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朋友給烏拾憶提供了錢和手機,他換下慣穿的黑風衣換了身偽裝,只有脖子上的項圈沒有摘下來。
諾亞放出消息稱十二號逃到了c區,警車一直在街上巡邏。烏拾憶的偽裝能騙過普通鎮民,卻瞞不過警察的眼睛。
為了避開警察,他一直在往人跡罕見的小巷里鉆,直到傍晚才趕到目的地。
廢棄的兒童樂園里扎滿了帳篷,一群社會最底層的人在這里茍且偷生。c區警察太少沒精力管他們,普通鎮民不敢往這邊來。
烏拾憶也是第一次來這,他站在入口處猶豫半晌,深吸口氣謹慎地走進去。
幾個拎著砍刀的人蹲在售票處抽煙,其中一人上下打量烏拾憶,“找人還是找貨?”
“找人。”
“找人50,找貨100,買票才能進。”
滿嘴黃牙的混混敲了敲一旁的牌子,見烏拾憶掏出一個做工精致的錢包,他瞬間熱情起來,“哥們看著面生,不常來?”
烏拾憶動作一頓,“有事?”
“不多買點貨?今兒個新到一批貨,特純特帶勁。忘憂,聽過沒?保證你吸上一口就能忘掉所有憂愁。我可以給你個內部價,你看看……”
他做了個數錢的手勢,烏拾憶微微蹙眉,“我買完票了,讓開。”
小混混看著他的體型,沒敢跟他動手,“別急著進去,天色還早聊聊唄。最近旋轉木馬那邊開了個店,里面不少干凈的雛。店主是我朋友。”
“我沒興趣。”
“急什么,哪有人不好色的。你要是好那口那也有男的,壯漢娘炮小男孩要什么有什么。”
烏拾憶微微抬眸,“小男孩?家長怎么會同意?”
“啊?啥?”
幾個混混面面相覷,同時大笑起來。
“家長同意?哈哈哈哈!”
“你在講什么笑話,他媽媽不能同意有用么?我們不僅操他,他們家有一個算一個,都在全家桶套餐里。”
烏拾憶咬著后槽牙,冷冷地看向他。
一個混混耐心和他解釋,“這里的小孩都是妓女生的,生來就是干那個的,這叫什么來著,對了!家族傳承祖傳手藝!他們和外邊的小孩不一樣,那些小孩是小孩他們就是個玩意,你不用有心理負擔。”
烏拾憶深吸口氣,攥緊拳頭,“不要再說了,我沒興趣,讓開。”
混混為了介紹費,做著最后的掙扎,“發財你總該有興趣吧,賭一把?”
“沒有。”
“嘖,還真是來找人的,浪費老子時間。”
網上查不到這個地方,c區鎮民只當這是流浪漢聚集地。
如果不是為了找那位朋友,烏拾憶根本不會來這里,也不可能知道一個廢棄樂園里,居然藏著這么多骯臟的事情。
黃賭毒一樣都沒少,天堂島常駐人口不到三萬怎么會亂成這樣。
烏拾憶遮住眼中的殺意,冷著臉朝里走。
幾個混混對視一眼,突然把刀一橫再次攔住入口,“不對啊,你小子濃眉大眼的,該不會是條子吧?”
“口罩摘下來,敢亂動老子砍死你!”
這些人犯下的罪,足夠拉出去槍斃幾個來回,他們不可能報警。
烏拾憶沉默地摘下口罩。
他沒說話,怕泄了這口氣,自己會控制不住拳頭。
混混湊上來打量他。
“沒見過,c區警局里沒這號人。”
“我還是覺得像警察,隨時會掏出槍擊斃我。”
“很眼熟,上回就有個條子愣頭愣腦跑過來臥底,現在尸體都生蛆了,你怎么還敢過來?”
他們小聲嘀咕一陣,為首的混混眼睛猛然一亮,“我想起來了,你是烏拾憶!哎喲,鎮長候選人怎么來我們這種小地方了?”
“聽說你強奸游客?你想要男人哪犯得著強來,來我們這隨便挑,包你滿意!”
“您這種有權有勢的主,什么美人沒見過。那個叫烏遙的真的那么好看?”
烏拾憶一愣。
話題怎么扯到了烏遙身上?
混混圍著他討論,問他烏遙帶不帶勁。
烏拾憶逐漸升起一個詭異的念頭,“被我強……侵犯的游客叫烏遙?”
混混又開始大笑,笑他把人玩進醫院居然連名字都沒記住,真是個人渣。
新聞上沒說受害者的名字,烏遙也沒跟他提這件事。
烏拾憶只知道自己被栽贓了,卻沒想到報紙上一筆帶過的‘游客’就是他的朋友。
烏遙精神飽滿,被他觸碰時不會有應激反應,身上有明顯的外傷。
這說明烏遙打贏了亞當,沒有受到更進一步的傷害。
他想借著這個機會假裝和他決裂,好獲得亞當的信任?
哄笑聲打斷烏拾憶的思緒,混混們自認為看透了他的本性,覺得他們是一路人。
跟他勾肩搭背想讓他去嫖一波,好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