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切爾不再需要他,或者主動離開他的莊園,去外面的世界闖蕩。
……
日子一天天度過,轉眼間雷切爾到了十八歲。
十八歲時沒有奇跡發生。雷切爾沒有得到蟲神的眷顧,獲得二次發育。
所以他這一生基本可以確定他只能做一只無性別的雄蟲。
沒有生/殖/器,不會為雌蟲受精,更不會擁有自己的蟲蛋。
雷切爾等待了八年,他一直期盼自己能被蟲神眷顧,隨著時間的推移,這種期待在他心底越發濃烈,可事實卻狠狠打了他的臉。
他……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他的愛了吧。
想到這里,雷切爾好恨他的哥哥們。
他憶起小時候他被恐懼支配,他像驚弓之鳥,一點點異常都能讓他聯想到痛苦,但佩恩彌補了他的傷痛,給予他愛與溫暖。
他還記得他因為悔恨用戒尺弄傷自己,那件事后來還是被佩恩發現了,佩恩狠狠地罵了他一頓,紅著眼眶為他包扎傷口,甚至還警告他要是還有下次就扔掉他。
他怕的不行,白天時緊緊跟著佩恩寸步不離,傍晚,他就悄悄來到佩恩臥室的門外守著。因為他根本睡不著,只有靠在佩恩的門上他才能勉強入睡。
后來還是被佩恩發現了。
佩恩低頭看了他很久,聽他找各種無理頭的解釋。他跪坐在地上,看到那雙黑瞳在最初時驟縮成針,但很快就就只流露出自責與難過的神情。
他那時被佩恩拉了起來抱在懷里。
“你要是實在睡不著,就繼續睡我房間吧。”
……
佩恩。
佩恩。
十八歲的雷切爾早已不是那只需要佩恩陪著才能睡著的小蟲崽。
十八歲的雷切爾愛佩恩。
可他再也不敢將這份愛說出口,殘缺的雄蟲,配不上美好的佩恩。
他想離開了。
他要回去報仇,或死在報仇的路上,或報完仇走去很遠很遠的地方,死在一個無蟲知道的角落,佩恩會一直以為他還活著,這樣才不會為他難過。
雷切爾的期待落空后,他平靜地打算以后的事。他待不下去了,因為他對佩恩有特殊的感情。
他埋藏在心底,對佩恩日漸濃烈的占有欲與愛意。
可佩恩卻對他越來越好,幾乎將一切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。
佩恩親自為他烹飪美食,帶他去畫室,讓他做他的模特,帶他去拍賣行,拍賣名貴書畫,一起去后山的牧場擠牛奶。
他沉溺在佩恩對他的照顧里。
他知道這些是因為佩恩怕他想不開,所以盡力讓他開心。可他還是忍不住去想:
也許佩恩也有點喜歡他?
那種伴侶之間的喜歡,哪怕有一絲呢。
這種猜測一經形成,就在雷切爾的腦海里野蠻生長。
它們快把雷切爾折磨瘋了,雷切爾待不下去了,他要趕快離開,再繼續下去他不保證自己的愛意暴露,他怕自己做出什么事傷了佩恩的心。
他只是只殘疾雄蟲,他怎么可能配得上佩恩呢?他再也配不上佩恩了。
所以他準備遠行。
可就在他寫好留給佩恩的信的時候,奇跡出現了,他迎來了二次發育。
二次發育來勢洶洶,伴隨著他成年后的第一次發情期,一并將他席卷。
他渾身都感到疼痛,骨骼在咔咔作響,可他的欲/望卻得不到釋放,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觸折磨著他,他從床上滾到了地上,用頭去撞墻。
好想……
好想交/配……
繁殖的本能將他支配,直到佩恩嗅到了他的信息素,過來打開了他臥室的門。
“雷切爾,你還好嗎?雷切爾!”
佩恩連忙過去查看雷切爾對情況,卻被狠狠撲在了地上,他的小腿被一根冰涼的、堅硬的雄蟲尾勾緊緊纏住,尾勾伸進了他的睡袍,一點點朝他的大腿攀爬……
“你怎么了?雷切爾你現在能聽見我的聲音嗎?”佩恩不斷掙扎試圖掙脫雷切爾,他感到雄蟲新生的尾勾正爬向他難以想象的地方。
他能想得到,這是雷切爾在經歷二次發育,他長出了尾勾和……
雷切爾現在需要發泄。
他們怎么能……
佩恩眼里流露出強烈的慌亂,他去推雷切爾,并試圖拽開纏住他的尾勾。
可雷切爾卻無意識地說:“我好難受,佩恩,我好痛,救救我,救救我,我不想死,他們要殺死我……”
佩恩的眼瞳顫抖,最終卸了欲推開雷切爾對力氣。
算了。
“唔。”
雄蟲的尾勾刺入了他的皮膚,注入能使神經敏感的信息素毒液。
他被雷切爾與巨大的黑金色蝶翼籠罩在房間的角落,就著最難受的姿勢。
雌蟲一旦放棄了掙扎,就是蛛網上的飛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