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家老祖疼他跟疼眼珠子似的,想要什么都能幫他找來,就是不讓他下山。
以至于穿越過來一年多,除了凌風宗,還沒去別處瞧瞧呢,剛好趁此機會,感受一下古代生活。
蘇宴眨著眼睛,一臉期待。
牧歌猶豫片刻,語調中帶著商議:“阿宴,等一陣子可以嗎?”
“為何?”
蘇宴有些不解,牧歌重回巔峰,這陣子估計又會有眾多仙友來凌風宗打探消息,他們趁此機會躲開,一舉兩得的事,牧歌干嘛不同意?
牧歌站在觀景閣樓,白鷺穿過云層從他們眼前飛過,半晌,他緩緩開口:“阿宴,我想先處理黑赤炎的事。”
蘇宴微微挑眉,他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。
自個兒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,事有輕重緩急,先把隱患解決了,游玩起來才更安全更舒心。
當即點了點頭:“你說的對,是得先處理魔尊的事。”
也不知道阿牧那邊準備的怎么樣了,能不能指望得上。
只是還沒開口,牧歌便皺眉問道:“你的預知中,必須是阿牧才能殺死黑赤炎?”
蘇宴想了想,否認道:“也不是吧,他用著你的金丹,要真算起來,那也是你的功勞。”
只是最后大家都不知道而已。
越說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兒,蘇宴對阿牧更加反感。
牧歌倒是無所謂,只要能還修仙界一個安寧,功勞是誰的有何關系。
他摩挲著手指,繼續問道:“我記得你說過黑赤炎百年后才會被人復活?”
蘇宴繼續點頭:“嗯,不過現在也有辦法。”
當年牧歌與黑赤炎決一死戰時,黑赤炎趁機把自己復活的契機交給了三名手下。
如果
他與牧歌提早解決魔尊下屬,黑赤炎失去重新回歸的機會,
這樣,拯救世界的不就變成了他們兩人了嗎!
蘇宴眼睛一亮,歡快地直起腰桿,拉住牧歌的手,叭叭說道:“我知道魔尊把東西交給了誰,咱們提早摧毀,省的以后麻煩!”
牧歌眼中帶上一絲笑意:“我也是這個意思,少些紛爭,把那場戰亂扼殺在搖籃里是最好的選擇。”
“嗯!”蘇宴很期待,“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去去魔族?”
劇情里,黑赤炎的金丹,魔心之種,千萬魔族最想得到的東西,一直由他的左護法守護,被藏在魔宮大殿的魔椅之下。
魔尊的黑暗靈根,在右護法手里,右護法一直隨身攜帶。
最后,黑魔之淚,是黑赤炎被鎮壓時不甘的眼淚,在魔族圣女心口處。
根據目前時間線,那三人雖然實力不差,但絕對不是牧歌的對手。
想到還沒實戰過的那些丹藥和藥粉,蘇宴就有點躍躍欲試。
牧歌垂眸思索片刻,微微點頭:“帶上你也好。”
依他目前的修為,保護蘇宴完全不在話下,剛好陪著少年走走,見見外面的世界。
第二日,牧歌看著掌門手里的東西陷入沉默。
掌門嘆了口氣:“尊者,不是我不讓阿宴與你出門,實在是不放心,他要是被外面迷住了眼誤入歧途,我們怎么跟玄空尊者交代啊!”
玄空尊者閉關前把人交給宗門,要是阿宴在外面交了亂七八糟的朋友,以玄空尊者對他的重視,后果不堪設想。
“話不能這么說”
牧歌從小被師父以最嚴厲的方式教導長大,在他心中,誰也不能危害三界安寧。
蘇宴天賦極高,要是不認真教導,繼續讓他隨性而生,誰也保障不了未來會怎么樣。
只是那個小孩兒
牧歌從掌門手里接過丹藥仔細查看,顆顆怪異,味道聞著也不常見,沒什么劇毒卻也能讓人吃些苦頭。
倒是很符合阿宴“不務正業”的性子。
牧歌嘴角微微翹起,不由回憶起兩人初相識,少年隱瞞預知能力給他講故事,助他現世。
后面冒著風險采集萬修草幫他煉制萬修丹,從頭到尾,沒有一刻鐘有掌門口中“學壞”的預兆。
思及至此,他語氣平淡地反駁:“掌門,阿宴雖然年歲不大,但心底純良,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。”
掌門掌管凌風宗幾百年,本就是操心的命,見牧歌一點都不在意,神情變得著急:“可幼不謹微,長必失大”
“不必再說,”牧歌皺了皺眉,威壓打斷掌門即將后面的長篇大論,語氣略顯強硬,“阿宴和我在一起,不會出問題!”
掌門也看出他的不悅,遲疑幾息,低下頭行了個禮:“好,晚輩知道了!”
牧歌沒再多留,收起丹藥轉身離開。
掌門在后面搖搖頭,實在不知道蘇宴被牧歌尊者如此維護是好還是壞。
而牧歌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看法,尤其對方話里話外都在抨擊蘇宴。
蘇宴的丹藥有些連他都沒見過,以后之事誰能說得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