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遙憂心忡忡地摸著系統,‘最后一個問題,統哥你有沒有想過,盛會開始后村子是怎么徹底和外界隔絕的?’
‘我們現在到底在哪,還在現實世界么?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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烏伯憶解釋了很多遍,被殺的游客是村民偽裝的,他們一直想給大部隊通風報信。
這群人不知道是理解能力有問題聽不懂他的話,還是討厭狐貍精想找個借口罵他。
幾個男人舉著木棍追著他打。
村外的人類和村民一樣憎恨妖物,哪怕他剛剛救了他們的命。
烏伯憶煩躁地抓撓地面。
人群自以為在竊竊私語,其實他每一句都聽的清清楚楚。
他們說他是怪物,懷疑村子里的火就是他放的,商量著一會趁他不備偷偷跑下山。
還說這里既然有妖怪,那真神靈仙說不準也真的存在,他們要躲進神廟里尋求庇護。
烏遙制定計劃時考慮過這點。
他告訴他受害者隊伍里多半有問題,讓他找個機會偷偷把人刀了,只讓其中一兩個人目睹就行。
如果擔心影響自己的名聲,可以放著不管等他回來處理。
烏伯憶才不在乎名聲,他和人類早就是死仇了。
他刨出幾條蚯蚓正準備拿它們撒氣,幾道不和諧的聲音忽然傳進了他耳中。
“剛剛那人妖你看清長相了么?現在的變態怎么長得那么漂亮?!?
“別提了,那小腰細的兩只手就能掐住。我之前玩過一個男模也是這種腰,在床上這么一握就跟握車把手一樣,特別好發力?!?
“草,你還好這口?他穿成那樣就是出來賣的,身上指不定有多少傳染病。”
“說說而已,這種貨色白給我我也瞧不上?!?
旁邊的一家三口聽見了兩人的對話,女人捂住自家小孩的耳朵,“胖丫別聽?!?
胖丫縮到母親懷里,“媽媽,大狐貍在瞪眼睛,它好像生氣了?!?
環境嘈雜,女孩的聲音又太小,幾個大人都沒聽清她的話。
胖丫爹緊張地搓著手,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,“不是,都這時候了,你倆怎么還有閑心說這些?!?
男人點了根煙,“怕什么啊大叔,沒聽見剛剛那個人妖說要找張警官?隊伍里有個警察,保護人民群眾是他該做的。再說了,那狐貍精剛不是說他只殺村民不殺游客,咱們都是受害者,清清白白有什么可怕的。”
“可、可是……”
胖丫爹撓著頭,“他和狐貍是一起的,他倆剛把咱們救出來,背后這么說人家不太好吧?!?
兩個男人對視一眼,齊齊笑出聲。
“你年紀這么大了怎么還這么老實,別人說什么你都信?我真的服了,你能不能有點自己的判斷力?!?
“哥們動動腦子,這村子可是個景點,真出了命案網上早就爆出來了,要我說那人妖和狐貍精的問題才更大。”
“管那么多干嘛,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。等警察回來我就去找他聊聊,他今天不把我們平平安安帶出去,以后那身警服就別穿了?!?
胖丫爹是個老實憨厚的中年男人,他覺得不是這個理又不知道怎么反駁。
胖丫再次拽拽爸媽的衣服,“大狐貍在呲牙,它生氣了。”
嘈雜的聲音不知何時消失了,受害者像受了驚的羊群迅速躲到兩邊,讓開一條通道。
下一秒,一只巨大的狐貍沖到幾人面前,一口咬住男人的腦袋。
隨著一聲脆響,男人停止掙扎,身體軟軟地掉在地上。
看著面前的無頭男尸,胖丫爹尖叫一聲,連忙跪下磕頭。
狐貍沒看他,尾巴一掃將他們一家三口推到旁邊的人群里。
同伴的頭滾到腳邊,男人呆呆地站在原地,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話。
狐貍低下頭,狹長的眼睛閃著寒芒,“他救了你,你不該罵他?!?
王記者推開人群跑過來,揮舞棍棒想嚇退狐貍精。
男人見狀立刻躲到王記者身后。
王記者額頭直冒冷汗,問他到底怎么回事,為什么狐貍只攻擊他倆不攻擊別人。
男人委屈地大喊:“你之前一直和那個張警官在一起,你也是警察?警察也搞受害者有罪論這套?就算我和我哥們說話不好聽,那也罪不至死啊,他憑什么殺人!”
見狐貍眼睛都開始冒紅光了,王記者連忙捂住男人的嘴,陪笑著跟狐貍道歉。
“不關你的事你不用幫他說話,人間有人間的法律,山里有山里的規矩。你的人朋友罵得我的人朋友有傳染病,我見過許多鄰居在山中病死了,他在咒他死,我不能接受?!?
烏伯憶甩甩尾巴,將王警官掃到一邊。
他把男人按倒在地,利爪對準他的喉嚨,“我做人的時間不長,人話懂得不多。你罵的什么腰什么車把手,太復雜我聽不懂,你有一次解釋的機會?!?
王記者被尾巴壓住,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