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對方想起還欠自己一個答案的時候,指不定都猴年馬月了。
一想到那個世界錯亂的時間,文序就十分挫敗,也不知道他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等到那個死戀愛腦的解釋。
巷子外,男人沉默地看著背對自己的青年,身后扶著輪椅的烏榆已經(jīng)渾身汗毛直立。
細微的聲音從牙縫里露出,烏榆顫聲道:“主子,王夫好像……中邪了。”
巷子雖然深,但是只有一處弧度不大的拐角,路過的人可能看不到,但是他們在巷子口這個角度,其實是能看到巷尾那面墻的。
明明巷子里沒有人,王夫卻好像在和一個他們看不見的人對話,不僅說出的話他聽不明白,就連王夫砸開結(jié)冰的水面,去看一口口太平缸,企圖從里面找人的行為也讓人摸不著頭腦。
此時背對著他們的青年垂頭喪氣,嘴里還罵罵咧咧,烏榆絞盡腦汁也沒辦法依照剛才王夫說的話,把另一個不存在的“人”說過什么給腦補出來。
甚至他覺得文序就是中了邪或者發(fā)癔癥,不是說北地的深山老林里有什么精怪嗎?指不定就是王夫不小心沖撞了呢?
“閉緊你的嘴。”輪椅上的男人冷聲警告,接著便雙臂用力,將輪椅推到看不見的另一邊。
烏榆連忙跟上去,很想說就算他閉嘴,藏在暗處保護王夫的人也看得出來啊,正常人誰會這樣?
可是看到男人面沉如水的模樣,烏榆一句話也不敢多說,甚至想好了回去如何敲打那些暗衛(wèi)。
平日里主子隨和是因為有王夫在,現(xiàn)在惹了主子惱怒,可沒人能保他。
就在他擔心主子心情,又擔心王夫病情的時候,男人緩了緩情緒,朗聲朝巷子里喊了一句:“夫郎,你在嗎?”
“在在在!我在這里!”聽到自家男人的聲音,文序一蹦三尺高,屁顛屁顛地跑出來了,“你怎么過來了?不是讓你等我嗎?”
握住青年溫熱的手,垂眸看著指節(jié)上的紅痕,男人溫和笑道:“你太久沒出來,擔心你遇到什么事,你的那位熟人呢?”
“那個死戀愛腦走了,他這人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,找我?guī)兔砹恕!蔽男蛲虏哿艘痪洌浦喴尉屯稚献撸安挥霉芩覀兝^續(xù)逛街,下次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。”
“嗯,有空可以讓他來家里做客。”仿佛沒有被剛才看到的一幕影響,男人語氣平淡說道。
只是不自覺地牽住文序的右手,任由他單手推動輪椅,也不敢再松開。
第61章 明啟
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從那天逛街回來之后,文序總覺得家里人怪怪的,除了青石和墩墩依舊每天學習和想方設法偷懶之外,其他人都神神叨叨的,就連一向不現(xiàn)于人前的暗衛(wèi)也出現(xiàn)了。
“王夫,快來趁熱喝了!”
正說著,烏榆就舉著一碗灰黑色的水走了進來,文序看著水里的不明物體,再一聞還有奇怪的焚燒煙火氣,皺眉問道:“這又是什么?”
“這是屬下讓人去臨城清風觀求的平安符,道長說燒了沖水喝,能驅(qū)邪除穢,保人平安。屬下已經(jīng)喝了自己那一份,還別說,喝了之后神清氣爽,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。”
看著眼前這個自己迷信還積極推銷的暗衛(wèi)頭子,文序警惕地后退一步:“是不一樣了,你腦子都有問題了。”
平安符這種求個心安的東西他信,但是符水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他不喝,他好歹也是個讀完大學的人,這一碗符水喝下去,十幾年的書白讀了。
文序想了想,謹慎問道:“烏榆,你們暗衛(wèi)是不是碰上什么奇怪的東西了?比如晚上看到漂浮的鬼火什么的?”
旁邊正在看書的男人聞言,無聲笑了下,也不多言,就這么看著,也不知道自家夫郎什么時候才能反應過來,暗衛(wèi)隊做的這些事起因源于他自己。
昨天暗衛(wèi)里一個叫烏海的跑來送了他一根曬得梆硬的黑驢蹄子,說他們暗衛(wèi)隊人手一根,防身又驅(qū)邪,非要他隨身帶著。
前天一個記不清臉的暗衛(wèi)跑來,把一根據(jù)說被白云寺方丈開過光的朱砂吊墜送給他,也說他們暗衛(wèi)隊人手一個,消災保平安,一直想讓他貼身帶著。
要不是當時顧明野臉黑了,文序覺得那個暗衛(wèi)搞不好還想親自幫他戴上,然后把吊墜塞衣服里。
結(jié)果烏榆今天給他捧來一碗符水,文序怎么想都覺得暗衛(wèi)隊的人是不是碰到什么需要科學才能解釋的現(xiàn)象。
“王夫,屬下這個不一樣!”烏榆極力推薦,“臨城的清風觀可是連天臨帝都去上火香的,據(jù)說上香之后,當時的皇后就懷了孩子。”
文序不信:“天臨帝還有空回老家的道觀上香?上京城外不就有護國寺嗎?”
“這是登基前去的,臨城不少人都知道呢。”烏榆一臉認真,“屬下打聽過了,明家大公子婚后多年無子,一去上香回來,夫人就懷孕的事,臨城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。”
文序更不信了:“你被人忽悠了吧,天臨帝登基之前,帶兵起義四年,第二年遇到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