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遙不知道該怎么和它解釋自己的不安。
白狼焦慮地刨著雪。
那是他的老家,烏遙能理解他的心情。
對面赤手空拳,烏遙顛顛手中的槍多少有了些底。
他將臨時想出的作戰計劃告訴了白狼和‘凌久齊’,兩人都沒有意見。
烏遙揮揮手,隊伍朝著狼窩逼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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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靠近臭味越濃重,洞口除了鮮血,還殘留著大量的尿液。
從烏芊憶嫌棄的反應來看,這應該不是狼的。
狼窩隱隱傳出微弱的哭聲和啪啪聲。
烏遙探頭朝里看了看,大腦陷入短暫的空白。
幾個男人正在輪流侵犯那兩名年輕男女,一邊發泄欲望一邊毆打凌辱。
女孩臉上血肉模糊,躺在地上奄奄一息。男孩剛開始還在掙扎,被一個壯漢揪著頭發猛撞地面,很快也不動了。
這種場景并不稀奇,烏遙在反派身邊時可沒少見。
但它該出現在這嗎?
一個滿是怪物和野獸的森林里,在一群熟睡的野狼身邊搞強奸?
是他終于瘋了,還是這個世界太癲。
這是工傷,要加錢。
不對,他是偷渡來的,經不住公司檢查。
烏遙煩躁地磨磨牙。
為首的壯漢聽到腳步聲朝著洞口看去,視線在烏遙臉上一掃,頓時就挪不開了。
“兄弟們今天運氣真好,搞完倆好貨又來了個更俊的!”
男人露出滿口黃牙剛想靠近,烏遙扣動扳機直接給他開了瓢。
他的小弟們也不敢運動了,全都驚恐的看向洞口。
其中一個人想偷偷拿槍,手剛伸出去就被子彈打得稀爛。
烏遙冰冷的視線在幾人臉上一一滑過,“你們是誰?為什么會出現在這?我心情很差沒有多少耐心,一分鐘后還不回答我就殺光在場的所有人?!?
一個遛著鳥的男人想跟他叫囂,烏遙一槍讓他陷入長眠,剩下的人眼神瞬間變得清澈。
烏遙舉起護林員的懷表,“地上躺著的那兩個,你們也要回答,現在計時開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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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暴的男人是偷獵者,他們住在寂靜森附近的小鎮上,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往森林非法捕獵。
兩地距離不算近,驅車要三個多小時。他們和這的護林員是朋友,晚上會在林中小屋借宿,等到第二天傍晚再駕車離開。
受害者是組團來露營的大學生,中途被護林員驅趕,還被沒收了露營工具。
一個膽大的學生提出要趁護林員工作時,去小木屋偷回他們的東西。
尋找木屋的途中幾人聽見了呼救聲,他們又莽又沒心眼,想都沒想就跑過去救人,到了地方才發現那是一頭裝人的熊。
隊伍被棕熊沖散,這對男女慌亂中跑到了狼窩附近。
偷獵者正好用迷煙迷暈了狼群想扒皮賣錢,見到跑來的俊男美女,幾人色心上頭。
這里是荒山野嶺,不可能有人聽見他們的呼救。尸體扔到雪地里,不到天亮就會被野獸啃得干干凈凈。
偷獵者動了歹心,將兩人拽進了洞里。
烏遙眉頭緊鎖,將站在洞外放哨的‘凌久齊’拽了進來,指著他問:“你們口中的那位護林員朋友就是他?”
偷獵者齊齊搖頭。
蜷縮在一起的學生見狀,茫然地開口:“不可能,沒收了我們東西的人就是他。咱們當時吵過一架,叔,你肯定還記得我倆,對不對?”
‘凌久齊’是冒牌貨,沒有護林員的記憶。
他呆呆地站在原地,不知道該做何反應。
他們的回答與烏遙搜集到的線索對不上,他懷疑有人在說謊。
新加入族群的烏龜智者將偷獵者的話翻譯了給白狼。
確定梅花鹿猴壓得住場面,他忍不住朝著深處走去。
背叛他的是成年狼,小狼是無辜的。
作為首領,他將狼群中的所有幼崽都看成了自己的孩子,他希望它們都能平安長大。
山洞里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,地上散落著凌亂的絨毛。
不遠處擺著一堆血肉模糊的尸體,烏芊憶早就看見了卻怎么都不愿意相信。
他走到尸堆前數了一遍又一遍,13只小狼崽一只不少。
完整的皮被人塞進了木箱里,損壞的皮被隨意地丟在地上,上面還殘留著泥腳印。
烏芊憶舔舔距離自己最近的狼崽,想把它拱起來。
狼崽一動不動,尸體已經開始冰冷。
烏芊憶愣愣地坐在地上,大腦嗡嗡作響。
死了。
全死了,連還在吃奶的狼寶寶都沒能活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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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獵者口中的護林員朋友不是‘凌久齊’,是一個皮膚黝黑的胖子。
烏遙沒見過,拿著手繪地圖讓他們圈出具體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