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卿覺得難以置信,眼眸一點點睜大,閃爍著欣喜的光芒。
“大閨女,有人看上你的畫了,還學廚藝嗎?”寧時問。
“先,先不學了。”
溫卿害羞地聳了聳肩,好奇地翻看起來自各大媒體機構的郵件,聯系什么的都有,她又開始慌起來,“現在怎么辦?要不問問謹銘吧,他肯定熟。”
寧時:“……”
“要不你先自己仔細看看郵件,斟酌斟酌哪些是找你炒作,哪些是真正有意義的,我這網站建得粗糙,還有幾個bug要修,先去忙了。”
“那哪些是有意義的?”溫卿無措地央看著寧媽,黑狗在地上團團轉。
“我說,你寧愿問一個保姆都不愿意自己思考思考?畫的事,沒人比你自己更懂吧?”寧時真的有氣了,一晚上沒睡覺就為這丫頭。
他說完,丟下溫卿,獨自進了保姆房。
溫卿只好悶頭看郵件,一封一封看過去,都很真誠,但是一想到寧媽說找她炒作,看著又都像炒作。
還有很多,是借著幫她辦畫展,請求牽線搭橋,接近費謹銘的。
她完全沒了主意,在屋里轉了幾圈后,鬼使神差進了畫室。
畫室里面各種工具一應俱全,被寧媽擺放地好好的,好像滿屋的老熟人,等著舊識歸來,讓她一下子有了安全感。
她架好畫布,調好油彩,腦袋空空一片,沒有構思,就隨性自由地揮灑起來。
寧時修完bug,外面安安靜靜的。
已經是下午兩點,溫卿這次沒有叫寧媽做飯,也沒有自己炸廚房,讓寧時感到一絲詫異。
他來到畫室,只見溫卿凝神對著一幅畫布,眸中含著靈光,神采飛揚,像進入了另一番天地。
畫布上五彩斑斕,各種明艷的色塊交雜,恣意卻不凌亂。
就像她一向的畫風,抽象隨性,也像那狗狗玩耍的手筆。
寧時被吸引地挪不開腳,靜靜看著她畫了一會兒。
漸漸地,那些色塊有了具象,勾勒出華麗的宴會場上,身著各色禮服,光鮮華麗的人群。
幾筆金色在頂端勾勒出華麗的水晶吊燈,人們在燈下跳舞交際,色彩都著墨在華麗的服飾上,一張張賓客的臉卻是空白的,引人無限遐想。
就這樣到了傍晚,溫卿幾次停頓都只是喝了點水,飯也顧不上吃。
畫了一天,心思漸漸澄明起來,對未來也有了些想法。
系統:【嬌妻決定搞事業,翻車值20】
太陽落了下去,費謹銘也回來了,見家里黑洞洞的,只有畫室和保姆間有亮光,廳里也沒有飯菜,于是不滿地喚寧媽。
等來的卻是溫卿的回應:“我和寧媽在忙,你自己隨便吃點吧,吃完順便把衣服洗了。”
費謹銘哼了一聲,見溫卿在畫畫,他知道她畫起畫來是不理人的,就沒有自討沒趣。
路過保姆間,寧媽竟然對著電腦,費謹銘感到奇怪,但不想跟一個保姆掰扯,自己草草下了碗面吃,然后去洗衣服。
過了半個鐘頭,溫卿畫完,伸了個懶腰出來,沒看見費謹銘,找到洗衣房,只見他正對著滿是按鈕的洗衣機發呆,像是在站軍姿。
溫卿抿嘴笑了笑,原來大少爺連洗衣機也不會用啊,還笑話我。
“我來吧,你這個傻瓜總裁。”她款款走了過去,總裁臉微紅,寵溺地看著她。
又過了半個鐘頭,寧時完善好網站,發現兩個人都不見了,尋著光來到洗衣房,只見兩人對著洗衣機并肩而站,二臉凝重,比研究原子彈還要嚴肅。
沒有生活常識就不要買這么高科技的洗衣機啊!
寧時當初也是花了好一會兒才用熟練的,他剛走出幾步,只見溫卿緩緩彎下腰,伸出修長纖細的手指,按向一個按鈕,嘴里咕噥著:“應該是這個吧。”
費謹銘在旁邊投以欣慰加鼓勵的笑容。
寧時捂頭,狂奔過去,鞋子都跑掉了:“不——要——啊——”
溫卿還是按了下去。
果然觸發了人設效應。
這次,他清楚看到,溫卿只是纖纖玉指輕輕一點,身后的黑狗狗則一個爪子朝洗衣機糊了上去。
它糊完一爪子后,謙遜地蹲坐來下去,然后洗衣機就在眼前癟了。
“閨女,以后還是少碰家用電器吧。”寧時走過去左拍右拍,“這修理費一定得報銷啊!”
溫卿又委屈又害怕,“這是怎么回事?寧媽,你快教教我怎么用?”
“沒事的,別怕。”費謹銘看她滿臉臊紅的樣子很是可愛,忍不住將她圈進懷里,“現在看誰是小傻瓜。”
溫卿小拳拳捶胸口:“你是!”
“你還說我?”費謹銘在她腰上輕輕一掐,對方嬌嗔地叫了一聲。
寧時:聽不到聽不到聽不到……我聾了我聾了我聾了……
“吶,這個地方放洗衣凝珠,這個地方放芳香珠,這個地方放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