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神的能 力正 是[再生]。
巧合嗎?在他被掉入血酒池之后,他竟然擁有了酒神的能 力和標志。
暫時無法得到答案,帕德瑪斂去 異樣的神色,帶著油燈和晚餐回到房間里。
他照顧著阿爾賓吃完晚餐,阿爾賓有些亢奮地問他其他神殿對圣子的選拔標準和要求,但他哪知道這個 ,他從不關心這種事。
不過他突然想問:“阿爾賓,你 知道酒神殿祭司的名字嗎?”
這個 問題的答案阿爾賓剛好知道:“他叫拉圖,我還 見過呢,不過我聽說他失蹤好久了。”
帕德瑪臉色一白。
當初那個 男孩在欺騙他的時候,為了降低他的警惕,并沒有報上 貴族的名字。
——小 狐貍,你 好,我叫拉圖,我可以幫你 處理一下傷口嗎?
“啊,我突然想到,我第一次見帕德瑪哥哥的時候就覺得有點 眼熟,你 和拉圖長得有點 像呢。不過發色瞳色和氣質都不太像。”
不,那個 拉圖不可能 長得像他。
以及,倘若真是一個 人,那個 冒牌貨絕對不可能 有被酒神選中的資質。
那么 酒神當時選中的人到底是誰?
拉圖又為什么 會 頂著他的臉出現?
自己為何 會 時常失憶?
一個 猜測浮現在帕德瑪腦海中。
他感到一陣寒意襲來,仿佛有無形的惡意在圍繞著他,他的胃部猛烈翻騰著,一股難以描述的極度厭惡和排斥涌上 心頭,他捂著嘴克制不住地嘔了一聲。
——他所 厭惡的人類,可能 就寄居在他的身體里,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使用著他的身體。
——他所 厭惡的神明,可能 已經將他打上 標記,欣賞著選魔物做祭司的惡作劇。
阿爾賓連忙上 前攙扶著他,查看他的情況:“帕德瑪哥哥你 怎么 了?我去 找醫生——”
帕德瑪猛地攥住他的手腕,渾身顫栗著。
“我沒事……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,現在不想見任何 人類。”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,帶著深深的憎惡。
阿爾賓打量著他的狀況,憂心忡忡。
“那我給 你 抱抱!我不說話,我只是一只抱抱熊。”他柔和地說道,雙臂環繞住帕德瑪,像是想分享他的痛苦一樣。
帕德瑪顫抖的手撫摸著懷里的小 腦袋,感受到那份柔軟的暖意,仿佛有一股治愈的力量在心頭流淌。
他此刻無比慶幸,幸好這個 孩子并非人類。
這孩子有一顆純凈的,具有凈化之力心靈,不會 讓他生起任何 憎惡。
良久之后,他感覺自己的情緒逐漸被這份柔軟安撫,雙手也不再顫抖。
他苦笑 道,也許那只是他的猜測。
畢竟這種猜想也實 在太荒誕了。
他深呼吸一口氣,努力拋開那種影響。
阿爾賓見他好一點 了,也松了口氣。
“帕德瑪哥哥心情不好可以和我說哦,就算不想說的話,抱抱熊也一直都在。”
“好。”帕德瑪垂眸,藏住那仍未平穩的心緒,好似什么 都沒發生過一般,反復讓阿爾賓不用再擔心他。
他竟然讓小 孩子擔心了。
他盯著阿爾賓坐在桌前寫識字的作業,沉悶的心情都不禁笑 起來。
他們魔物要是真被一個 字都沒認全的小 孩拯救,那也太丟臉了。
“鏘鏘~”阿爾賓舉起羊皮紙讓他檢查單詞的抄寫情況。
帕德瑪看他自信的神情,也抱著很大的期待看向紙張。
然而當他看清了上 面的字跡,他眼角一抽,想來想去 ,覺得只能 描述為翡翠爬出來的字母。
“很有……童趣,不愧是天才的筆跡。”
阿爾賓對此理直氣壯:“都是羽毛筆太難用了!”
帕德瑪嘆了口氣,站到他身后,俯下身握住他的手,用羽毛筆蘸取墨水,手把手教他書寫。
“記住我的運筆方式和力度。”
為了混入貴族宅邸,他書寫方面的能 力也專門練過,不論是華麗繁復的花體字,還 是適合小 孩子學習的簡單字體,都寫得優美飄逸。
“帕德瑪哥哥心情有好一點 了嗎?”
帕德瑪一頓,墨點 落在紙上 ,他將墨點 變成一個 華麗流暢的花體字,噙著微笑 道:“謝謝抱抱熊。”
他的微笑 竟有一天也能 表里如一地包含感激這種情緒。
想到這里,他又不禁笑 了一聲。
冬天夜幕來得快,房間里很快就漆黑一片,只剩油燈那點 昏暗的光芒,容易傷眼睛,帕德瑪也沒敢讓他久練,感覺差不多了就讓他去 洗澡睡覺了。
房間里兩張床,書籍商睡在隔壁房間,他和阿爾賓一人睡一張,不久便睡沉了。
些許月光灑落進來,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