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們做了多少事情，姚凌云心中清楚得很，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更加心疼他。

錢夫子也從來沒有因為姚凌云的身份就去多做什么，或者想要借助戚云端得到什么好處，對于他來說，他就是娶到了年少時錯過的人而已，兜兜轉轉終于還是走到了一起，戚云端對于他來說就只是繼子罷了，他不用過多關心，不用過多插手姚凌云和戚云端之間的事情。

錢夫子已經出嫁的大女兒也不知道姚凌云的身份，不過對于錢夫子再娶的行為也沒什么意見，對可以當自己女兒的妹妹也疼愛得很。

這個小姑娘可以說從一出生就活在蜜罐子里，反而姚凌云這個當娘的對她極為嚴厲，其他人根本就狠不下心來。

包括她娘的那些姐妹，她的姨姨們。

等到小名叫小月亮的小姑娘也及笄了，姚凌云終于從戚云端口中聽到了一個久違的名字。

戚文璟。

“……死了？”

“嗯，最后幾年好像有些瘋，然后前些日子就死在了別院里。”

戚云端這次是專門帶著德音過來參加妹妹及笄的好日子的，至于說京城那邊，一個往來方便得很，另一個太子如今年紀大了，都娶太子妃了，被培養得很好，讓他暫代國事也沒什么問題。

到最后幾年，戚文璟確實瘋了，他似乎夢到了上輩子的事情，所以一直稱自己是正安帝，問看守他的人沈皇后去了哪里，為什么他一個堂堂皇帝會被關起來等等。

看守的人之當他瘋了，不過他的言行依舊被記錄了下來傳到了戚云端手中。

戚云端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。

沈皇后？

桑采薇現在可不是什么沈皇后，而是憑借自身的功勞，以一個女子的身份封侯，聞名天下，注定要名垂千古的人，可不是那一千古絕戀女主角身

份在歷史上留下一筆的女子。

這兩者完全不一樣。

也因為桑采薇，現在有不少女子都傾向于能夠擁有自己的事業。

畢竟桑采薇當初一口氣真的輸出了超級多的話本子，而后院中的女子才是話本子的主要受眾。

姚凌云聽說戚文璟死了的消息，心中也沒有任何波動，什么仇恨什么怨懟都沒有，這個名字在她這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。

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。

她如今有孝順的兒子，有乖巧的女兒，有溫文爾雅的夫君，還有那么多好姐妹，日子不知道過得有多好呢。

戚云端說這些也只是隨口一說，讓姚凌云知道戚文璟的結局而已。

別的？

在別人眼中，戚文璟這個存在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因為荒淫無度，死在了床上了。

他也將背負著這樣的名聲在歷史上留下一筆，作為談資供后人討論恥笑。

——一如曾經的姚凌云一般。

【番外二】

前世

桑采薇穿越到古代的時候還是一臉懵逼，然后她餓得不行的時候被人給救了，再然后她發現救了她的人是歷史上出了名的癡情皇帝，也是她的偶像。

她太震驚了。

然后她想到了歷史上關于正安帝戚文璟的記載。

對于這位正安帝，她的好感度是真的滿，此時的正安帝還沒有登基，還是一個低調不引人注意的王爺，他還沒有遇到一生的摯愛沈皇后，如今的王妃紅杏出墻生下別人血脈的事情也還沒有曝光。

年輕的正安帝在桑采薇眼中仿佛加了一層濾鏡，而且她也心疼對方的遭遇。

幼年時候母后抑郁而終，后來中宮嫡子在后宮身份極為尷尬，沒了娘，爹也不疼愛，好不容易長大娶妻生子，妻子還給他戴綠帽，兒子都是給別人養的。

也幸虧之后他遇到了沈皇后，不然這一生就太慘了。

性格明艷張揚，跟時下女子不同的桑采薇很快就吸引了戚文璟的注意。

她給自己編了一個隱世家族的女子。

戚文璟并沒有懷疑她，畢竟桑采薇真的知道很多東西，而且經常會出現驚人的言論，像是天空之中飛翔的鳥，而不是折翼的雀兒。

在桑采薇的幫助下戚文璟的奪嫡之路走得更加順暢了。

玻璃，制糖，曬鹽，還有很多很多，這些東西全部都給戚文璟頡取了大筆的財富，讓他不再需要為了錢財而發愁。

他也是真心對桑采薇動心的。

他想，桑采薇就是他一直等待的那名女子。

他跟他父皇不一樣，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男人，他只想要一個真正的愛人，在這之前，別人全部都不過是擋箭牌的棋子罷了。

事情如同歷史一般往前走，其他的皇子逼宮造反了。

王妃姚氏與他人生下孽子，并且為了孽子的地位而對其他女子下藥，讓那些女子不能生育的事情也暴露了。

戚文璟成了儲君。

戚文璟又要去妻了。

這一次不再是皇子妃，而是太子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