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此時二人誰都沒有在意項天逸。
衡燁見葛三終于有了動靜,笑瞇瞇地說:“我可以幫你取出來。”
聽到這句話,葛三的眼睛亮了起來:“真的可以把那東西取出來嗎?”
“那你愿意嗎?”
衡燁的聲音越發溫和,幾乎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。
葛三自然是忙不迭地點頭。
項天逸控制不住了,謹慎地往衡燁的方向走:“衡燁,你要對葛三做什么……”
項天逸走到一半,就看到衡燁只是伸出兩根手指,輕描淡寫地劃開了葛三頸后的皮膚,從里面拿出了什么東西。
只是還沒等項天逸看清楚是什么東西,那東西就消失不見了,顯然被衡燁收起來了。
不過被劃破了皮膚,于性命自然是無礙。
葛三摸了摸自己的后頸,果然沒了那個東西。
之前也不是沒自己動手過,只是那東西狡猾得很。
哪怕讓別人動手,也瞧不見這東西。
沒想到困擾他這么多年的東西竟然就這么被拿出來了?
葛三忍不住敲敲自己的頭,那種隨時被人監視的感覺消失了!
項天逸覺出了不對勁:“衡燁,你方才那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沒什么。”
衡燁起身,看向項天逸:“不過是些控制人的手段罷了。”
葛三臉上欣喜的表情瞬間消失,臉色蒼白。
項天逸也是眼皮直跳,但不想被人看笑話,所以只是深吸了一口氣,沒有當場發作出來。
項天逸最后不甘心地看了眼戴嘉平,然后十分干脆地扭頭走了。
他已經打敗了他心目中的“師兄”,破了自己的執念,至于戴嘉平的生死對他而言倒是次要的了。
見項天逸四人越走越遠,奚昱走近衡燁:“阿兄,你就這么放走了他們?”
“該來的跑不掉。”
衡燁留下這句話就來到須文成身邊。
須文成醒了后,一眼就看見了熟悉的面孔,有些驚喜:“衡燁,是你救了我嗎?”
須文成掙扎就要站起來,動作間牽扯到了傷口,忍不住捂住脖子“嘶”了一聲,然后緩慢地轉動著脖子,又試探著感受體內的境況,驚訝地發現自己體內傷勢竟然已經痊愈了。
就是這脖子是怎么回事……
難不成是落地時磕到了哪里?
須文成心中疑惑,但也知道自己傷勢痊愈肯定是衡燁的手筆,于是笑著道謝,又讓衡燁有空去靜水玩,扭著脖子就去看戴嘉平了。
發現戴嘉平也是完好無損,須文成忍不住松了一口氣,又真情實感地對衡燁道謝。
須文成輕嘆:“你和你母親一般,小小年紀就如此沉穩,倒叫我汗顏。”
衡燁剛從天池中央飛回岸邊,手中正是那朵盛開的蓮花。
聽見須文成主動提起衡潤之,便試探著問了一句:
“我母親……究竟是怎樣的人?”
“潤之她……”須文成剛開了個頭,停頓片刻后就苦笑著搖搖頭:“總之你母親是個很好的人,若是你見到她記得讓她常回來看看。”
衡燁正將蓮花放在戴嘉平的胸口,聞言有些驚訝。
他還以為衡燁母親已經……
可若是還尚在,話本中的衡燁又如何會落到魂飛魄散的地步。
須文成卻不再提,而是問衡燁怎會在這里,還未等衡燁說話,又自言自語:“也是,今天剛往帝都送了消息,人帝想是不放心大元帥,才叫你來的吧……那太子又不知是何許人物,來的排場那樣大。”
須文成是那種碰上熟人就能說個不停的性子,完全不知道他口中的天界太子就在他眼前。
奚昱忍不住摸上腰間的“日升”,又看向耐心聽著的衡燁。
在衡燁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,奚昱的手下意識地離開“日升”,笑了笑:“阿兄?”
奚昱一出聲,須文成就注意到他了,頗為自來熟地上前攬住奚昱的肩膀:“原來這位小公子是衡燁的弟弟啊,怪不得我瞧著你們眉眼間有些相像。”
“真的!”
奚昱眼睛一亮。
“那是自然,我虛長你們幾歲,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。”
這句話說完,須文成撓了撓頭,有些不解,就湊近衡燁,小聲問道:“你和這弟弟怕不是同一個父親吧,我怎么瞧著有些地方不太一樣?不過也是,潤之的性子本就討人喜歡的緊,兩個孩子不是同一個父親也不稀奇。”
說到最后,須文成的聲音就越小,幾乎就是自言自語。
若不是衡燁耳力超群,怕也是要錯過。
“衡燁,你怎知大元帥想要這朵花,等他醒來瞧見,定會高興……衡燁,你不走嗎?”
須文成將戴嘉平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,將蓮花小心地放在戴嘉平的衣襟里,剛要走就發現衡燁沒跟上來。
“你先回去吧,有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