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靠近司寇溶,拉起她的胳膊正要做些什么,司寇溶卻突然睜開了眼睛,抓起地上的匕首就是一刀。
黑衣人悶哼一聲倒下,衡燁睜開眼,束縛住另外兩個黑衣人,轉過身就看見黑衣人倒下,露出司寇溶沉靜的眼神。
二人眼神對視,司寇溶先開口:“我拉不動蘇子安。”
衡燁上前,和司寇溶一人拉著一條胳膊,將蘇子安扶到一旁的石塊上靠著。
等衡燁回身,就發(fā)現(xiàn)那些黑衣人不見了。
“不用找了,他們會自己消失,不知道什么人。”
司寇溶像是見慣了的,收起匕首,就在蘇子安旁邊席地而坐。
衡燁環(huán)顧四周,那細微的電流聲好似是錯覺,附近什么可疑的東西都沒有。
也不知道煙霧是些什么東西,蘇子安到了第二天才醒。
“沒想到這煙霧這么厲害,你們沒事吧。”
彼時司寇溶正起了火堆烤干糧,衡燁剛從空中落地,將從山中摘到的果子分給蘇子安和司寇溶。
“想想也是,是在下拖后腿了,看來還需修煉啊。”
蘇子安倒是很灑脫,隨意撿起一枚果子,咬了一口,酸的眼睛都閉上了,但還是一口一口吃完了。
清晨的山中有輕薄的霧氣,葉子上凝聚了水珠。
三人圍坐在火堆旁,靜謐安詳。
司寇溶翻動著手里的樹枝,被固定在樹枝上的干糧餅子被火炙烤,白凈的面皮逐漸變得焦黃。
在逐漸升騰起的面食的香味中,司寇溶開口了:“我一直想問,聽到我的名字,你們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
蘇子安正對司寇溶手里的干糧有些好奇,看樣子很想嘗一口,聞言只是笑了笑:“司寇這個姓我沒聽過,還挺少見。”
司寇溶有些驚愕:“你沒聽過?”
蘇子安很坦然地點頭:“沒聽過啊。”
“那你呢衡燁?”
衡燁看了看一無所知的蘇子安,然后看向司寇溶:“司寇,人界皇族姓氏,溶,從水,人帝的子輩,家在京都卻要去往均州,應當是封地在均州。”
蘇子安恍然大悟:“原來你是人界皇族子弟啊。”
司寇溶心里氣得磨牙,正常人聽到她的身份不該是驚嘆嗎。
好吧,一個連皇族姓氏都沒聽說過,一個深不可測,想來自己的身份在他們眼中也不算什么。
司寇溶只是在心里磨牙,但一想到眼前這兩個人已經(jīng)救了自己兩次了,若不坦誠相待,心里反倒是過意不去。
“我是親王府中庶女,父王待我還算是不薄,在我成年后為我請封,出帝都時還是風光的郡主,遇到你們的時候卻差點連命都不保。”
“可憐。”蘇子安感嘆:“你們?nèi)俗逍囊蔡K了。”
司寇溶忍不住白了一眼蘇子安。
蘇子安有些莫名:“我是在為姑娘你打抱不平啊,戲文里不都是這么寫的嗎。”
司寇溶算是看出來了,這個蘇子安不僅不是人族,還是個沒心眼的。
但司寇溶還是回答了蘇子安:“皇族血脈特殊,每一個都很珍貴,人界不會有人來殺我的。”
還是衡燁看起來靠譜:
“這些黑衣人你可有頭緒?”
司寇溶心里隱隱有個猜想,但是這事關她最大的秘密,所以只是搖搖頭。
衡燁見多了各類型的人,像司寇溶在他面前道行還淺。
既然司寇溶不愿意說,衡燁也不追問。
衡燁沉下心感受自己留下的記號,那些黑衣人似乎離均州不遠,看來他們是盯上了司寇溶。
司寇溶身上到底有什么?
休息整頓完,蘇子安興致勃勃地催著司寇溶啟程:“既然均州是你的地盤,我們救了你的命,你應當不會那么吝嗇吧。”
“金銀珠寶沒有,美人官邸也沒有。”
“你放心,我只是想吃均州最好的燒雞而已。”
“那么喜歡吃雞,你怕不是個黃鼠狼?”
“不是,你見過這么風流倜儻風度翩翩風……風姿卓越的黃鼠狼?”
“別往你臉上貼金了,均州那么多好吃的,你就不能想個別的?”
“那你說有什么好吃的?”
“我怎么知道,我也是第一次來。”
兩人吵吵鬧鬧地走遠了,衡燁笑了笑正要走,耳邊突然又響起熟悉的電流聲。
衡燁腳步一頓,看向電流聲的方向,卻只看到一片茂密的樹林。
躲藏在樹林里的人屏住了呼吸,生怕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衡燁也只是看一眼就收回了視線,跟上前面兩人。
衡燁視線移走時,隱藏在暗處的人松了一口氣。
司寇溶身邊多了這兩人,不太好辦啊。
均州背靠港口,雖然離京都遠了些,但是位置是真好啊。
“你父王待你不錯啊。”
司寇溶哼哼兩聲:“還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