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記憶中明明嫁給了寧軒最終卻還是帶著孩子一尸兩命,對于寧軒來說都是無法忍耐的。
因為他。
這一次沒有前面兩次那么慘, 但是寧軒在看到朱琳瑯故意針對祝茵的時候, 依舊翻臉了。
朱琳瑯如果針對的是他,寧軒或許還不會這么惱火,因為他很清楚,自己的歸來對于朱琳瑯還有她沒有誕生的孩子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, 朱琳瑯看他不順眼很正常,可有事情就沖著他這個罪魁禍首來,針對祝茵干什么?祝茵做錯了什么?
而他也非常會往人心頭捅刀子,哪里疼就捅哪里。
回到自己的院子, 寧軒心中的火氣依舊沒有消散,到時讓祝茵看得哭笑不得。
“我又沒有放在心上, 你怎么氣成這樣?”
寧軒看著祝茵, 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, 坐在那里將臉埋在祝茵腹部,“……我只是覺得,不能讓你與爹跟隨我上京卻還要受委屈。”
他們是怕他一個人上京會孤單,會遇到事情沒人商量,會身邊沒個親近的人,所以才會大老遠跟隨著一起過來的。
寧軒覺得,如果為了自己讓祝茵還有祝云端受委屈,那他可真不是個人。
“那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,我怎么會將她的話放在心上,你也太小瞧我了。”祝茵聽了這話,伸手在寧軒的后背拍了拍,臉上還帶著笑意。
“是是是,我知道茵娘是個大度的性子,可我不行,我在意。”
他在意這個。
“反正我們應當也不會怎么遇到她,不管她,還不如聊一聊你如今在翰林院,我在外面認識的那些夫人呢。”
不比聊朱琳瑯這讓人掃興的人更好?
至于說朱琳瑯為什么看她不順眼,祝茵也不清楚,但確實知道從第一面起,朱琳瑯就對自己帶著惡意的,沒關系,她就當對方是在嫉妒了,嫉妒她與師兄感情好。
而且,朱琳瑯也只能做這些事情了。
寧軒哼哼了兩聲沒有說話。
在同僚與好友面前,寧軒是溫和的君子,在朱琳瑯面前,他又尖銳得很,可在祝茵面前,那才是最真實的他,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郎。
不管他看上去多成熟,都不過只有十七歲而已,本該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。
“你要是實在不開心,不如我們去莊子上散散心吧?”想了想,祝茵突然說道。
侯府在城外有莊子,位置還不錯,這會兒天氣慢慢熱了起來,外面風景正好,去莊子上散散心也不錯。
從前祝茵也經常會跟著她爹還有寧軒一同外出,如今在京城待了那么久,早就心動了。
寧軒想了想,還是決定等休沐的時候再過去。
他如今可是要去翰林院當值的,可不能像從前那般說走久走。
兩人約定好了,這才讓人傳膳。
祝云端對于寧軒維護祝茵的事情并沒有插手,對于他們與朱琳瑯的沖突同樣沒有管,這也算是他們感情的一次次進步,互相之間會更加親密,沒必要他這個大人插手,至于說朱琳瑯那邊?看著礙眼,恨不能將寧軒還有祝茵拆了?
也只能想想而已,看她無能的模樣,祝云端覺得自己都能多吃幾碗飯。
這件事最讓人不平的是什么,是朱琳瑯只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蠢貨而已,而上輩子就是因為這么個蠢貨,原主一家子都不得好死。
怎么能甘心啊。
就在祝茵和寧軒趁著休沐去莊子上散心的時候,祝云端再次進宮為太子療傷。
太子已經快好了。
正常傷筋動骨都的三個月,何況太子這種極為嚴重的,至少也得一年才能夠徹底恢復,但祝云端不一樣,對他來說,這并不難,因而太子恢復得極快。
事實上在這個過程中,祝云端也曾經遇到過危險,久如之前料到的,有人想要太子好,自然就有人希望太子永遠不要好起來,而對于那些不希望太子好起來的人來說,殺死一個祝云端真的不是什么難辦的事情。
——只要殺死為太子治療的人,除了他之外,自然就沒有別人可以做到了。
可惜不管多少人想要祝云端死,最終都沒能成功,反而折進去不少人手。
祝云端身邊有將軍府的人護著,那些都是戰場上下來的兵,對危險的預知極為敏銳,除了這些,還有東宮與宣武帝安排的人,不過后者并沒有路面,而是隱藏在暗中,為的是抓到隱藏的老鼠。
除此之外,祝云端本身也有足夠的能力自保,所以那些希望太子永遠廢掉的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太子情況越來越好,甚至還能夠自如行走了。
最為惱火的就是三皇子一脈了。
儲君位置穩固,三皇子手中自然沒多少人,但太子先前受傷,傳言好不起來,就有投機者轉而投到了三皇子名下。
那些人才是最為恐慌的。
宣武帝不會將三皇子這個親兒子怎么樣,但是對他們可不會手軟啊!
祝云端收起銀針,對太子露出笑容,“殿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