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惜聽到這話有些意外,不知道容云端是什么意思,但卻敏銳地察覺到發生了什么大事。
“爹,發生什么事情了?”
“我們將來可能要出府去居住。”
容云端沒準備帶著容惜一直在容家,他剛才去主院的路上就想好了,將來一定要帶著容惜脫離容家,徹底和容家甩開關系。
容家從根子都爛掉了,所有人都是工具,就算是最受重視的容愉也沒好多少,她看著受寵,家中從上到下的長輩都疼愛得很,待遇比她兄弟還好,可實際上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她的命格,為了她身上帶來的利益。
如果沒有那
大師批命,容愉的下場也就和容惜差不多,會成為籠絡學子或者與人聯姻的棋子。
——哦,當然了,就算是現在,容愉也是棋子,只不過是一枚稍微珍貴點的棋子罷了。
“出府?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?”
容惜聞言卻更加驚訝了。
她性格沉默內斂,但實際上容惜很聰明,學業也是三個姐妹中最好的,但這不重要。
如今二房的院子都是容惜在管,她不方便的才會交給原主身邊的管事去處理,原主與偶什么事情也會跟她好好商量,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只需命令,通知就好。
可以說,父女兩個在容家確實算是相依為命。
容惜也知道自己的地位,所以她從來沒有表現得太亮眼,不然若是壓了容愉或者容怡一頭,她的日子不會好過,尤其是大房,不會看她順眼的,如今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過安生日子就好。
她也不想跟容愉爭什么,或者證明自己比容愉更好。
她看得清容愉的處境。
容云端坐下來,將剛才去主院那邊的談話詳細地跟容惜交代了,容惜聽說容老爺子要將她嫁給一個寒門書生,臉上表情都沒變化,顯然對這一切并不意外。
等她聽到容云端說他是怎么回懟的,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奇怪。
真的。
那些懟人的話一般人都想不出來。
可偏偏又都有道理得很。
“爹,我知道了,我接下來這些日子會好好拾掇的。”
嫁給優秀的寒門子弟,容惜其實沒什么意見,日子是自己經營出來的,但是正如她爹說的那樣,那個人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姐妹嫁給帶著孩子的鰥夫,任由一家人供養他一個,想也知道不是個良配。
即使將來真的中了進士當了官,她也享不到福,說不定還會來個什么休妻再娶。
別說她想多了。
這樣連自己一起長大的堂姐都不放在心上,任由作踐的人,她可不相信對方能有什么心。
也別說阻止不了什么的。
他可以。
況且嫁給寒門要面對什么,容惜心里也明白,秦耀生如此冷心冷情,想也不會幫著她,說不定還會要求她一直退讓。
她爹做得很對。
至于說離了容府后她和他爹要怎么過日子……該怎么過就怎么過,靠她手中的田地,光是收租子也夠他們父女兩個生活了。
她娘何氏是外祖獨女,如今去世后嫁妝一直捏在容云端手中,容惜稍微大一點,原主就將何氏的嫁妝都給了容惜。
不是很多,但是也不少了。
最重要的是不顯山不露水的,只靠公中的話,他們二房日子還不知道要過成什么樣子。
作為親兒子,只要容云端不將容老爺子當回事,就沒人能把他怎么樣。
罰?罰就到處嚷嚷。
反正他不需要名聲,但是容家卻非常需要這名聲,不能讓名聲有一丁點兒受損。
接下來的日子容云端日子過得極為瀟灑,原主會受制,那是因為還在意父母,也被這時代的各種觀念困著,容云端不一樣。
至于說容惜,容愉倒是說了一些酸話,也覺得容惜不知好歹,明明這么好的親事容惜卻不珍惜。
容惜一開始還忍著,并不想和容愉沖突,可次數一多,泥人也有幾分脾氣。
“愉妹妹既然這么喜歡,可要我去稟明祖父,讓他替你去找那秦耀生說親?”
容愉臉色一變。
而容惜也不是真的要過去自討麻煩,她知道容愉的親事肯定不簡單,只是為了氣一氣這個驕傲的堂妹而已。
容怡只知道憨吃憨喝,對兩個堂姐的交鋒一無所知。
秦耀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容云端這里受了刺激,又或者說為了表明他并不是非容家女兒不可,回去后果然沒有再上門,很快就傳出他的夫子欣賞他,有意嫁女的消息來。
這消息有點明顯想要容云端知道的意思,也是容云霄故意讓人傳進來的。
——你不要,有的是有眼光的人愿意!
然而容云端聽了之后卻跑過去約了秦耀生的夫子,禮貌性地提醒了一下。
他可不想容惜跳出火坑又推了另一個無辜的姑娘進去。
至于說秦耀生的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