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翻開微信,點開莫景和:
【偷看jpg,哥,中午了,你想吃什么我給你點好不好?】
【別忘記滴眼藥水,記得吃藥呀!】
【哥是在忙嗎】
那邊依舊沒消息。
程亦自嘲一聲,站起身就走了,而在一旁打游戲的程宇宏也沒理,嘴里依舊臟話連篇,讓人聽了生厭。
離開公司總部,程亦中午給自己的鐵桿朋友袁濤打電話約他出來喝酒。
袁濤是二代家庭,非常有錢,和程亦從小玩到大,可以說是好哥倆。
倆人約在一個豫菜店,袁濤留著寸頭,他拿起一瓶啤酒開蓋,抬眼看了下腦袋上捂著紗布的程亦,挑起一邊兒眉毛,無語道:“你怎么還忍著你那二比哥。”
程亦垂眼,“爺爺說過不能兄弟互殘,得和睦相處。”
“真受不了你。”袁濤吹了半瓶啤酒,“要我幫忙嗎?反正你們兄弟倆早晚得有撕破臉的那天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袁濤表情淡然,他長相很兇,早先家里不管一直讓他鬼混著,最近收心了想起手做生意,但還是改不了那副莽勁兒。
“那就等那天吧,反正那么多年都忍了。”程亦把排風扇打開,點了根煙叼在嘴里。
然而他這樣的態度,讓袁濤直接翻了個白眼,“程亦,我說你這人就t會忍,忍不了你就狠到極致,不給自己一點回旋余地,這么久了我還看不透你嗎?包括你對象,不是我說,明明好好跟人談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兒,結果你t自己看看你做的事兒,強娶回來然后呢?我說句實話,你看他那癲樣兒你自己高興嗎?”
說到莫景和,程亦死氣沉沉的臉終于有了反應,想起以前的事,他心臟像被緊緊攥住一樣,落寞的彎下了背,“我對不起他,可是我當時如果不這么做,我怕我會后悔一輩子。”
袁濤感覺到自己剛剛說話有點激動,他摸了下鼻尖,“抱歉我剛剛說話有點沖動了,主要是看你這樣我氣不打一處來,那個你家那位,現在怎么樣了?”
“還是那樣”
程亦沒說實話,他主要是不想袁濤知道后,會更加看不起他,心里的面子上過意不去,他索性就轉移了話題,“我7點要去機場接人”
正在喝酒的袁濤手里的酒瓶差點掉地上,他眼疾手快的接住,驚訝問:“余河回國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他出國去學的什么?”
程亦雙手交叉抵住頭頂,有點動搖:“不確定,應該是精神疾病學科。”
“應該?”袁濤聲調上揚,他四處看了下,又壓低聲音切齒道,“你瘋了吧你約他?!你不會是想讓他這個sb給你老婆看病吧?你t也太敢了!”
程亦沒隱瞞,他直接痛快的交代原因,“不是俗話說死/馬當活馬醫嗎”
“有沒有可能,這匹馬以前的愛好是驅鬼的,懂嗎?是真死/馬,一點活氣兒都不帶沾的”
這話一出口沉默的變成了兩人。
程亦瞪著袁濤不說話。
“算了,吃飯吧。”
袁濤知道勸不動這斯,干脆化氣憤為食欲,狠狠宰這姓程的戀愛腦大老板一頓。
被戳破僥幸心理的程亦吃不下了,他懷疑是袁濤故意的,故意壞他心情然后好白嫖這頓飯,真是好算盤
兩人吃完飯已經是下午2點半了,程亦照常回去總部繼續批文件。
不想明天還來的話,他得批一天才能批完。
為了不讓莫景和一直呆著或者等自己,程亦批的更快了。
好在程宇宏沒來,不知道去哪兒浪了,沒再添堵,程亦下午3點就批完了,他起身趕緊開車回家了。
屋里,陽光照的很足。
空氣里彌漫著一股眼藥水味兒。
莫景和閉著眼躺在沙發上,他早上發現門被鎖住了出不去,想出去得要密碼,而他突然性的想不起來了,中午點外賣發現門口有個擋板,可以開合遞東西那種,但人卻出不去。
這可怎么辦?
自己把自己困住可還好。
莫景和咬著指頭癱在沙發上,手機響了也不接,他突然間非常的焦躁,腦子里仿佛有根弦在瘋狂叫囂著,讓他有點耳鳴。
他有些時候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和容貌。
卻又一瞬間理所應當覺得著都是穿越后的場景,自己只不過在做階段性的事情罷了。
手機再次響了起來,莫景和拿起看了下來人。
是程亦。
掛斷后對方契而不舍的繼續打了過來。
莫景和生氣的接通,“干什么呢?沒事別打給我。”
程亦聲音有點焦急,“別掛!哥你現在還好嗎?”
“托你的福,好的很,哦對了,等你回來我要晚上八點出門。”
“可那時已經,很晚了”程亦有些欲言又止。
莫景和卻不在乎,“那又怎么了?瞎就瞎唄,還能真阻礙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