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太醫醍醐灌頂,覺得顛覆醫學史的使命架在他的身上了,打算回頭寫一本《論男性生子》,以傳后世。
這一家人明顯是倉促上崗,對于皇室并不那么熱情,一行人寒暄了兩句,就打算走了。
臨走時,那名待產海馬突然摸了摸自己肚子,淡定說道:“你們先聊,我去生個孩子就來。”
然后掀開門簾,徑直走進內屋。
眾人:“?”
一秒,或許兩秒。
眨眼之間,只見門簾上映出一個孩子的影子,是呈拋物線狀,從一邊落到另一邊的。
眾人:“!!!”
“多寶,我們走了!”海蔚連忙拉著眾人離開。
親戚們也圍上來,擋住了簾子。
孫太醫實在是好奇,扭頭從人群縫隙里看去,只見那簾子上接二連三有孩子飛過!產夫一直到他們離開,還在噴個不停。
他腳一軟,差點沒當場暈過去,左思右想,決定把書名改成《論男性噴子》。
回程的路上,海蔚帶著多寶和寧時在市集上逛了一趟,多寶不知從哪買了個木雕的小像。
“小寧子,是你!”
寧時拿來一看,分明是個打扮鮮艷的女人,只是那對死魚眼有些傳神。
“哪里是我了,瞎說。”
兩人吵吵鬧鬧回到了別苑,多寶非常肯定是寧時,并把小像的來歷說了出來,原來鹽城的春娘娘已經風靡到了瀛洲。
“這不就是那天我給你打扮的女裝模樣嗎?還裝蒜!娘娘您說是不是?”
海蔚拿起小像端詳一番,丑得別出一格,確實不難認。
得知鹽城豐收的喜訊,她很是高興,心想那些藥倘若只是用在充盈皇嗣,未免大材小用,要是用到正途,天下豈不是五谷豐登,民生安泰?
正想著,皇帝從里走了出來,許是被吵鬧到了,看上去很不高興,斥道:“胡言亂語,怪力亂神,成何體統!”
多寶嚇了個半死,立馬跪下,寧時也遭了殃。
皇帝一把奪走木雕,“哼”了一聲拂袖而去,一邊走一邊端詳。
胡說些什么,這分明是朕啊!
晚一點的時候,被太守帶著四處巡視的丞相和兩位將軍回了,他們將瀛洲的基本情況呈報給皇帝,皇帝還算滿意。
幾人又帶回一件消息,明日是瀛洲的獵鯨節,場面十分宏大,太守會親自登船監督,他還邀請兩位貴客一同前往。
皇帝對圍獵十分感興趣,但從未在海上進行過捕獵,一聽來了興致,也要前往。
“愛妃,你自幼長在漁家,想必對此很是在行,何不一同前往?”
海蔚臉都嚇白了,她一天漁女的經驗也沒有,自己還是個海產,哪里敢同去?
但皇帝盛情難卻,推脫不了,她最終還是去了。
獵鯨節十分壯觀,太守等人乘一艘五層高的大船,主要是觀賞用,周圍還有五艘船保護,以免遭受失控鯨鯊的沖撞。
再周圍,茫茫都是捕鯨的大船,人們手持魚叉,漁炮,統一穿紅衫,額頭綁條白巾子,干勁十足。
每艘船上還有一只鼓隊,負責營造氣氛,加油打氣。
船隊緩緩駛出公海,鼓聲擂動,炮擊聲不斷。
太守和皇帝一行人坐在最高的船艙中,可以俯視勝景。
只見鯨魚先被漁網網住,再用炮擊或是魚叉使其失去戰斗力,最后撈上船來,這時往往還沒有咽氣,但已無戰斗力,在失水重傷的環境下,奄奄一息很久很久才會死亡。
眼看著水域漸漸變成一片血紅,海中哀聲遍野,清晰地傳到海蔚耳朵里。
她感覺自己就快支持不住了,恐懼夾雜著憤怒,身體幾乎要顫抖起來。
但是她只有一堆生子的玩意兒,能拿這些人怎么辦呢?
自古帝王都喜歡這種彰顯力量又刺激血腥的活動。
皇帝不發一言,看不出什么情緒,他問太守:“用的什么辦法聚集這么多鯨魚靠近?”
太守回答道:“無他,這個時節大量懷孕的鯨魚會洄游到溫暖的地方產仔,此海灣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聚集大量鯨鯊,因此定為捕鯨節。”
“也就是說,捕上來的,都是些懷孕的母鯨?”皇帝覺得胸口滯悶,惡心難耐,干嘔了一口,差點吐出來。
“夫人可能是暈船,封將軍,要不扶夫人至樓下廂房休息吧?”太守提議道。
封將軍不敢擅做決定,擔憂地看著皇帝。
皇帝的臉色越來越差,連嘔了好一會兒不帶停歇,孫太醫連忙撥開眾人,上前查看。
海蔚聽說是懷孕的母鯨,心里更難受了,當即一拍桌子,還沒喊停,倒有一個聲音搶先了。
“給我停下來!”這聲音是皇帝發出的,他之前都是捏著嗓子,這會兒用的卻是真聲,把船上眾人嚇了一跳。
“停下來!”兩位將軍和丞相也跟著異口同聲下令。
然而太守還沉浸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