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文思敏也不諂媚客氣,叫了青石一聲:“剛才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?別說你沒聽,我說的時候你可精神了,你跟你家公子說吧。”
聽八卦被發(fā)現(xiàn)的青石有些尷尬,老老實實重復(fù)了文思敏說的話。
“哦!這樣啊!我就知道肯定有他的手筆!”文序這次認(rèn)真聽了,一副看戲的語氣讓文思敏憤懣又無可奈何。
就在她幾乎抓狂的時候,文序總算聽完了前因后果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:“你說你,都到房間外面了,直接推門進(jìn)去把那個男的扯下床不行?”
文思敏又氣又羞:“可是他們正在……”
“正在無媒茍合。”文序淡淡點評道。
“你是誰?你是圣旨賜婚的太子妃,太子想納個側(cè)妃都得你點頭才行。”
“你身為太子妃,晚上去主院找太子,總不可能去匯報府中賬冊的瑣事吧?”
“身為妻子,找丈夫過夜生活天經(jīng)地義。結(jié)果這個狗男人正在主院,太子妃才能進(jìn)的房間里,跟另一個野男人翻云覆雨,這事說破天都是你有理。”
文序嘖嘖感嘆:“梁夫人籠絡(luò)文蘊(yùn)杰有一手,可惜把你保護(hù)得太好了,只會耍大小姐脾氣。”
“這事要是換成我,立刻去找府中侍衛(wèi),以主院房內(nèi)聽到太子痛呼聲,懷疑府中進(jìn)了刺客為由。讓全府的人跟去看看那個跟太子廝混的野男人是誰。”
“要是個煙花柳巷的倌,你太子妃還處理不了?哪怕對方是什么世家公子,想進(jìn)太子府也得你點頭,也不知道你怕什么。”
大冷天主動去找夫君過夜,卻只能在察覺到異樣后打發(fā)走下人,自己委委屈屈地坐在院子里聽了許久,直到屋里傳來走動的聲音,才狼狽離開,連那個野男人的臉都不敢見。
文序的語氣十分鄙夷:“你這樣的人,在宮斗劇里活不過一集。”
看來在“故事”里,文思敏能活這么久,甚至在太子燁和李長擎事成了之后,最后還能留一條小命常伴青燈古佛,指不定就是成為了那兩個狗男人往后余生用來吃醋的一環(huán)。
“非人哉!”文序忍不住罵罵咧咧,“過段時間吧,到底是圣旨賜婚,太子寫和離書沒用,你還是沒辦法脫身。”
“那怎么辦?!”文思敏急了起來,這才知道事情的嚴(yán)重性。
她還是個未嘗人事的女子,梁夫人出身小地方,她的舉人父親也不愛跟這個女兒說什么,更加沒有經(jīng)歷過這種事。
母女兩都以為賜婚和成親一樣,過不下去的話,還能求丈夫?qū)懸环夂碗x書,自此一別兩寬。
可是文序這么一說,文思敏才驚覺,太子寫和離書有什么用?這是皇上賜婚,得皇上同意才有用!
而皇上已經(jīng)被太子下藥弄得沒了半條命,另外半條眼看也撐不了多久了,她該怎么辦?
難道,她真的要陪這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共沉淪嗎?難道要娘親因為她,也沒辦法離開這上京城嗎?
文序摸了摸下巴,在她絕望的目光中開口道:“好辦,皇上死了肯定是太子繼位,到時候他成了皇上,還得下旨冊封,你才能入宮為后,但是他肯定不會下這道圣旨的。”
文思敏聞言更絕望了,對方成了,她不是皇后,對方敗了,她不僅得自己死,還連累了娘親。
那還不如事發(fā)之前自己死了算了,起碼萬一東窗事發(fā),身為已逝太子妃的親娘,她娘不會被牽扯進(jìn)來。
“等他繼位吧,他一繼位就讓他下旨和你和離,或者找個由頭把你貶為庶人,到時候你就自由了。”文序接著說道。
“啊?”文思敏愣住了,一副聽不明白的模樣,“啊,繼位,他還能繼位?”
“那二皇子,我……”她急得話都說不順溜,文序卻聽出了她的意思。
半倚在引枕上的青年滿不在意地吃了顆烤栗子,含糊道:“等你自由了,再讓二皇子去跟他搶皇位,到時候有顧明野在,他也翻不出什么浪。”
原本計劃是讓顧明野進(jìn)宮“看望”盛天帝,心虛的太子肯定會阻攔,哪怕他不阻攔,顧明野留在宮里的人也會以太子的名義出來,把這場戲演下去。
到時候顧明野借此責(zé)問太子,此舉是否想弒父奪位,安在西南總督頭上的罪名是否是要鏟除異己,殘害忠良。
然后再由背后有樓家以及朝中文臣支持的二皇子出面,與太子同臺競技,文序則美滋滋去救那個時不時給自己爆金幣的白富美義妹。
如今多了文思敏的事,也不過是多了一個步驟罷了,問題不大。
文序沒有細(xì)說,文思敏卻不可避免升起了一絲希望:“這,真的可以?”
都已經(jīng)繼位了,皇位還能被搶不成?
“可以啊。”文序接過青石烤好的紅薯,掰了一半遞給文思敏,嘴巴不停道,“繼位也分很多種。”
“一般皇上駕崩,太子繼位很正常,但是因為父君新喪,他既為人子又為人臣,不可能馬上辦繼位大典,怎么也得老實守孝,等上三個月。”
“這個時候他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