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倆是昨天中午跟著同伴一起進入寂靜森的,這群學生沒有野外生存經(jīng)驗,在這逛得暈頭轉向,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從哪進來的。但我聽他們的描述,好像是在10號檢查點附近。”
‘凌久齊’接過烏遙的手繪地圖,手指在木屋圖標周圍畫圈,“他們看見幾塊被雪掩埋的鐵牌子,應該就是這一片。”
“鐵牌子?”
“形狀和警示牌路牌類似,之前日常巡邏的時候見過。上面又是冰又是血的,我懶得清理,不知道牌子上都寫了什么。”
烏遙點點頭。
‘凌久齊’繼續(xù)道:“他們從10號一路逛到7號,遇到了正在巡邏的我。我沒收了他們的東西,把他們……”
烏遙打斷道:“具體沒收了什么?”
‘凌久齊’沒回答。
兩個學生緊張地搖搖頭,“不知道為什么,我們想不起當時的細節(jié),只記得發(fā)生過這么一件事。”
烏遙沒再追問,若有所思地盯著幾個人。
后面的故事和之前沒區(qū)別。
遇到熊、和同伴分開、迷路、在狼窩碰到變態(tài)強奸犯。
跟偷獵者一樣,男女學生的記憶也出現(xiàn)了問題,兩撥人的記憶和現(xiàn)實完全矛盾。
偷獵者昨晚在護林員黑胖子家里喝酒打牌,從他口中得知白狼王被驅逐出狼群現(xiàn)在群狼無首,他們決定今早來狼窩碰碰運氣。
學生昨天被護林員驅趕,在林子里被熊攆了幾個小時,慌張之下跑到狼窩附近。
然后詭異的事情來了。
昨天路過狼窩的學生,被今天才會出現(xiàn)的偷獵者拽進了山洞。
烏遙連哄帶嚇盤問了好幾次,可以確定他們說的都是實話。
既然如此,他們?yōu)槭裁茨茉诶歉C碰面?
為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昨天下了一場大雪?
寂靜森的情況嚴重超出他的認知,烏遙摸摸腿邊的白狼,動了跑路的心思。
他不是真的護林員,和凌久齊長得完全不一樣,擅離職守也不會有人找他的麻煩。
附近的小鎮(zhèn)和平寧靜,他可以帶著白狼去鎮(zhèn)子里生活。如果千億還是夢想壯大族群,烏遙就帶他去更遠的地方。
世界這么大森林那么多,沒必要跟寂靜森死磕到底。
系統(tǒng)一臉深沉,【不出意外一定會出意外,我們百分百離不開寂靜森。我賭出不去你賭出得去,輸?shù)娜艘o贏家一萬塊!】
‘你能不能要點臉。’
【我不聽我不聽!耍賴是小狗!】
烏遙越想越煩,狠狠揉搓千億的狗頭,白狼配合地仰起腦袋。
無論外形如何變化,男人的目光永遠溫暖包容,單是看著就讓烏遙覺得安心。
他剛想和白狼親親嘴,腦海里就響起系統(tǒng)笑嘻嘻的聲音,【他剛咬完人,臟死了。】
烏遙動作一頓,‘你不提我就當不知道,你提了我還怎么下嘴,就你話多。’
【切。】
傻狗覺得自己是人,住進他家后每天都會刷牙。小狐貍的爸媽愛干凈,他養(yǎng)成了啃牙膏嚼薄荷葉的習慣。
白狼不同,他是真正自由的野狼,什么都需要人教。
烏遙掰開狼嘴比劃幾下,讓系統(tǒng)去給他買個寵物牙刷。
烏芊憶觀察著梅花鹿猴的表情,舔舔獠牙隱約明白了什么。
一人一狼的氣氛莫名古怪,讓人插不上話。
‘凌久齊’忍了半天,“哥們,我之前就想問了,這狼是你的寵物?”
烏遙捂著肚子站起身,“不是。”
‘凌久齊’嘶的一聲,“那是什么?”
“我男朋友,怎么了?沒見過喜歡搞人獸的變態(tài)?丑話說在前頭,我精神不穩(wěn)定你們不要惹我。”
烏遙帶著白狼率先走出山洞。
見幾人還愣在原地,他嘲諷地冷笑一聲,“狼窩已經(jīng)檢查完了,還有留下的必要?你們在這磨磨蹭蹭,是想給狼群加餐?”
看著四周熟睡的野狼,三人齊齊打了個激靈,撿起偷獵者掉落的武器快步跟上烏遙。
系統(tǒng)試探地問,【遙遙,你心情很差?】
‘沒有。’
【可你好兇啊。】
烏遙屈指彈了彈小光球,想把它彈開竅。’
隊伍一共四個人,只有他是沒有隱藏身份的純人類。
誰知道那三人在山洞里聊了什么,他不兇點,早就被人捏成柿子餅了。
————
在狼窩里浪費了太多時間,今天沒機會完成日常巡邏任務。
烏遙看了看隊伍里新多出的兩個拖油瓶,“去6號檢查點簽完到我們就收工。”
期間‘凌久齊’問過烏遙能不能分頭行動,他送學生離開森林,烏遙自己去6號打卡。
烏遙瞪了他一眼,烏芊憶配合地露出獠牙。
‘凌久齊’立刻改口:“分開不安全,是我考慮不周!”
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