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,你騙過我多少次了,我不會再上當。”嚴君澤語氣帶著疏離,他這次進副本,就是來殺判官的,絕不會再心軟。
“還說不是為了沉默的小羊?”判官臉上笑容收了收,她發現嚴君澤跟之前不太一樣了,沒那么好騙了,真遺憾。
“我要殺你,跟別人沒關系,只和你有關。”
判官冷笑:“欲蓋彌彰。”
嚴君澤抬頭:“你還有什么話想說。”
“沒了。”
判官看了眼二人之間的距離,嘆了口氣:“虧我小時候那么疼你,把你當親弟弟一樣,你發燒我都整夜不睡的守著你,真沒想到我換回來的回報竟是這樣。”
嚴君澤眼瞳不經意斂了一下:“你對嚴家每一個孩子都是這樣,保姆式的照顧,這只是你身為養女,寄人籬下對自己的保護罷了,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弟弟,就不會隨口把回報掛在嘴邊上。”
從前,嚴君澤念著小時候的那點情分,就算懷疑判官對他是虛情假意,但好歹也是照顧過他的大姐姐,他實在下不了手,但是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三次,他早就跌過三次了。
而如今判官不僅要對付嚴家,還試圖對繆小斯下死手,他不能再忍。
“沒勁。”判官覺得生拉硬拽的沒趣,她不想殺嚴君澤,因為嚴君澤留著對她有利用價值,況且殺了嚴君澤的話,嚴佳濃那個瘋女人可要把她咬碎咽下肚了。
“我只想對付沉默的小羊,只要解決了她,我遵守之前的約定,離開帝都,再也不回來。”判官的話飄在風中,像是嘆息。
“……”
繆小斯拎著一把錘子,砸了幾下,就有點體力不支了。
“難道是我等級太低了的原因?”
她思忖片刻,覺得肯定是這樣。
s級的道具并不是那么好操控的,尤其是放大后的鐵錘,每揮動一次,她覺得自己的肌肉都快炸開了,渾身酸痛無比。
“不行,我還得留著力氣殺判官呢。”
繆小斯扭過頭,眼神機關槍一樣掃視一圈,然后就看到判官和嚴君澤正站在船上,交談著什么,但是二人隔著船長室,遮擋了視線,導致她有點看不清。
“嚴君澤還不動手在干什么?”
“男人果然都靠不住。”
繆小斯吐槽了一句,換了個新的紙鶴乘上,然后朝嚴君澤的船飛了過去,她要親手把判官宰了!
“判官!!!”
繆小斯未等逼近,直接放出了大招——國王的棋盤。
這個s級道具她能用的機會其實不多,但每次出手都是必殺!
可惜“國王的棋盤”是靈異類的,到了現實世界,國王不愛出來,只有副本里可以用用。
繆小斯來到船頭,人還在半空,就將棋盤甩了出去。
然而判官看見她,并不害怕,只是不慌不忙地拍了下腰間巴掌大的一個紫葫蘆,隨著她的動作,一個頭發花白扎著道髻,腳穿布鞋,身披青色道袍的老道,從葫蘆里飄了出來,虛影和“國王”對在一起,竟斗起了法!
“雕蟲小技。”判官對著繆小斯,表情微冷。
“那是什么葫蘆?”繆小斯隱約察覺那老道不凡,當即來了興趣:“不錯,判官,等你死了,你這葫蘆就歸我了。”
她還是頭一次遇見,可以和“國王魂魄”一戰的老梆子。
已經迫不及待想摸判官的尸了。
“我改變主意了,你不該死。”判官忽然說。
她看繆小斯就像看一只在瓜田里上躥下跳的猹,又像一只從石頭里蹦出來的猴子,有活力的讓她嫉妒,憑什么繆小斯永遠樂樂呵呵的,同樣是殺人,騙人,害人,她就能頂著官方的名頭,憑什么好處、運氣全站在她那邊。
判官覺得讓繆小斯死太簡單了,她想讓她生不如死。
“想殺我就來。”判官腳在甲板上一踩,身體順著憑空凝現出來的一根翠綠藤蔓蕩了出去,旋即她踩上藤劍,朝著一覽無余的海面飛走了。
繆小斯想也不想就跟過去:“在海上,你拼不過我。”
也不怪繆小斯有自信,她去了一趟尸山,獲寶無數,況且她懂水性,又剛學了水遁,別說一個判官,就算判官整船的人來她都不怕。
拎著錘子,繆小斯像一縷煙,躥得飛快。
離船前,只聽到后面嚴君澤急匆匆地喊人來追,她卻渾不在意。
不知飛了多久,七拐八拐,穿過幾片白霧,判官“踏”的一下,踩上了一條無人的空船,繆小斯凝力一錘揮上去,小船直接四分五裂,爛了。
浪花翻涌間,她又看到判官拿出一個水上摩托艇之類的東西,在海上飛馳,繆小斯緊追其后,符紙炸彈之類的道具,不要錢似的全都往上轟。
“嘩嘩嘩!!!”
炸彈落下,無數水柱如龍嘯,瘋狂上涌,判官走鋼絲一樣躲過,靈活穿梭其中,繼續提速。
片刻,二人你追我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