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出了門就往知青點去了,知青點的知青對于她的到來都很驚訝,衛青丫卻帶著防備,結果被她抓到安敏趁他們不注意往水桶里倒東西。
這時候衛青丫都還不知道那是老鼠藥。
鄉下的老鼠藥哪里有什么袋子裝的,都是用小紙包直接包起來的,衛青丫當然不認識,可他們知青點距離下放人員住的破房子有點近,那邊聽到衛青丫質問安敏那到底是什么東西,有一個老教授認了出來。
一聽是毒藥,知青點的人臉色就變了,安敏沒想到會被認出來,本來還想否認,現在否認不了就想跑。
謝母原本守著謝來寶,看著謝來寶在床上口吐白沫咽氣,趴在床邊哭嚎,聲音吵到了隔壁
的鄰居,鄰居這些日子被煩得不行,可聽到這聲音還是過來看看這又是出什么事情了,過來就看到謝來寶死床上的樣子,趕緊出門找人。
衛青丫跟著知青點的知青壓著安敏去找大隊長,剛好跟謝家的鄰居撞上了。
“下放那邊的臭老九有學醫的老教授,還留過洋呢,他去謝家看了,謝來寶死了,安敏,安敏用老鼠藥毒死了謝來寶,還想要給知青點的知青下老鼠藥。”
衛青丫說這些的時候渾身都在發抖。
她爸說過,一定要警惕安敏,畢竟安敏是小時候就能夠不讓后媽生孩子而推到她的人,現在仇視她,還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來。
衛青丫是個聽話的姑娘,衛云端說什么她就相信什么,在生產隊的時候一直遠離安敏,安敏靠近就會躲開,反正不會單獨跟她相處。
畢竟她也記得,安敏當初想要害她的事情,又不是個缺心眼的。
但她從來沒想過,安敏恨她恨到想她死,甚至為了要她死,而給整個知青點的知青下老鼠藥。
對衛青丫來說這實在是太恐怖了。
——何止是對衛青丫來說太恐怖了啊,對其他人來說也非常恐怖。
謝來寶的尸體還在家里擺著呢,謝母已經厥過去好幾次,自己也被送到了公社的衛生院中,正在掛水,謝來寶幾個姐姐全部都回來了。
安敏被發現做了什么之后,又撞上了出來找人的鄰居,甩開了抓著自己的知青就像跑,結果摔了一跤,孩子就這么沒了,現在也在公社的衛生院躺著,如果不是有人看著,謝來寶幾個姐姐就能當場撕了她。
所以現在七里屯大隊真的已經亂成了一團,書記年紀大一些,在大隊也有威信,此時留在大隊安撫其他人,處理這件事,大隊長則帶著人過來找衛云端。
這種毒死人的事情肯定要報警的。
多少年沒出過這樣的大事了。
衛云端拍了拍衛青丫的肩膀,低聲安撫了一下,眉頭也緊緊皺著。
王建軍手里拿著本子,正在快速記錄著。
這次沒騎自行車,而是讓大隊的拖拉機手開著拖拉機過來的。
拖拉機一路趕回了三岔河公社,也沒回七里屯,而是直接去了公社的衛生院,謝家現在幾個姐姐都在公社衛生院那邊,只有幾個女婿在七里屯謝家看著謝來寶的尸體。
這并不是一個疑案,證據也都在,只要抓人就好,但偏偏安敏這個殺人兇手剛沒了孩子正虛弱地躺在床上,仿佛下一刻也會跟著去般。
衛云端沒去詢問情況,而是讓王建軍負責這件事,這幾個月的時間王建軍也跟著衛云端學會了不少東西,處理這個還是可以的。
安敏這會兒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抱著僥幸逃脫了,不過還在試圖為自己辯解脫罪。
她看上去非常狼狽凄慘。
“同志我也不想殺人啊,可是我活不下去了啊,你看看我這身上被他給打的,他還說了遲早要打死我,我沒法子了。”
一個面色蒼白,剛沒了孩子的年輕女人對著他哭,王建軍依舊繃著一張臉,記錄著安敏說的話。
“我沒想著殺人,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他,哪里想到他會將一整盤子肉都吃掉,一塊都不給別人留啊,他要是不吃這么多肉,留一點給別人,肯定就不會死了。”
“而且,而且我也不知道老鼠藥會這么毒,居然會要人命啊,公安同志你相信我,我真的沒想著殺人,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他,想讓他以后不敢打我嗚嗚嗚……”
“他可是我孩子的爸爸,是我男人,我怎么可能會想殺了他呢,我的孩子都沒了嗚嗚嗚……”
也不知道真假,反正安敏哭得非常難過,但她的聲音落在王建軍耳朵里,卻像是惡魔虛偽的笑聲一般。
畢竟就算安敏說的都是真的,那么她怎么解釋謝來寶毒發后她不但不去找大夫求助,反而帶著老鼠藥去知青點,試圖給知青點的水也下藥這回事?
根本說不通。
她也完全沒有提知青點的那事情,就只是在試圖給自己脫罪,順便還訴說自己到底有多不得已,多可憐,是被逼無奈才會做這種事情的。
王建軍對自己這份工作非常滿意,跟在衛云端身邊也確實學到了很多,自然有一腔正義,并沒有被安敏的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