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理員接過報名表,“別怪我沒提前通知你,我們這比賽輸了不僅拿不到錢,還要賠錢。你先交十萬的押金,贏了返還輸了扣下。”
斗犬比賽算不上什么秘密,普通鎮民也知道島上有這么個地方。場地就在垃圾場附近,坐公交可直達。
分為上下兩個區域,上層是給普通人看的,里面是真狗咬真狗。隱藏在地下的區域則是真正的斗犬場,只允許斗犬報名。
賭徒曾當著烏遙的面告訴火鍋城老板,烏拾憶是有編號的斗犬。
所以當工作人員詢問他狗的品種時,烏遙一臉懵逼地告訴他,“我也不知道,賣狗的人說這是有編號的斗犬。”
他很順利地進入了地下。
資料里沒說參加比賽要交押金,烏遙幾張卡加起來都湊不出十萬。
管理員見他表情尷尬,開始上下打量他,“沒錢也成,你可以押身體。你長得還成,能賣身,那邊幾個長得丑的只能賣器官。”
烏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一個面黃肌瘦的男人被打手拖到一扇鐵門前,門里時不時傳出慘叫和求饒聲。
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的黑狗,終于有了反應。
它叫了兩聲吸引烏遙轉頭,側身露出自己殘疾的右后腿,像是在勸他不要沖動。
烏遙摸摸它的狗頭,“沒關系,我相信你。”
黑狗不吭聲了,咬住他的褲腿死命往后拽,差點把烏遙拽倒。
系統嘟嘟囔囔地勸他,【這樣真的可以么?會不會太冒險了?】
烏遙一邊按手印一邊道:‘目標的精神值已經這么低了,再低又能低到哪去,賭一把。’
【不!我是擔心你要被迫賣身!你被這群人逮住,就像被扔進豬圈里的小白菜,幾下就讓人啃干凈了!】
烏遙輕蔑地勾起唇角,‘我又沒打算真的讓它參加比賽,就算我輸了比賽又怎樣?憑這群烏合之眾還想抓住我?’
他把報名表交回去,管理員屈指彈了彈,“你這填的什么破玩意?拾憶?這名字不好,換個響亮的。”
“嗯……黑旋風、黑鐵塔、霹靂旋風狼,你選一個。”
烏遙:……
烏拾憶:……
【旋風狼!旋風狼!快說你想要旋風狼!】
烏遙第一次給烏拾憶套繩子就帶它來了斗犬場,大狗估計咬死他的心都有了。
不能把目標得罪死,烏遙琢磨著之后該怎么繼續攻心。
簽完賣身契,烏遙彎腰去牽狗繩。一低頭,正對上黑狗的眼睛。眼中沒有恨意,只有悲傷和對他的擔憂。
它咬住報名表,再次晃動一下身體。
烏遙工作經驗雖然豐富,但他之前接觸的目標都是垃圾反派。像烏拾憶這樣的圣母狗,他還是第一次碰到。
烏遙不自在地別開頭,他最受不了這種人了。
————
天堂島的上班族大多朝九晚五,剛到下午6點,觀眾席就坐滿了人。烏遙作為參賽選手的主人,被分在了靠近比賽場地的位置。
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個小時,幾個兔女郎在觀眾席上穿梭,給每個人分蘋果。
烏遙幾口吃完蘋果,眼前的世界逐漸發生變化。
大黑狗再次變成穿著黑風衣的男人,他肌肉緊繃,每當有人不懷好意地靠近烏遙,他都會發出警告地低吼將人趕跑。
沒吃蘋果前,烏遙眼中的黑狗只是趴在他腳邊。
吃蘋果后,他發現烏拾憶正單手按著他的椅子,將他完全圈在了懷里。
系統沉默兩秒,【磕到了。】
烏遙沒覺得哪里好磕,目標就是這樣的性格。換成賭徒坐在這,它肯定也會護著。
也不對,賭徒不會被人占便宜。
烏拾憶環顧四周,眉頭忽然擰緊。
烏遙順著它的目光看去,不遠處站著一個年輕男人。他跟在中年壯漢身后,體型單薄瘦弱,脖子上也拴著狗繩,此時正驚恐地汪汪叫。
那條斗犬太弱小,上臺就等于判了死刑。
烏遙觀察一陣,拉拉黑狗的衣服,“十億,為什么你脖子上有數字,它脖子上什么都沒有 ?”
烏拾憶沉著臉,“嗚。”
烏遙沒聽懂。
黑狗正在氣頭上不想搭理他,他也沒再追問。
系統咦了一聲:【斗犬不是只會汪汪叫么,那只母狗怎么會說話?】
在另一側觀眾席上,一個年輕女人正拼命扯動著項圈,“我不是狗!你們弄錯了我不是斗犬!我叫劉麗是悠然小居餐廳的服務員,你們可以去查!!!”
“我是被拐來的,你們幫我報警!求求你們!救救我,我真的不是狗!”
系統回過味了,【臥槽,他們抓了個真人!】
確定周圍沒有正在監視的怪物,烏把提前編輯好的信息發給小劉警官。
等了兩秒,他撥通小劉警官的電話,同時打開靜音。
烏遙拉著烏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