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統子哥,還得是你。”寧時上前兩步,側耳聽了聽廁所里的動靜,人似乎還不少。
紀聞星緊跟其后,悄聲提醒:“別管閑事了,快幫我找找有沒有打火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寧時就一腳踹開了廁所門,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自己兒子踢了進去。
紀聞星踉蹌了兩步,還未站定,身后就響起了“砰”的一聲關門聲,面前四個人高馬大的練習生齊齊轉頭盯著他。
【宿主,你干甚嚒呀!】
系統聲音都嚇劈了。
寧時:“你懂什么叫父愛如山嗎?”
珍愛生命,把出頭的機會讓給兒子。
容曜正把俊逸的頭往馬桶里按。
他原本只想語言上威脅兩句,發泄把c位輸給了第十八名的不滿。
沒想到俊逸骨頭硬,明知道對方人多勢眾,偏不示弱,把容曜惹得徹底破防。
他正在氣頭上,冷不丁看到紀聞星去而復返,好像還是一腳踹開門走進來的,不由得更惱了。
“怎么?又滾回來了?”幾個人逼近紀聞星,挑釁地看著他。
紀聞星看到俊逸的樣子,心中一股怒火,他看定容曜,強裝平靜地說:“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,節目組的人在外頭。”
容曜“切”了一聲,猖狂地笑道:“拿那群人嚇唬我?以為我跟你一樣沒有媽呢!”
“你知道他媽是誰嗎?”奧利歐學著紀聞星在初舞臺被提起媽媽時候的樣子,抽起鼻子假裝哭泣。
其他兩人捂著肚子大笑。
“滾出去。”容曜上前,伸手推他。
伸出去的手被死死抓住,他還沒反應過來,肚子上就挨了一拳。
一灘液體從胃里反了上來,吐到地上。
系統:【咸魚暴起,翻車值30,但是宿主,真的不為他在節目里的后續存活率考慮嗎?原著里,咸魚就是憑著躺平,遠離爭端茍到最后的。】
寧時:“我的任務是讓他不再躺平,又不是讓他c位出道。”
廁所里,情況越來越不受控制,容曜的狗腿們一擁而上想幫忙,忽然聽到廣播響起:“臨時宣布一條通知,下面的四個小時為封閉訓練,請學員們趕緊解決好個人入廁問題。”
這就意味著,馬上有大批的人要來廁所了。
狗腿們想趕緊跑,可紀聞星置若罔聞,一點也沒有停手的意思。
奧利歐擼起袖子上前要將他扯開,寧時突然破門而入,一把將奧利歐拽進隔間,反手關上了門。
奧利歐平時總操著一口帶洋腔的夾生普通話,病態白的妝容配上淺金色的頭發,再加上細長的眼睛,有種西方中古世紀貴族的既視感。
這時候急得連家鄉話都飆出來了:“誒誒誒,揍嗎呀,介四揍嗎呀!”
隔間里傳出寧時的聲音。
“讓你搞小團體。”按水里。
“讓你欺負人。”按水里。
“讓你學abc。”按水里。
“讓你打粉底。”按水里。
“讓你操人設。”按水里。
“早上還看到你偷吃煎餅果子了。”按水里。
……
容曜和奧利歐一個被揍得鼻青臉腫,一個被按在馬桶里十幾次,嚇得把自己關在隔間瑟瑟發抖,等入廁的學員都走了才敢出來。
彼時,寧時他們早就撤了。
晚上,寧時拿出藏在清潔間的手機去天臺打電話回公司。
畢竟他還有個總裁身份,這么長時間不在,很好奇沒有總裁坐鎮,公司會不會垮。
秘書在電話里帶來好消息,公司好得很,藝人們因為他那一番演講卷起來了。
現在他們熱衷于回公司打卡,沒事就呆在公司練功房里卷工時,業務能力突飛猛進。
偷偷談戀愛的嚇得分手了,偷偷玩稅的乖乖去補了,歌手頭懸梁錐刺股把自己關起來寫歌,演員就差住在影視基地了。
“末位淘汰是第一生產力。”寧時說,“只要一個人卷起來,其他人就會身不由己掉進這個漩渦。”
他又吩咐了秘書兩句,然后滿意地掛了電話。
第二天一早,寧時照常來到練習室,里面已經站滿了人。
除了本組八位隊員,還有不少節目組的人,包括總導演和制作人。
三名保鏢模樣的雄壯男子將門鎖上,拉下了百葉窗,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出來說道:“我是容先生的代表律師,他錄節目期間被同為練習生的寧時和紀聞星打了,我們要求出營驗傷,報警處理,寧時和紀聞星永久退出節目組,媒體公開道歉,并承擔容先生的全部損失。”
容曜和奧利歐一改昨天灰頭土臉的樣子,驕傲地瞥著兩人。
“起因是我,我來承擔。”俊逸站出來說道,鼻子還掛著傷。
“少裝逼了,你以為你能沒事?”榮曜罵道。
紀聞星垂著頭,不發一語。
寧時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