟲淺薄的認知里,他知道雌蟲的蟲紋代表什么,艾爾曼一定做春夢了。
“雌蟲的蟲紋好美?!卑矎┯悬c感慨。
“你要喜歡,可以紋個艾爾曼同款蟲紋的紋身,買來材料在家就能紋,讓艾爾曼給你紋?!毕到y提議。
安彥臉紅了一下,沒有立馬拒絕而是小聲說了句晚安晚安。
他轉身繼續睡了。
…
沒有手機,自然就沒有鬧鈴。
早晨安彥被艾爾曼叫醒,暈乎乎地起床洗漱,洗漱完桌子上已經擺好了他愛吃的早餐——都是偏甜口的。
吃過早飯他們一起去上班。
出門后他看向他的房間,發現門是開的。
安彥進去拿了手機。
老板已經不在了,打斗的痕跡還保留著,床上都是碎片,看來這間公寓不太能住蟲了。
去了得和劇組反饋一下,安彥這么想。
今天是沒有戈登的一天,他的新助理是一只叫萊西奧的白發雌蟲,看起來痞帥痞帥的,脖子上帶著一個很亮眼的項圈,穿著破洞+漁網的牛仔褲,腳踩黑色皮靴,喜歡抽煙。
安彥問他要不要交換聯系方式,萊西奧朝他吐了個煙圈……
“呼,我在你好友列表啊。你搜蟲星第一黑,那就是我的號。”
“我是你黑粉頭子,元老級的那種,能在穆那舍那面試成功真不容易?!?
安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好奇的問:“老板給你開多少薪資呀?”
“薪資?不存在的。我需要每個月交一萬塊培訓費,還有替穆那舍掛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