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靜的房間里離開了一個人,又出現(xiàn)了一個人,顧明野站在青年身后,眸色愈發(fā)深沉:“夫郎,你還好嗎?”
“還行吧,總算弄清楚了一些事情。”文序懶洋洋往后靠,毫不意外地靠進男人懷里,“顧明野,我就是我,從來沒有其他的我。”
在浴房里聽了全程的男人不太清楚二人剛才話里的意思,但是他聽清楚了一件事,這具身體的主人,一直都是他認識的這個青年。
“嗯,我聽到了。”
“那……”懷中青年微微仰頭,一雙漂亮的眼睛眸光瀲滟,“我們洞房吧。”
不用再有心理負擔,不用覺得虧欠原身,不用覺得膈應,從始至終,從身體到靈魂,都是他。
回應文序的是男人將他打橫抱起的動作,看著床鋪離自己越來越近,文序不自覺縮了下身體,“夫君,記得輕一點。”
后背碰上柔軟的被子,男人高大的身軀覆了上來,急切的吻中,文序模糊聽到了一聲輕笑,便放任自己沉淪在欲望之中。
第66章 回京
分不清是誰先開始的,等文序從熱烈的親吻中稍稍回神,身上的婚服已經(jīng)門戶大開,一向沉著內(nèi)斂的男人動作頗為急躁,一點一點地吻著,執(zhí)著地在青年身上印下屬于自己的痕跡。
隱秘的狹口被男人一點點挑弄,帶來一股陌生的感覺,文序任由對方掌控自己的不為人知的情緒,剛清醒幾秒的思緒又開始逐漸模糊。
他抬起手,虛虛攀著男人的精壯的手臂,仰頭短促地喘了口氣:“顧明野,我……”
“嗯?”男人微微低下頭,看著毫無反抗的青年,眼中的侵略一覽無遺。
文序閉上雙眼不敢直視對方,感受著不屬于自己的指尖輕輕點上羞于啟齒的隱秘之處,動作頗為耐心地企圖叩開那扇通往未知的門。
不知道男人做了什么,青年忽然咬緊牙關,向后仰出一個令人難耐的弧度,單薄的胸膛急促起伏著,最后也沒說要什么,只閉上了淚盈于睫的雙眼,微弱吐出幾個字:“我……想要。”
這副獻祭般的姿態(tài)無疑取悅了男人,顧明野嘴角勾起一抹放肆的弧度,挑開青年腰間維系的絲絳,紅色的婚服被抽出扔到床邊,與淺色的帷幔擋住了一床春色。
……
偏廳中,青石看著一桌買來的飯菜,想起剛才他和墩墩才踏出房間,就被烏榆幾人捂著耳朵快速抱到前院,再聯(lián)系公子緊閉的房門和不知所蹤的姑爺,似乎察覺到了什么。
快十六歲的少年已經(jīng)不小了,以往缺失的營養(yǎng)也都在這一年里被補回來不少,如今不僅身體已經(jīng)開始抽條,也經(jīng)歷了早上偷摸起床洗褲子的窘迫,自然清楚消失的兩個大人躲在房間里做什么。
他輕輕咳了一下,在墩墩疑惑的目光中開口:“我們先吃飯吧,不等公子和姑爺了。”
“為什么?天都黑了,叔叔午睡還沒起來嗎?”墩墩有些擔憂,立刻就想爬下椅子,“我去看看叔叔!”
青石眼皮一跳,眼疾手快按住小家伙:“回來!”
讓小家伙去拍門?公子頂多嚇一跳,但是姑爺很可能會被嚇出問題來。
為了公子的幸福著想,青石干巴巴地找借口:“今天公子和姑爺事情很多也很忙,所以肯定很累,我們不要去打擾他們休息。”
“你乖一點,等公子姑爺休息好了再去找他們。”
一聽到叔叔叔夫是累得睡著了,并不是生病了,墩墩才安靜下來,小家伙還記得在來邊城的路上,叔叔累得生病昏迷的事。
哄住了小孩,青石也松了口氣,他給墩墩夾了一只雞腿,道:“你乖一點,等天晴了我就帶你去堆雪人。”
北方的冬季風雪如刀,家里人輕易不讓小家伙離開暖乎乎的屋子,哪怕是穿過有草簾子遮擋的回廊,從自己房間走到前院,小家伙都會被裹得嚴嚴實實的,被人抱著快步走過來。
可惜小孩子忘性大,好了傷疤忘了疼,被拘在家里久了,就忘了之前風寒時的難受了,時不時就想溜去院子里玩雪,被青石逮到好幾次。
如今聽到可以光明正大去玩,墩墩頓時把叔叔叔夫拋諸腦后,伸出肉乎乎的小爪子,一手抓雞腿一手抓勺子,吭哧吭哧吃起晚餐。
可惜的是接下來幾天都是大雪咆天的景象,別說出門堆雪人了,就連房間門都出不了,墩墩被青石拘在房間里兩天,每天睡醒就在炕上,除非當天晚上洗澡,否則一天到晚都不見得能下床。
和他相同境遇的還有隔壁被折騰得四肢無力的文序,不過文序能朝顧明野撒氣,墩墩可不敢朝青石撒氣,不然青石生氣了不給他講故事怎么辦?
“起床吃飯。”房門打開又被迅速關上,身型頎長的男人拎著一個兩層食盒進來。
青石趕忙搬來炕桌放上去,眼巴巴地看著來人:“姑爺,公子今天也不出門嗎?”
顧明野把食盒放在桌子上,淡淡道:“天太冷,容易著涼,你們也別一天到晚想跑出去。”
青石郁悶點頭,他才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