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先讓烏拾憶想起做狗的感覺。
無視了脖子上的匕首,烏遙挪到沙發床里側,對著男人勾勾手指,“嘬嘬,上來,乖狗狗。”
烏拾憶怔怔地看著他。
身體比大腦先有了反應,直到雙手撐到沙發上,他才錯愕地瞪大眼睛,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你不是什么?不是狗?”
烏遙單手撩起衣服,露出纏著繃帶的上身。
他勾住項圈將烏拾憶拽到身前,安撫地摸他的頭發,“十億不要緊張,我在幫你。不要抗拒你心底的沖動。好好聞聞我身上的味道,是不是很熟悉。”
看著近在眼前的白皙胸膛,烏拾憶腦袋嗡嗡作響。
他抓了個gay?
不對,他被真知會電壞了腦子。男人認識他,做的一切都是想喚醒他的記憶。
是朋友,不是敵人。
緊繃的肌肉逐漸放松,烏拾憶探頭仔細嗅著男人的氣味。
藥味、血腥味、消毒水,還有殘留的一點紅酒味,和輕的幾乎聞不到的汗味。
沒什么特別的。
烏拾憶抬眸看向烏遙,“先生,你想讓我回憶什么?”
烏遙眨眨眼,“你忘了?”
“人的嗅覺不夠敏銳,很多氣味我聞不到。”
長發男人垂頭看著他,鏡片后的雙眼含著笑意,如暖陽般溫柔。
“氣味從不是重點,十億。這個環境這樣的姿勢沒讓你想起些什么?如果你一點感覺都沒有,你的臉又怎么會這么紅?”
男人話音未落,一個個凌亂的片段在烏拾憶眼前閃過。
畫面中,他和男人同吃同住形影不離。一天夜里他跪在男人身前,鼻尖在白皙的皮膚上一寸寸掃過,最后失控地舔了對方的小腹。
雖然男人立刻將他趕下床,讓他去切了一堆小柿子。但之后的畫面里,他們又在地震中緊緊抱在了一起。
畫面破碎凌亂像缺失大半的拼圖,烏拾憶摸索著拼好,試圖還原過去的記憶。
過了半晌,他茫然地抬起頭,“你……你是我的……”
烏遙笑著點頭,鼓勵他繼續說下去。
朋友,主人,答案不固定哪個都可以。
烏拾憶臉頰泛起薄紅,“ 相依相偎生死相隨,我想起來了,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系統:啊?
烏遙呆了呆,一把捂住他的嘴,“閉嘴,你再說什么胡話!”
————
這個回答太冒昧了,烏遙告訴烏拾憶,他們是朋友。
“是指我們還沒結婚?”
男人的目光太真誠,烏遙根本生不起氣,“我們不是戀人,只是關系很好的朋友。”
“真的?可我隱約記得我們曾經睡在同一張床上,你還喜歡把我的頭按在懷里。”
“你之前是一只狗,每個人都會喜歡摸狗頭。至于其他的肢體接觸,我和那些兄弟也經常勾肩搭背。”
烏拾憶觀察著他的表情,“抱歉是我唐突,我受到了點刺激現在腦子很亂。”
即使變成人,男人也有一雙明亮的狗狗眼。
烏遙被他盯著看了一陣,忍不住開口:“不過你和他們不一樣,你最特殊,所有人里你最重要。”
烏拾憶眼睛一亮,張嘴想笑又忍不住。
他微微坐直身體,“聽你這么說,我真的很開心。”
烏遙突然發現男人表現得很完美。
得意驕傲一類的小情緒都嚴嚴實實藏了起來,臉上時刻帶著溫柔謙遜的面具。
烏遙有些失望。
他更喜歡直白熱情的傻狗。
從進門到相認一共花了13分鐘,烏遙的原計劃是在20分鐘內交代清所有的事。
有了基本的信任,雙方溝通起來就輕松許多。烏遙將上次循環的事情簡單概括一遍,連同自己的計劃一起告知了烏拾憶。
男人聽得很認真,“秦警官可信?”
“不完全,如果她認為我們這輪沒有勝算,她會立刻倒向鎮長保全自己。”
烏拾憶從烏遙語速里,聽出了時間的緊迫。循環這事太新鮮也太離譜,他強壓下疑惑沒有追問。
“你想在亞當身邊臥底?他思想很極端,這件事很危險。”
烏遙一愣,他計劃里只提到了鎮長,“亞當真的是鎮長?”
“對,他一直在暗殺陷害其他候選人,再這樣下去,下一任鎮長只能是他。”
烏遙搖搖頭,”我的意思是,你確定這些都是亞當做的?”
這和他之前的推測不一樣。
烏拾憶微微蹙眉,“不,更像是另一個人的手段。”
“誰?”
“這就是關鍵,其他東西我多多少少還能想起來,唯獨這個人名我記不清。”
“我大概知道些。”
烏遙湊到他耳邊,緩緩吐出兩個字,“諾亞?”
烏拾憶眼睛猛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