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遇到烏遙,他的能力才逐漸開始顯露。
白狼的欲望,就是保護好他的王。
只要弄清這個底層邏輯,就能徹底殺死黑胖子。
作為世人會認(rèn)證的最強怪物,寂靜森的區(qū)域性boss,黑胖子的優(yōu)勢劣勢都很明顯。
殘忍、自私、精神不正常。貪婪、好色,迷之自信。只要他想,任何事都可以激起他的欲望。
這就是他的優(yōu)勢。
相對的,欲望來得快去得也快。
以為烏遙是女的,來感。
發(fā)現(xiàn)是男的,無感。
這男的還挺好看,來感。
烏遙把臉毀了,無感。
黑胖子的信念遠(yuǎn)不如其他怪物堅定。
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,所以沒給白狼準(zhǔn)備的機會,直接殺進狼窩把狼群堵在山洞里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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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狼群是一方的霸主,別的怪物返回領(lǐng)地時都會繞著走。狼不會說話,不能提醒你一個小時已經(jīng)到了。這里本就光線昏暗,只要能趕在天黑前把這些狼全都?xì)⑺溃憔湍苋矶恕!?
烏遙掏出一塊懷表,將他展示給黑胖子。
“怪物要不斷提升實力擴大自己的領(lǐng)地,這就是寂靜森的規(guī)矩。你實力如此強橫,卻只守著一間小小木屋,這合規(guī)矩么?你不焦慮?”
黑胖子額頭冒出細(xì)密的冷汗。
他忽然慶幸自己流了滿臉的血,這樣被人就沒辦法看清他越來越蒼白的臉色。
好在兩人之間還有一段距離,他看不清懷表。
時間過得很慢,現(xiàn)在一定還沒過一個小時。
烏遙不在乎黑胖子的反應(yīng)。
狗男人意志那么堅定,都被寂靜森搞得不敢直面感情。一個被金針菇左右了思想的廢物,怎么可能不害怕?
他合上懷表蓋,邁步走向黑胖子。
一道人影探出頭,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。
開著后視鏡的系統(tǒng),終于看清了烏芊憶的模樣。
它驚喜地啊了一聲,連忙捂住嘴,怕打擾烏遙發(fā)揮。
烏遙停在黑胖子面前,兩人距離不到半米。
他低低地笑起來,“你不敢擴張領(lǐng)地,因為你搞不懂你的能力到底是從哪來的?真的是欲望么?森林里有那么多的怪物,為什么只有你的欲望能讓你無限復(fù)活?”
“你想不通,你也沒膽子嘗試。你唯一能找到的不同點,是你擁有別人都沒有的東西,你住在欲望之屋。世人會給小木屋取了這么一個奇怪的名字,一定有它的道理。”
烏遙抬起手,指尖一點點撬開懷表的蓋子。
“你想通了真相,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。你更幸運,你是欲望之屋的主人。”
“為了鍛煉自己的能力,你不斷給自己催眠,‘這是欲望之屋,我能實現(xiàn)所有欲望’。你甚至?xí)⑦@句話告訴每一個進入木屋的獵物,讓他們來幫助你鞏固信念。”
復(fù)活后的男人比之前更漂亮,粉紅色的眸子中似乎還閃著詭異的光。黑胖子幾次想移開視線,目光卻像是被那雙眼睛黏住。
注意力越來越集中,他連胡思亂想的權(quán)利都喪失了。男人的聲音清楚地傳進他的耳中,將他心底的想法一個個挖出來。
黑胖子咬咬牙,“你就算知道了這些,又能怎么樣!”
烏遙啪的一聲打開懷表。
他也發(fā)現(xiàn)了自己眼睛的古怪,特意將懷表舉到眼前。
“我只是想提醒你,時間到了。”
黑胖子的呼吸驟然變得粗重,他冷笑一聲,“是啊我早就知道了,然后呢?我被殺了這么多次,不還是活著么!只要我還有欲望,我就……”
“你的欲望是什么?”
烏遙打斷了他的話。
黑胖子張張嘴,“我、我,那只白狼毀了我的藝術(shù)品,還偷走了我的獨角獸標(biāo)本,我要報仇,要殺了他!”
“可時間已經(jīng)過了。”
烏遙指尖點著懷表,“原來你在非活動時間,也可以在欲望之屋以外的地方自由使用能力?那你為什么一直不擴張領(lǐng)地?這符合寂靜森的規(guī)矩么?”
“我剛知道,我……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誰告訴你的,你真的解釋得清?你能活到現(xiàn)在,就說明你的兩個基本認(rèn)知里有一個是錯誤的。”
烏遙輕柔地笑起來,“所有怪物都在遵守的規(guī)矩是假的?還是你的判斷是錯的?”
黑胖子雙眼愈發(fā)猩紅,胸口劇烈起伏。他突然暴起,狠狠掐住烏遙的脖子。
“合不合規(guī)我說了算!只要我相信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!”
烏遙臉上帶著扭曲的笑,雙眼格外明亮。
他將不斷走動的懷表懟到男人眼前,嘴唇無聲地張合。
時間到了,你輸了。
‘咔噠——’
‘咔噠——咔噠——’
指針轉(zhuǎn)動聲鉆入黑胖子耳中,他緊咬著牙,雙手越來越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