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我!只有我有處理不完的奏折!沒有夫郎陪!沒有兒子玩!現在連見小稚一眼都成了奢望!”
“樓家是不是覺得當了皇帝就不能專一,背著我偷偷把小稚許給別人了?啊?皇叔你說啊!”
明舒崩潰得不行,一想到為了得到娶心上人的機會他才一頭莽進來,結果功成無法身退,老丈人也出爾反爾不把兒子許給他,整個人都要哭了。
顧明野難得有了些心虛,他清咳一聲,安撫這個準備撂挑子的大侄子:“樓大少爺還在上京城,他弟弟成親怎么可能不叫他回去?”
明舒一想,好像也對,崩潰的心略微堅強了一點。
“這樣吧,你老老實實在上京城等待繼位大典,大舅舅那邊我去幫你問問。”顧明野道,“說不定樓家遲遲沒有答復,是因為輩分問題呢?你也知道這種書香門第的世家最看重規矩的。”
“什么輩分?我跟小稚成親礙著誰的輩分了?”明舒一言不合又要崩潰,結果話剛說完,就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了垂眸喝茶的男人。
已知他親爹和天臨帝是親兄弟,顧明野是天臨帝的義弟,也相當于他爹的義弟,他的叔叔。
而這個叔叔娶了樓家唯一的外甥,也就是樓清稚的表哥。
所以他和樓清稚成親后,到底是對方隨著他叫顧明野夫夫皇叔、皇叔夫。還是他隨樓清稚叫夫夫兩表哥、表哥夫?
“皇叔,嗚……”明舒徹底繃不住了,在大廳的椅子上攤軟下去,整個人透著生無可戀的氣息。
“你們生活美滿,都沒有什么煩心事,陪夫郎的陪夫郎,逗兒子的逗兒子,等兒子再大點,閑著沒事還能回回外家,只有我一個人到頭來什么都沒有。”
看著明舒一個大男人哭成這副窩囊樣,顧明野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過分了點。
想來想去發現是有點過分,便嘆了口氣:“行了,回頭我讓你叔夫去問問,保證不讓樓清稚背著你偷偷嫁給別人行了吧?”
明舒當即跳起來:“就這么說定了!皇叔你可不能食言,否則我就撂挑子了!到時候青石就得頂上,叔夫能罵死你!”
顧明野默默咽下了嘴里的話,覺得這侄子可能天生有點傻,有點像夫郎說的那個……戀愛腦?
算了,他只說了不讓樓清稚背著對方偷偷嫁人,沒答應一定能讓樓清稚嫁給明舒。如果樓家執意不許,那就讓大侄子明明白白看著對方嫁人得了。
明舒絲毫不知道皇叔的想法,心滿意足出了王府大門。
看著大臣們把他帶回皇宮,顧明野翻了個白眼,回主院找夫郎去了。
文序正坐在毛毯的另一頭側躺著,手里拎著個布老虎晃悠,毛毯另一頭,趴在毯子上的小青團,正雙手晃悠,肚皮著地,學著旁邊的墩墩,一個勁蹬自己的小胖腿,企圖靠近爹爹一點點。
文序正想哄著兒子爬一下,身邊就降下一道陰影,他頭也不抬道:“回來了?人找著了?”
顧明野坐下,伸手將夫郎摟在懷里,頗為無奈道:“嗯,在碼頭,差點讓他登上去涼州的船。”
“嗯?”文序眉頭微挑,“居然能在暗衛盯著的情況下溜出皇宮,可見他是真的歸心似箭。”
顧明野也哭笑不得:“要不是暗衛發現得及時,早一步找到他,緊接著通知我,還真就讓他成功回去了。”
“怎么說也是被忽悠著上了這個位置的。”文序摸了摸下巴,“等明天讓青石去問問表哥,看大舅舅那邊是什么意思吧。”
書簍還沒來得及放,一回家就跑過來的小少年疑惑開口:“公子,你要我問樓家大少爺什么?”
“聽講學回來了?”文序朝他招了招手,“表哥說的內容你都聽懂了嗎?”
青石放下書簍,先掏出剛買的零嘴遞給墩墩,又把趴累的小青團翻了回來,緊接著乖乖坐在地毯上給公子摸頭,“有些懂,有些不太懂,反正我不考科舉,學問不用那么精通。”
今天他就是陪著仝毅去的,要不然仝毅進不了樓大少爺講學的課室,還得拉著青石去刷臉。
前段時間青石一心監督自家公子恢復身體,和幫公子帶帶小少爺的日常里,壓根忘了跟樓大少爺說自己同窗想走后門聽講學的事,所以青石也只能跟著對方去刷臉了。
還因為公子的關系,他和仝毅進了課室后,樓大少爺讓人加了兩張書桌在最前面,讓他們就近聽講學。
“對了公子,樓大少爺說今晚來王府吃晚膳。”
“那正好!”文序眼睛一亮,“你先去放書簍,順便跟和伯說一聲,表哥今晚過來,也免得你幫我傳話了。”
自從腹部傷口不影響活動后,文序每天就是鍛煉鍛煉身體,然后跑過來玩孩子,他也是頭一次知道小孩子這么好玩。
以至于黃五說飲香樓開了分店的事,他都讓對方直接跟馮淮對接賬冊,自己一概不理。
如今明舒的事肯定得幫對方問問,但是能不出門的話就再好不過了。
有了孩子后,文序對于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