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看向青年的耳垂,文序尷尬地抬手捻了捻,殘留的水濕潤了耳垂,覆在上面的東西被搓下來,露出一個微微泛紅的耳洞。
“不好意思啊余公子,我出門在外,夫君不放心,所以才……”
“哦,哦,理解,理解。”余學連連點頭,“我還以為王公子是剛剛搬來的學子,還想著可以交流一下學問。”
“所以您夫君才是來求學的學子?”
他把食盒塞到梁峰手上,“這個你們嘗嘗,我家廚師做的還不錯。”
話音剛落就轉身倉惶出門,留下院子里面面相覷的人。
梟王嘴角微彎:“不愧是本王的夫郎,出去逛街都能認識一位未來棟梁。”
文序瞪了他一眼:“少陰陽怪氣沒事找事,鄰里之間送個菜有什么奇怪的,梁峰你跟我過來裝點菜給人送回去。”
別人都主動送過來了,他們不回點什么說不過去。
梁峰眼觀鼻口觀心,低低應了一聲,壓根不敢去看另一邊的主子,提著食盒跟著文序進了廚房。
顧明野輕呵一聲,帶著墩墩進了偏廳等待吃飯。
文序把食盒里的豬蹄倒出來,洗干凈碗后,把自己做的豉油雞分了一些裝進去,然后才讓梁峰把食盒送回去。
青石和馮淮幫他把飯菜端去偏廳,菜上完后馮淮就躲出去找梁峰了,青石默默吃飯,偶爾給墩墩夾個菜,眼睛一點也不敢朝公子那邊看去。
顧明野不說話,文序難得有些心虛,低著頭吃飯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看到他這副模樣,旁邊的男人眸色更沉了。
直到一頓飯吃完,放在桌邊的那一小碗豬蹄也沒人去碰。
是夜,文序洗漱出來,沒有看到往常在臥室里的男人,他找了出去,看到顧明野正在隔壁房間指揮墩墩帶出發府城的衣物。
“顧明野,回去洗漱了。”文序喊了一聲,“讓青石幫墩墩收拾一下。”
聽到這句話,抱著魯班鎖的墩墩松了一口氣,叔叔什么也不懂,什么都讓他帶,他是要去陪叔夫做生意的,帶這么多小玩意干什么。
一直在旁邊當隱形人的青石立馬接話:“知道了公子,姑爺您回去吧,我一會就幫墩墩收拾好。”
輪椅上的男人絲毫沒有動彈的跡象,文序翻了個白眼,進去推著輪椅就往門外走,邊走邊俯小聲說:“你差不多得了,我跟那個余什么才見過一面,你別亂吃飛醋,小心嚇到兩個小孩。”
聽到夫郎連對方叫什么都不記得,梟王輕輕挑眉,這才安分下來。
回到房里后,文序在門外叫了梁峰一聲,讓他進來換一桶洗澡水,結果一轉身顧明野拉住,他抬頭,視線撞入了到對方深沉的眼眸。
“干、干什么?”怎么忽然這么看著他?
一點一點把人拉到身前,顧明野抬手捻了下:“夫郎這次去多久?”
微涼的指尖碰上還有些熱意的耳垂,文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,“大概一個月吧。”
“一個月啊……”顧明野感慨道,“那正好,我給你的耳飾應該也打好了。”
想起之前看到的那枚小巧的耳飾,文序眼中止不住地心疼:“非得自己打嗎?不行你用月銀去找阿扎克定制唄。”
“我夫郎的耳飾,怎么能由其他男人來打?”
顧明野笑了一聲,用力把青年拉到腿上,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,捏著小巧的下巴,吻上了紅潤的唇。
有力的舌頭撬開齒關,趁著青年尚未回神便趁虛而入。
軟,這是顧明野第一感覺,柔軟的舌頭不像主人那么膽大,怯怯地躲著他,像是嘗到了這種親昵的美妙,又輕輕貼上來,試探著與他共舞。
在青鹽的味道里,溫軟的舌尖嘗到了一點甜,只這一點,就讓顧明野忍不住寸寸掃過,想要攫取更多的甜意。
時間在這一刻的存在變得虛幻起來,好像過了很久,久到文序有些喘不上氣,一點點晶瑩逸出嘴角。好像又很慢,慢到顧明野還沒來仔細探索,就被懷里的人推開。
“行、行了。”文序靠在男人肩膀上喘了口氣,扣在腰上的手令他脊背發麻,“我明天還要出門。”
“出門?”顧明野側頭含住他微紅的耳垂,輕輕啃了一下,“夫郎上次出門的前一晚上,可不是這么說的。”
溫軟的舌尖掃過,耳洞一陣滾燙,文序忍不住側頭,不經意貼上男人的側臉,這樣下去不行。
他雙手捧住男人的臉,低頭親了一口,“我夫君為我身體著想,我也時刻不敢忘,所以等我回來行不行?”
顧明野定定看著他,漆黑如墨的眼中有著噬人的欲望,屁股底下坐著的□□已經有了無法忽視的反應,就在文序以為要舍身飼虎的時候,眼前的男人忽然開口:“再叫一次。”
與生俱來的求生欲讓文序瞬間反應過來,軟著嗓子黏糊糊叫了一聲:“夫君,好不好嘛?”
男人閉上眼,喑啞地應了一聲:“嗯。”
得了免死金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