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邏輯不通。
朱琳瑯作為妙儀郡主,深得家中寵愛,身份又高貴得很,宮中淑妃也極為喜歡,會瞧上一個不善文墨,年紀又可以當自己爹的武將?這話說出去誰信啊?
還不如說老三看上了寧家的勢力,利用平郡王府那邊,所以才做出了朱琳瑯對寧遠山一見鐘情的戲碼。鴻鏤疏原
——太子是正常思維,正常人都會這么想,誰能夠想到朱琳瑯腦子跟正常人不一樣呢?
不管是她自己上輩子要嫁給有婚約的寧軒,還是這輩子要嫁給寧軒的叔叔寧遠山,都讓人難以理解——不要臉的嗎?
想到自己的雙腿,太子心中不免沉郁。
“應流此次會試中途生病,差點出事的事情殿下可知曉?”
太子點頭,方應流雖然是方應川弟弟,但是比方應川小了很多,幾乎被方應川當兒子養大的,對于這個小表弟,太子也熟悉得很,也知道他這次差點出事。
“太醫說了,如果不是他被人喂了藥,又用銀針封鎖生機,根本等不到家中就會出事那銀針鎖住了生機,那藥則彌補了生機,這才保住了他一條命,饒是如此,應流也元氣大傷。”方應川提到這件事,當然不只是因為對弟弟的關心。
“太醫很敬佩那個大夫。”
所以方應川想著,如果太醫沒有辦法,要不要試試民間的大夫?這也是無奈之下的選擇,如果可以的話,方應川怎么可能找民間的大夫給太子治療,可這實在沒辦法了,所以他這會兒才會靈機一動,想到祝云端。
雖然只是個秀才,但是見過了祝云端之后,方應川卻知道這人不簡單。
再加上他當日在貢院門口做的事情……
太子聽到這話,心中也是一動。
祝云端還沒想到他還沒等到皇家尋找民間大夫,方應川就先將他的存在在太子面前提了一嘴,不過即使知道也不意外。
寧遠山的速度很快,那日回去后他并沒有質問朱琳瑯,而是暗中又調查了一番,他是侯府的男主人,而朱琳瑯這個女主人受到的限制更多,寧遠山想查,朱琳瑯根本就掩飾不住。
何況朱琳瑯本來也不是什么聰明人,上輩子不是,重生后也不可能突然就長了腦子,所以很快,寧遠山就確定朱琳瑯確實早就知道寧軒的存在,知道寧軒是寧家流落在外的孩子了。
這讓寧遠山對朱琳瑯多了一份防備,看朱琳瑯的目光也變了,而朱琳瑯并沒有意識到這一切,她甚至不知道寧府的變化,她的嬤嬤倒是察覺到了不對。
然后朱琳瑯就被告知,寧軒即將回寧家,而且寧遠山為寧軒請封世子的事情。
即使上輩子早就知道這件事,可如今猝不及防發生,朱琳瑯也依舊黑了臉。
——寧遠山完全沒有和她商量。
而且她不明白寧遠山是怎么找到寧軒的。
朱琳瑯很多事情不懂,只想著要奪走寧軒的一切,讓寧軒和祝茵付出代價,可她身邊的人卻知道這代表著什么,所以她身邊的嬤嬤比她臉色還要難看。
寧軒是世子,是侯府未來的主人,那將來她家夫人生下的孩子怎么辦?
朱琳瑯聽到嬤嬤的抱怨,卻并沒有當回事,只說她心中有數,嬤嬤頓時無奈。
有數什么呀,她家夫人還是太年輕了,將來小主子即使出生,也比那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寧軒小了那么多,那個寧軒又怎么可能愿意將世子之位讓出來?難不成讓小主子分出去?平郡王府丟不起這個人。
對朱琳瑯來說,寧軒馬上要回來了,這一次還會帶著祝茵那個女人,而只有他回來,她才能報復他,因而朱琳瑯很期待接下來的日子。
她期待寧軒和祝茵跪在她面前叫嬸嬸的模樣,光是想一想,都覺得一陣快意。
嬤嬤:“……”
唉。
不過寧遠山并沒有急著讓寧軒回到寧家。
殿試即將開始,他明知道朱琳瑯對寧軒的態度有些不對勁,又怎么可能讓寧軒這種關鍵時刻回來分心,還不如等著殿試結束之后再說,這些日子先讓寧軒安心準備殿試才是正經。
于是整個京城的高門大戶都知道當年寧遠道流落在外的孩子找到了,大將軍府大張旗鼓地準備迎接世子爺回家,但卻一直沒人真的見過寧軒,這讓大家對于寧軒更加好奇了。
寧軒沉得住性子,一邊在家中溫習,一邊和祝茵黏糊。
這并非是他不知道分寸,這時候還和祝茵胡鬧,而是有時間就會多陪陪祝茵,也是擔心如今身份突然變化,祝茵心中會惶恐,在用自己的行動告訴祝茵自己心意未變,不會因為身份的轉變就態度大變。
祝云端將這一切看在眼中,更加明白原主為什么從頭到尾都沒恨過寧軒了。
只能說,朱琳瑯可真是一根攪屎棍。
殿試的日子很快就到來,寧軒告別了祝茵和祝云端,這才出門前往宮門口,而祝云端隨后也出了門。
他要盡快為祝茵尋求一個身份,可不能讓祝茵在朱琳瑯手中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