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時候就得乖乖回丞相府,按皇上的意思,以丞相嫡長子的身份嫁入東宮。
“我可真是奇了怪了,論身份,文思敏也是上了文家族譜的嫡女,雖然比我小,但對方好歹是個女子,皇上為什么一定要我這個哥兒嫁太子?”文序還挺煩這種彎彎繞繞的算計,畢竟他如今活在這個世界里。
饒是他看完整本書到現在,都弄不明白為什么皇上一定要讓原身嫁太子,原身在書中只存在第一章,以他的視覺可能感受不到,但是文序不一樣。
從原身第一世嫁給少將軍,成親當日未婚夫還沒前來迎親就被一道圣旨派去攻打婆羅國起,他就知道這道賜婚圣旨是礙于文丞相親自請求才下的,但盛天帝心里并不贊同。
如果說是因為皇上不想看文官與武官過于親密,那第二世呢?
文序搜索枯腸,也想不明白原身未被細寫的第二世到,外界底發生了什么。
至少文序從原身記憶里看的時候,第二世時他和太子燁中間沒有插個李長擎,否則早就清楚太子燁的為人,在得知文府被抄家時,為了文家寧愿放棄嫁給少將軍,自愿嫁入東宮的原身不應該意外到承受不住。
而且對于和太子燁的婚后記憶,原身從來都是一個人待在東宮的某處院子里。
他們沒有圓房,沒有親昵,沒有同桌吃飯,只有需要太子出席的宮廷宴會,原身才會走出東宮,直到太子燁登基,聽聞文府被抄家,這種平靜的生活才被打破。
所以原身的第二世,他不曾看到的地方,到底發生了什么?
“夫郎?怎么不說話?”
“姑爺,公子在發呆。”
擔憂的詢問和一板一眼的回答傳來,文序收起思緒,垂眸看著懷中玩手指的小娃娃,忽然笑了:“沒事,你剛剛說什么來著?”
走一步看一步吧,眼下的情況已經比嫁給太子燁,身處漩渦中心好多了。
聽到他的詢問,青石連忙復述:“剛才姑爺說大概是皇上出身名門望族,所以很看重嫡長的身份,畢竟論性格和學習能力,二皇子更適合成為太子。”
這話有些奇怪,能認梟王一個山野之人為義弟,建朝就封一字并肩王的皇上,應該不是那么在乎嫡長親疏的人,但是文序被另一個人給吸引住了思緒。
二皇子。
在沒有原身,僅有太子燁、文思敏、李長擎三人糾葛的第三世里,二皇子可是太子燁登基最大的阻力!
書中寫著此人英武不凡,有勇有謀,不僅自身武藝高強得了武官的敬佩,還為人灑脫胸襟廣闊,得到大部分文官的贊賞。
所以這樣的人為什么沒有出現在原身的第二世里,讓太子燁順風順水地在盛天帝駕崩后登基的?
要知道在書中正文里,二皇子可是帶領不少官員和太子燁爭了四十多萬字,太子燁也是因為感到壓力,才在婆羅國公主難產去世,李長擎為妻守靈期間,跑去拉攏這個少將軍,最后兩人勾搭在一起的。
文序連忙問道:“顧明野,你和二皇子熟嗎?”
“我與他僅見過幾面。”梟王解釋道,“二皇子在朝中無任何官職,聽聞他自幼體弱,被送到涼州一處道觀長住,所以哪怕長大后身體無恙,他也很少回上京城。”
“我也僅在義兄登基,與大盛元年、次年的宮宴上見過他。”
那就奇怪了,二皇子和梟王不熟,屬于梟王的兵權落在李長擎父子手上后,對方是怎么有本事壓得太子燁這個圣上欽點的繼承人喘不過氣的?
就算二皇子被大部分朝臣看好,可那個時候盛天帝還沒死呢,身為臣子怎么也不敢明目張膽站二皇子打皇上的臉吧?
站在旁邊的青石縮了縮腦袋,有些害怕,又有些擔憂。怕的是他好像聽出了姑爺口中的盛天帝和姑爺的義兄不是一個人,可是這怎么可能呢?
憂的是怕姑爺察覺公子不是公子,皇上重嫡長有序和二皇子的事上京城的人都知道,以前他和公子還好奇過,如今這個公子仿佛沒在上京城生活過一般。
然而任由青石如何擔驚受怕,梟王都盡職盡責給自家夫郎解惑,仿佛不曾察覺到文序的怪異之處。
時間在夫夫兩一問一答中過去,等去送圖紙的梁峰回來時,被文序抱在懷里的墩墩已經睡著了。
文序點了點小家伙的臉蛋,笑道:“他倒是睡得香,怪不得你敢讓我帶他出去跑商。”
“他睡不香我也只能讓你帶著他。”梟王緩緩嘆了口氣,“記著我說的話,家里銀子夠用,不用急著賺錢,你就當去玩,順便賺點錢就行。”
“知道了,我心里有數。”文序抱起墩墩往后院走去,“我送墩墩回房睡覺,讓青石推你去曬曬太陽吧。”
其實手上有三百多兩的銀子,文序知道他們按普通人家的標準吃吃喝喝一年也花不了一百兩,但是他就是想有點事情做,讓自己更快地適應這個世界。
正廳里。
“姑爺,我推您去院子曬太陽!”
輪椅轉動間,梟王若有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