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紀聞星你是傻狍子,你……還挺像的不用指導了……寧時你是小獅子,嗷嗚一聲看看?”
寧時:“嘔……”
“陳希默你是小兔子,不要用上眼白看人,知道有多像變態嗎?”
“為什么只有我是小型動物?!”陳希默一屁股坐到地上。
一盤散沙的團隊,崩潰的原因各不相同。
“因為你的身高相對來說是最矮的,還有膚色……”
“我不當兔子,我要當熊!”白兔暴躁地要跳起來咬人。
戰廷只好將棕熊卡通服脫下來跟他換。
純白的兔子服上方頂著一個小麥色皮膚,滿臉剛毅的腦袋,下方因為褲子太短,露出來兩條黝黑的毛腿,更像變態了。
導師走后,幾人依然沒找到狀態,各懷心事的五個人在吵鬧的音樂聲中無精打采地發著呆。
忽然開門聲響,節目組人員領來了一行年輕男女。
打頭的是一個年紀稍大的男人。
“這是電影學院的郭老師和他的學生,他們正要上一節釋放天性的表演課,這個課可能對你們也有幫助,所以我們就把人請來了。”
工作人員解釋道。
“想不到,節目組這么重視我們!”五個半穿著卡通服的奇行種緩緩穿好自己的皮。
老師也不多磨蹭,簡單教了幾句后,就讓學生釋放天性,把這里當作森林,把自己當做森林里的動物。
五個人和年輕學生年齡相差無幾,老師很自然地將他們和自己學生一視同仁,光觀摩不行,要一起做。
很快,他們就融入了進去,爬行,翻滾,嚎叫……
起初是出于好奇,好玩,后來發現,人家學生是正經當成一門課在上的,職業精神不能輸,五個人心照不宣地認真起來,最后嚎地比誰都認真。
練習結束,紀聞星洗了澡回宿舍,正擦著濕漉漉的頭發,戰廷一身汗急匆匆跑回來了。
他是真的釋放了天性,這些天來的壓力和郁悶都發泄了出來,心情也放松了許多,看到紀聞星,忙不迭地問:“我向節目組的人打聽了,是你請他們幫忙找電影學院老師的?”
“啊,因為我看你們一個個都不在狀態。”紀聞星若無其事。
“你真是個傻狍子啊!”戰廷顧不得擦汗,一屁股坐到他旁邊,“這么好的點子,干嘛不讓節目組拍出來?你是熱搜恐懼癥啊?”
“我不喜歡啥都公之于眾,雖說我們這行是靠鏡頭吃飯的,但也有不事事都放在輿論之下的權利吧。”紀聞星擦好頭,淡淡地說,“對了,昨天你說觸線了,壓力大想退賽,我沒談過戀愛,也不知道該怎么辦,但今天,我勸你還是留下了。”
戰廷沉沉嘆了口氣,“沒那么簡單的,很多事你都不知道。”
紀聞星認真思索道:“以前我從來沒有思考過偶像的意義,剛才洗澡的時候我想了想,如果我有一天離開舞臺,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,或者是我被淘汰了,或者是被人唾棄,不喜歡了,到最后的最后,會不會還有一盞熒光棒執意為我亮著?如果我的自我放棄,提前退出,讓那一盞熒光棒失望了,我會不會后悔……肯定會,我會記一輩子。”
戰廷默不作聲地坐了好一會兒,直到落在地板的汗漬都干了,最終下定決心。
“那就讓我盡全力,走到我能到達的地方吧。”
二公演播廳的燈光再次亮起。
練習生剩下五十四名,這次要淘汰到二十六名,一樣是先宣布淘汰名單。
每次大戰前,都要來這么一遭,很多練習生都受不了,心態不好的直接破防。
陳希默這幾天都怨氣森森,他的排名在這組是最低的。
“第二十八名,陳希默,第二十七名,陸苒,非常遺憾,你們將止步于二公。”
陸苒倒是沒什么,他們倆本來就是做好準備來湊數的,只是沒想到陳希默本來超低的氣壓,變得更窒息了。
chris報出他名字時,他直接面無表情,將棕熊頭套戴了起來,之后再也沒有摘掉。
《氣球》組其他成員都也跟著失落了起來,氣氛一落千丈。
坐在他旁邊的戰廷想說點什么安慰他,但張了張嘴,最終還是埋下腦袋,什么也沒說。
精彩的舞臺一個接著一個,現場熱烈激昂,聲浪一波接著一波。
棕熊藏在頭套里,始終沒有一點動靜。
“下一個舞臺是《氣球》,讓我們看看這群森林小動物將給我們帶來什么樣的驚喜吧!”
燈光變為馬卡龍色系,音樂可可愛愛。
舞臺秒變多巴胺色系的森林,一切都使人輕松愉快。
“我是真的不敢看。”ty一邊向身旁的池樂吐槽,一邊將目光小心翼翼地挪到白兔的毛腿。
還好服裝已經改了,毛腿并沒有露出來。
除了有些像手長腳長的北極兔,沒有什么違和的地方。
“挺可愛的啊,反差萌嘛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