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人族也有人修習法術,身體強健,但其中可不包括皇族。
皇族血脈特殊,天生不能修習任何功法仙術。
而人族這次的領隊就是二皇子司寇鴻,旁的人也就罷了,這位若是在天界出了什么變故,六界的格局怕是要大動。
清嫵收到消息后,眉頭就沒松開過,立即將此事稟告了奚昱。
“人族這么弱的嗎?”
奚昱想了想淼淼,好像確實有點弱,剛入天界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生了病。
“清嫵,你看著辦吧,別讓人死在天界就成。”
“是。”清嫵猶豫了片刻,還是對奚昱說:“小仙準備在人族棲居的宮殿放置火精,不知殿下可否借小仙一用。”
“不就是火精嘛,你拿去用便是。”
奚昱很是大方,畢竟火精在他眼中著實不是什么珍惜物件。
但清嫵卻知道,這火精是陛下特地尋來給太子的生辰禮。
火精并不難得,難得的卻是如何捕捉。
畢竟是成了精的仙品,尋常神仙怕是還沒見到火精就被戲耍得團團轉。
據說天帝也是憑借著修為才抓到了這么一塊。
要不說天帝極為寵愛這個兒子呢。
清嫵得了批準,從奚昱寶庫中取走了火精。
因為火精是誕生了靈智的活物,所以被禁錮在法器中。
雖然被禁錮住了收斂了絕大部分的熱量,但清嫵捧著法器的時候,還是能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。
清嫵親自將火精送到了司寇鴻的冰霜殿。
司寇鴻攏著厚實的大氅見了這位天帝手下得力的副手。
“清嫵仙子,請坐。”
清嫵禮儀周到地拜謝,然后坐下,將火精呈上:“殿下聽聞人界使團不少人感染了風寒,心中實在愧疚,特命小仙將此物置于冰霜殿,還望二皇子殿下早日康復。”
屁嘞,奚昱明明是嫌棄人族弱不禁風,也難為清嫵能睜著眼說瞎話。
司寇鴻多少也聽說了些天界太子的傳聞,心中自然不信清嫵的說辭。
但是身為皇子,司寇鴻自然也見多了這樣的情形,便也就順著清嫵的話謝了謝太子奚昱,說等自己病愈后親自去道謝云云。
一旁伺候的侍從十分有眼色地將火精呈給司寇鴻觀看。
放置火精的盒子還未到面前,司寇鴻就感到一股熱意撲面而來。
捧著盒子的侍從也是暗暗心驚,悄悄將用法力包裹住了雙手。
待侍從將火精放在司寇鴻面前時,清嫵才慢悠悠地說道:“此乃火精,我天界太子殿下收藏的至寶,若是將它放在冰霜殿中,可保殿內溫暖如春……殿下還是不要碰的好,小心燙傷。”
司寇鴻從善如流地收回了手,十分客氣地道謝:“多謝清嫵仙子,也請清嫵仙子替在下謝謝太子殿下。”
“二皇子殿下客氣了。”
清嫵起身告退:“既然東西送到了,清嫵也就不打擾二皇子殿下了。”
司寇鴻看起來似乎是風寒未愈,說話時仍有些咳嗽,氣色看起來也有些不好。
“咳咳,姜池,送送清嫵仙子。”
侍從俯首,隨即起身,禮儀不錯地將清嫵送到了冰玉宮的大門。
這場會面平靜無波的結束了,一點也看不出來天界和人界之間的暗潮洶涌。
姜池默默地回到司寇鴻身邊。
“人走了?”
“是,送到了冰玉宮門口。”
“那就好,咳咳……”
許是沒了外人,司寇鴻不再壓抑自己,咳得撕心裂肺。
姜池眉眼間有些焦躁,看向火精:“殿下,要不就將這火精放在您的寢殿吧。”
司寇鴻想了想便同意了。
想來天界也是怕他在這里出了什么問題才會特地跑這一趟,這火精應當不會有什么問題。
“姜池,你送清嫵仙子的時候可有人看見。”
姜池低眉,語氣恭順:“回殿下,冰玉宮住了那么多使臣,難免的。”
換言之,今日之事已經傳了出去。
“那就好,我人族在天界自當要小心行事,今日清嫵仙子來這一場,或許又有不少人要重新評估人界與天界的關系了,擾亂他們的判斷也是好的。”
說完,司寇鴻又是一陣咳。
姜池上前,小心地拍著司寇鴻的背,語氣里是止不住的擔憂:“那殿下也不用故意讓自己染上風寒,太冒險了。”
“哼,對天帝來說我這個小伎倆自然是沒用,可誰讓這次是太子主持呢,總要賭一把。”
“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,您是皇子,能庇佑多少人族啊。”
“是啊,所以我才更不能倒下,若是能用一場小小的風寒就能保自己在天界安泰無虞,是再劃算不過的事。”
明明是示弱的話,但在司寇鴻的眼中,不過是權衡利弊后最合適的法子。
他生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