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時飛快地收回袖子里:掏錯了,重來。
“這p的吧!都什么時代了,還紙質照片?”
“且不論真假,什么人會隨身攜帶跟這么多人合照啊!從侍衛服的袖子里掏出來??!我,我好困惑呀!”
“你……你什么時候認識我老婆的!”
……
眾人紛紛吐槽起來,爭先恐后地拿著照片觀摩,在雪花一樣的照片里認親,介紹。
“這是我太奶奶。”
“挺健爍,這是我四姨?!?
“幸會幸會,這是我姥姥,喲,這兒還有一張姥爺?!?
“我的為什么全是老婆?。 ?
……
寧時還在掏,他本意并不是搞認親現場。
但是現在,執行導演在找到了六張老婆的照片后,好像要搞他。
終于,在對方拳頭砸過來之前,他掏出了一張有分量的照片——他和許述琰父親,許總的合照。
照片拍在桌上,其他人都顧不得認親了,趕緊去分辨真假,組里的美工,美術指導紛紛拿著放大鏡,百米沖刺過來。
那照片實在詭異,背景是在金庫里,背后是壘成山的金磚。
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既有錢,又有錢似的。
“且不論真假,誰會在金庫里握手合影??!”
“或許,他們有錢人,有這癖好?”
“或許剛談成生意?”
“誰家正經總裁,會在金庫里談生意?。?!我真的好困惑?。?!”
一旦接受了有人能從袖口里,即興掏出一百多張照片,思路就像被推上高速公路,朝新世界的大門一去不復返。
質疑聲中,寧時又掏出和一個女人的合影,女人手里懷抱一個嬰兒。
“這不是許總夫人嗎?”導演和制片都認識。
下一張,嬰兒到了寧時手里。
下一張,嬰兒變成了一個學步的小男孩。
下一張,小男孩開始上中學。
再下一張,中學生變成了披著學士袍的許述琰,兩人在大學校門前握手。
所有的照片,寧時都是那副一成不變的死魚眼,表情和樣貌,甚至連衣服都不帶變的。
“這還用鑒定嗎!你丫修仙的是吧,都不長的!”
“作假也用點腦子好吧!”
“喂,110嗎?這里有個瘋子……”
寧時處變不驚,緊接著又掏出三張照片,合照對象變成三個女人。一個穿護士服,一個穿空姐服,一個穿女仆裝,都是同一個姿勢跟他握手,而他依舊是那副沒睡醒的表情。
這仨就沒有人認識了。
“好像是三個網紅,不確定,都長一個模子……”
“這是誰啊,小寧?”
寧時:“她們都是許總……”
跟許述琰關系很好的制片人一雙手猛地按在照片上,慌慌張張把后面掏出來的照片全攏進懷里。
“我去找一下小許總?!?
他三兩下收走照片,走時不忘低聲囑咐寧時:“別再掏了,求你。”
寧時跟著走出休息室,見不遠處,制片人和許述琰在說些什么,蘇芯蕎站在一邊,和他們隔了一段距離。
許述琰看了看照片,臉色立刻沉了下去,又低聲跟制片說了什么,兩人齊刷刷地望向寧時。
不就他爸那些事唄。
寧時不感興趣,目標人物出現,別的事情都放在一邊。
他走向蘇芯蕎,死魚眼第一次在戲外散發出攻擊性。
蘇芯蕎一臉無辜,悄悄往許述琰那邊移。
背后的黑圓宅男,瞇瞇眼里盡是挑釁。
是我讓許述琰趕你走的又怎么樣?一個侍衛甲,你能拿我怎么樣?
許述琰見寧時氣沖沖走過來,下意識要去護蘇芯蕎。
昨天夜里,蘇芯蕎就向他哭訴過,這個小演員仗著跟許柏漠關系好,在劇里搶她的戲,作威作福。
剛才又看了那些照片,對他的初步判斷是狗仔,知道些內幕,又p了些照片招搖撞騙。
但是他知道多少?又要騙什么呢?之前又為什么只甘愿演個小角色?
要說他是混個身份,來組里偷拍的,又沒人見他拍過,倒是大部分時間都乖巧地蹲著,連手機都不拿出來玩的。
正思索著,寧時在離他們三步遠的地方停住了,沖著蘇芯蕎哭訴道:“姐截,你對我有什么意見,直接告訴我好了,為什么要在小許總面前說我壞話,趕我走?我只是一個臺詞沒有一句的小演員,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?”
又來了又來了!蘇芯蕎聽見這些熟悉話,就氣不打一處出來。
但她不能表現出來,她躲在許述琰身后,裝作嚇壞了。
“不關我的事,你別瞎說?!彼f。
“他們都告訴我了,是你叫小許總趕我走的,我上有老下有小,你為什么斷我生路?”
執行導演和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