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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天堂島的另一面,背后到底藏著怎樣的故事。
在吃過蘋果的觀眾眼中,斗犬場就建在殘垣斷壁之中。屋頂大面積塌陷,一個個巨大的碎石堆將觀眾席分隔開,石頭下還壓著燒焦的尸體。
每當有人靠近焦尸都會活過來,一邊發出痛苦嘶啞的求救聲,一邊抓撓路人的腳踝。
最中央的比賽場地是一個破破爛爛的拳擊臺,臺上滿是血污,邊上坐著一只不斷吼叫的怪物。
它穿著拳擊教練的衣服,下半身被掉落的天花板壓住。在它手邊的地面上,有一行模糊不清的血字。
【妻……困在……救】
大概是希望路人去救某個人,但沒人能看清它寫的到底是什么。
場地布局太亂,打手分散在觀眾席各處,威脅不大。
場上唯一的變數,就是坐在場地四角,穿著瘟疫醫生服飾的真知會成員。
組織斗犬比賽,給觀眾分發蘋果,場地上沒有鎮長的眼線。
種種跡象表明,斗犬場是真知會的地盤。
真知會能在鎮長眼皮底下蹦跶這么久,肯定有隱藏實力。要不是為了提升烏拾憶的精神值,烏遙才不會選擇來這鬧事。
隨著鐘聲敲響,第一輪斗犬比賽開始。戴著項圈的瘦弱男人被拽上擂臺,對手是一個只到他腰間的小孩。
裁判給了小孩一把刀,命令他們互相殘殺。
小劉警官發來消息,警方正在趕往垃圾場。秦警官也在車上,聽說斗犬場囚禁了普通鎮民,她表現得特別積極。
警方的態度,再次印證了烏遙心中的猜想。
天堂島環境特殊,導致小鎮上的人也分成了兩派。
鎮長和警察目的相同,都在極力維護小鎮美好的表象。
真知會則堅信另一個血腥殘暴的世界,才是天堂島真正的模樣,一直在想辦法讓更多的人看見‘真相’
雙方是敵對關系。
烏遙可以利用警方搗毀整個斗犬場,警方能借著烏遙提供的線索,抓住真知會的把柄。
秦警官明顯和烏遙想到一塊去了,特意讓小劉警官發消息,叮囑烏遙一定要保護好那幾名被囚禁的鎮民。
秦警官沒提到斗犬,小劉警官也沒說。
在警察眼中斗犬就是狗,死活并不重要。
烏遙把手機遞到烏拾憶面前,抬手摸著它的腦袋,“他們不在乎斗犬的命,我在乎。十億,我要把這里的斗犬都放出去,就像當初跑進火鍋城放你出來一樣。”
烏拾憶沉默一瞬,再次看向烏遙時,雙眸亮起了光。
它探頭湊到烏遙面前,用鼻尖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,‘汪。’
‘叮——’
隨著比賽的鐘聲響起,震耳欲聾的歡呼在烏遙耳邊炸響。
烏拾憶背對著燈光站在他面前,漆黑的雙眸格外明亮。烏遙心中早已被生活壓死的老鹿,在這一刻又活了過來。
烏拾憶蹭完就去執行計劃了,留烏遙一個人在原地愣神。
系統被貼臉殺蠱到,說話都帶著顫音,【憑什么它長了張建模臉!】
它頓了頓看看烏遙,【你為什么也有建模臉!怎么只有我長得像兒童簡筆畫,這不公平!!!】
老鹿活得快死得也快,烏拾憶一走,烏遙臉就不紅了。
他起身擠進人群,迅速隱去身形。再從人群中擠出來時,身上已經多了兩把匕首和一個啤酒瓶。
斗犬場負責人正坐在二樓包間,跟幾個客人介紹新到的斗犬。
“這是很少見的母斗犬,能打也能……如果老板有特別愛好,我們這還有漂亮的公斗犬。你看這個冊子,這幾只都很受歡迎。”
“要帶編號的斗犬?哎呦,這不是錢的問題。不是我不想做生意,那種的總共就12只,死的死,賣的賣,早沒剩的了。”
幾分鐘后房門打開,兩個男人從里面走出來,負責人客客氣氣把兩人送走。
等人走遠,負責人臉色一沉摔上房門。
“草,鎮長秘書就了不起,狗仗人勢。十萬就想買只斗犬?他怎么不去搶!小李,給我拿瓶啤酒!”
“小李!還想不想干了!”
身后傳來開門聲,負責人站在落地窗前煩躁地看著比賽臺,“磨磨唧唧的,趕緊掐死那個小孩!”
他拿起對講機正要催進度,身旁忽然傳來一道男聲,“先生,你要的啤酒來了。”
聲負責人下意識轉過頭,就見服務員小李和他的幾個保鏢一起倒在門口。一個長發男人笑瞇瞇地舉著酒瓶,朝他的腦袋掄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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烏遙給烏拾憶安排的任務很簡單,搗亂。
幾百個觀眾里總有幾個脾氣暴躁,喜歡鬧事的。
在吃過蘋果的人眼中,斗犬和常人沒有區別,就連打手都分不清斗犬和普通觀眾。沒了項圈,烏拾憶在人群中穿梭自如,
幾分鐘后,觀眾席上響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