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端起霸總的氣場,聲音冷沉霸氣:“大姐,把你們這里最貴的裙子,給溫小姐叉下來。”
“叉下來?”導購下意識看了看墻,然后使勁搖了搖頭,“費總,溫小姐穿的就是我們這里最貴的一件了。”
“是嗎?”套著費謹銘殼子的寧時怎么也不理解,為什么那件平平無奇的綠裙子比自己身上這件大紅色的還貴。
“包起來,還有我身上的,兩件都包起來。”他說完,看了眼付錢寶余額,用富有磁性的低聲炮說道,“先賒我賬上。”
話音剛落,耳邊就傳來了溫倩和李譽肆無忌憚的笑聲。
導購們聚在一起,各自在心里勾畫著這一幕的合理性,最后得出了結論:
費總變了!
他受溫卿的影響,變得更加親民了,有時甚至會開這種蹩腳的玩笑討佳人開心。
真是!太甜蜜了!
她們偷偷望向溫卿,溫卿已經整個人尷尬到僵住了,仿佛只要不呼吸,別人就會忽略她的存在。
而她背后的黑狗狗,平時只要費謹銘在,就會圍在費謹銘身邊的,如今卻離地遠遠的,兩只前爪不停刨地,仿佛要刨出一個瘋犬樂園。
寧時:快,質疑我!嫌棄我!拋棄我!
“我去換衣服,寶貝。”寧時油膩地看了溫卿一眼,走向更衣間。
溫卿從上麻到下,整個人釘在原地。
這一去,人久久沒有回來,導購過去一看,試衣間只剩那件紅色禮服。
禮服剛包好,費總又來了,居然是從大門進來的。
他不知從哪換了一身合身的灰色西裝,帶著金絲眼鏡,渾身禁欲沉冷,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地吩咐:“把你們這里最貴的裙子,給溫小姐……”
“已經叉好了。”導購連忙應聲,“我們會為溫小姐送到家里去,也不用賒賬,費家是我們店的尊貴客戶,每年都提前預存了大量的金額,您可能是忘了。”
“我忘了?”費謹銘感到奇怪,冷不防被溫卿拉了出去。
“走吧走吧,已經試好了。”溫卿覺得好丟臉。
晚上,費謹銘去了母親家吃飯,不回來睡了。
溫卿回到家里,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。
寧時暗搓搓等待著溫卿離他而去,嬌妻人設也就到頭了。
溫卿悶悶不樂完,起身在屋子里轉了一圈:“寧媽,怎么家里沒收拾,飯也沒做?你這一天干嘛了?”
“稍等哈,就來。”外賣預計二十八分鐘后到。
溫卿有點怨惱,恰巧這時禮服送來了,她忙著打理,沒時間找寧媽麻煩。
等打理好禮服出來,只見寧媽坐在門口等外賣,手里抱著臺電腦,聚精會神敲著什么。
她走過去一看,電腦里滿滿都是代碼。
“寧媽,你還會寫代碼?”
“別看,秘密。”寧時抬手合上了電腦。
溫卿無心探究,外賣還沒有到,她撥散了一下頭發,漫無目的地踱步到服裝間。
一紅一綠兩件禮服并排架在眼前,她鬼使神差試了那件紅的。
試的時候,心里滿滿都是奇怪,費謹銘一定不會喜歡這么張揚的顏色,和這么夸張的款式,但他居然……
果然還是不夠了解他嗎?
穿好禮服,鏡中的溫卿明艷無比,仿佛給予了禮服以生命。
她找了管相配的口紅涂了涂,烈焰般的紅唇和張揚的紅裙,鏡子里就像換了個人。
溫卿評價不出好看還是不好看,只是一心想著,費謹銘肯定覺得不好看。
但是片刻后,又將這個想法甩了出去,干嘛要管他喜不喜歡呢?
大概是因為……
禮服是他買的,晚宴是作為他的女伴出席的……
因為沒有了費謹銘,她竟然判斷不出紅的好看,還是綠的好看……
想著想著,竟把口紅給涂歪了。
等寧時過來叫她吃飯,只見人定在那里,身后的黑狗狗滾來滾去。
寧時:背后靈也會長虱子嗎?
系統:【嬌妻試圖剝離霸總喜惡,翻車值10】
兩天后的慈善晚宴,豪門云集,滿目奢靡。
費謹銘一出場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,他帶著母親和女伴,女伴一身正紅,低胸深v的設計顯現出優越的身材,巨大的裙擺一步掃倒一排人。
溫卿頭一次感到很開心,不同于往常走到哪里都能享受恭維的快樂,這種開心夾雜著一份小小的叛逆感,特別是當她看到費謹銘和他母親那隱隱生氣,卻不敢發作的表情時。
費謹銘一進晚宴廳就成為焦點,不時有人端著酒杯過來,沒有一段休息的空檔。
溫卿插不上話,找了個借口走開,只身來到幽僻的陽臺休息。
大家都喜歡水晶燈下的觥籌交錯,沒有人會來這里吹冷風,溫卿坐在椅子上,悄悄脫了高跟鞋,感到十分愜意。
沒放松多久,費母就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