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宴眼中劃過笑意,沒想到主角攻也有低頭的時候,輕咳一聲,他再次瞥向圣女:“當然可以,不過想必周師兄不好意思直接從我這里獲得消息吧,畢竟我們之間的關系可不算和睦。”
他話中的意思很明顯,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。
牧歌也沒攔著,更不擔心有預知能力的蘇宴是不是撒謊,只靜靜站在他身邊。
周知儒在心里衡量片刻,說道:“那黃金伏妖網是我師父傳承于我的,你要實在喜歡,拿去玩兒便是!”
說著,抓起蘇宴的手。
蘇宴只覺中指一痛,一顆血珠緩緩升起,落到黃金伏妖網上,網中圣女想趁機掙脫,卻只慘叫一聲重新不甘地躺回原處。
而蘇宴,明顯感覺到神識中多了一樣東西。
沒想到周知儒為阿牧什么都豁得出去啊!
他扭頭望向牧歌,控制不住露出一個笑。
牧歌也笑了,拍拍他的肩膀,似是恭喜他。
對面的周知儒強忍著閉了閉眼:“現在蘇小峰主能告知木之靈的下落嗎?”
“能能,”蘇宴嘿嘿一笑,“其實你的路線沒有錯,離開歸塵之地后,你們繼續往前走,穿越赤焰石壁,進入幻雨森林,木之靈就在那里。”
劇情中,阿牧就是通過這一路的打怪升級才提升的修為。
這條路是他人生的必經之路,只有走過,才能反殺黑赤炎。
而現在,殺黑赤炎的事牧歌接手,至于阿牧,愛干啥干啥去!
周知儒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,視線微移,見牧歌面色淡然,便知道蘇宴沒有撒謊。
行了個平禮:“師兄在這里謝過了!”
蘇宴擺擺手:“不用,咱們是正常交易,大家銀貨兩訖,不用客氣。”
牧歌難得抬眸瞧了眼他,決定回去后在煉丹之余,給蘇宴安排上幾位先生。
周知儒也被他哽住了一瞬,頓了頓,看向紅衣圣女:“不知道牧歌師弟打算怎么處置她?”
“當然是”
“當然是我們自己的事!”
牧歌剛出聲,就被蘇宴打斷,他拽住牧歌的手,面上不顯:“周師兄,時辰不早了,您二位不走嗎?”
周知儒也算是天之驕子,在三界排得上名號,哪里受得了蘇宴一而再再而三的送客。
臉色鐵青地“哼”了一聲,捏緊阿牧的手轉身離開。
蘇宴等人走遠,才踱步到圣女跟前,圣女依然一臉憤恨,欲掙脫而逃。
可黃金伏妖網死死套在她身上,讓她動彈不得。
牧歌沉默了一會兒,眼中帶著不解:“為何不讓周師兄留下幫忙?”
“讓他留下幫忙?不可能!”蘇宴嫌棄又無語地皺起鼻子。
他雖說只是個半吊子編劇,但也知道“主角光環”的力量,比如之前的萬修草,沒有他與牧歌,人家周知儒和阿牧也能找到。
還有木之靈,就算他現在不說,憑光環,找到也只是時間問題。
只要人家是主角,那些天材地寶,功勞砝碼,就跟自己長了腿似的往人身上貼,其他人只能躲著,才能喝點湯。
更何況滅殺黑赤炎這等大事,最好還是不要讓主角摻和比較好。
否則,最后功勞是誰的都說不清楚。
只是牧歌性格直爽不通俗世,又只會做不會說,根本想不了那么多。
蘇宴搖搖牧歌的胳膊,語帶撒嬌:“牧歌你相信我,不告訴他們是最好的辦法。”
牧歌只是好奇,并不是要責怪什么,目前他們能有如此成績,全是仰仗蘇宴的預知能力,所以蘇宴想瞞著周知儒,肯定自有道理。
牧歌眉眼彎起,輕笑著在蘇宴額頭上彈了一下,目光如炬:“我當然相信你。”
“謝謝”蘇宴看著牧歌,嘿嘿直笑,開心的不得了。
兩人對視,一瞬間,空氣中還未飄散的血腥味好似都不見了。
直到耳邊傳了圣女的呻吟,兩人才趕緊錯開視線,蘇宴拍拍怦怦跳的胸口,小聲問:“要怎么把黑魔之淚取出來?”
牧歌沒有回答,只伸出手,隨著口中晦澀難懂的咒語,下一秒,青色光圈將圣女團團圍住,很快,在陣陣慘叫中,一滴透明的水珠從她心頭飄出。
蘇宴不由想到黑赤炎的金丹與靈根,原來他眼淚是與正常人一樣,透明的。
也難怪圣女敢藏進心口處了。
那顆眼淚很快飛到牧歌面前,他拿出瓶子,一揮手,將其收了進去。
圣女見事已至此,哭喊聲更大,震的人耳朵發疼,同時,皮膚開始泛紅,整個人看起來與右護法自爆時一模一樣。
蘇宴不由后退一步,牧歌拽住他的胳膊安慰道:“沒關系,有黃金伏妖網,她不可能傷害得了你。”
說完,抽出青云劍,送圣女上了路。
蘇宴瞧著牧歌眼都不眨就殺死一個女子,倒也不覺意外,從一開始,他家老祖就告訴過他,修仙界無男女老少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