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的甜品也別出心裁,連苛刻的廚師長都對她贊譽有加,悉心培養。
而如今……
“小顧總,她就是您交代今天要來的……”工作人員慌忙跑進后廚,滿臉寫著問號跟驚恐。
顧叢柚今天剛好在g·ritz巡店,他和廚師長一起轉過頭去,一個黑妞映入眼簾。
這個女人搞什么!
他極力維持處變不驚的儀態,紳士地點點頭,抬手招呼夏白桃過來,將她介紹給后廚眾人。
夏白桃人像被炸過一樣,哭喪著一張臉,不敢與別人有目光接觸。
滿屋穿著潔白廚師服的工作人員,心里盡管都覺得奇怪,但是不敢表現出來。
畢竟這是小顧總親自送進來的人,一定關系匪淺,哪里敢得罪?
廚師長是一個絡腮胡的中年歐洲男人,鷹鉤鼻,藍眼睛,用蹩腳的普通話跟夏白桃打招呼,然后讓她做一道甜品看看實力。
夏白桃努力打起精神,穿好廚師服,挽好頭發戴上帽子。
潔白的工作服把她襯得更黑了,遠處看去根本看不清五官。
她工作的時候,顧叢柚關心地過來打氣:“你的臉,怎么了?”
“據說是美容院溝通出了問題,給我弄錯項目了,剛做完不能立刻改回去,至少要等兩個月……”夏白桃幾乎要哭出來。
“沒事,黑點也很好看,很多人特意去做呢。”顧叢柚忍住笑,拍了拍她的頭,“寧哥沒跟你一起來?”
“做完項目他就回總部了,爸爸那邊也有很多事找他,不能光跟著我。”夏白桃說。
“那他現在跟爸爸在一起咯,”顧叢柚笑笑,轉移話題問道,“對了,昨天的資料有收獲嗎?”
夏白桃搖搖頭,那些資料沒有任何一句話能和沈杏扯上關系,她忽然想到什么,眼睛一亮,說:“當時肇事逃逸的司機判了七年出獄了,我聽姥爺說他是華國人,還是沈杏的同鄉,出獄后就回國了,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他。”
顧叢柚意味深長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做甜點方面,夏白桃是有天賦的,至少在小說里,沒有人吃了不交口稱贊。
她做了一份自己拿手的舒芙蕾,黃黃軟軟,看起來就跟她美黑前一樣甜。
g·ritz的廚師就連實習生都見多識廣,這樣水平的甜品不至于奉為驚艷,但是大家都看小顧總的臉色,沒有人不說好的,連廚師長都帶頭夸獎。
夏白桃就這樣被留了下來,一張小黑臉終于綻放出欣喜的笑容。
一位實習生帶她熟悉了一遍環境,回來,已經有了第一個任務。
“你往后也是這家酒店的主人,不會一直貓在后廚。你最好將所有崗位都熟悉一遍,現在前臺人手不足,就從送餐開始吧,”顧叢柚指了指準備出餐的兩份甜品和酒,“幫忙給三十九桌出餐,何伯伯是爸爸的重要生意伙伴,晚上還要來我們家吃飯,可別搞砸了。”
“好!”夏白桃換上前臺的制服,異常認真地接受了第一個任務。
顧叢柚說她會成為這家酒店的主人,這無疑給她增加了一份沉重的使命感,光是想想,額頭都要冒汗了。
好在她以前在國外也打過工端過盤子,所以哥哥布置的新手任務并不算難,搞砸的幾率幾乎沒有。
抱著這樣的想法,夏白桃深吸了一口氣,如臨大敵地端起托盤走了出去。
正是下午茶時間,g·ritz西餐廳人不算多,深色系裝修,極具情調,光線陰暗,非常安靜。
每一臺桌子都隔著半封閉的屏風,隱私性極高。
夏白桃很順利地找到三十九號桌,只見一個英倫紳士打扮,六十上下的男人正和一名穿著華貴的女士聊天,手臂交纏在一起,時而親吻,極為親密。
“先生,太太,你們的餐。”夏白桃放下餐點,脫口而出。
這話一出,兩個人一同抬頭地盯著她,臉上寫滿慍怒。
特別是那位女士,她摘下墨鏡,眼睛里滿是被冒犯的怒火。
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?我那句話說錯了!
夏白桃血管突突的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腦袋里無措地重溫著剛才的每一個動作。
“抱歉,這是我們新來的實習生,不認識kiki小姐,得罪了。”領班趕緊上前按著夏白桃的頭道歉,將她帶了下去。
兩人和趕過去安撫的顧叢柚錯身而過,夏白桃狠狠咽了一口唾沫,這么嚴重的嗎?
隱隱約約的,她好像聽到了按動快門的聲音。
顧氏總部大樓頂層。
寧時正在跟顧恒匯報工作。
顧恒接到顧叢柚的電話:“g·ritz巡店正好遇到何伯伯帶著kiki小姐來用餐。”
何總投資過顧氏很多項目,兩人四十多年交情,在生意上更是往來密切。顧恒聽到這位老朋友在自家酒店用餐,手頭不忙是一定要去會會的,便讓寧時立刻準備車。
看來傻白甜女主要倒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