嗚嗚嗷——
好似受傷的猛獸在求救。
“什么動靜?”
繆小斯和喬珊停下腳步,附近路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驚動,投去目光。
只見大門方向,月光下,一頭渾身雪白的壯碩巨熊,如同一座活生生的雪山?jīng)_進(jìn)了圣所。
這只巨熊白白胖胖,脖子上有著一圈黑色的紋路,像是被戴上了一個項圈一樣,此時正喘著厚重的粗氣,口中發(fā)出低沉的嘶吼,宛若剛剛經(jīng)歷了一場死里逃生的搏斗。
而在它的背上,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,頭朝下趴在了毛毯似的熊背里,沒了意識。
“天吶,快救人。”
“救熊背上的人!!”
周圍有人反應(yīng)過來,立即往大門方向跑。
繆小斯和喬珊離得近,也猜到發(fā)生了什么,急急忙忙跑過去。
“好多血啊!他受傷太重了!”喬珊叫起來。
高高大大的熊背上,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,他胸口位置插著一支長鏢,鮮血從他傷口流到熊背上,又流到地下,看起來觸目驚心。
“快用藥啊,給他打點藥!”繆小斯說著,手疾眼快地拿出一針腎上腺素就要往男人身上懟。
喬珊嚇了一跳,趕緊拉住她:“我滴姑奶奶啊,別瞎扎,沒看見那鏢上有毒嗎,容易被你玩死。”
繆小斯一愣:“有毒,那算了,還是別刺激他了。”
“快讓開!!!”
這時,有幾個人沖過來,小心翼翼把那個昏迷不醒,渾身是血的男人挪下來,抬走了。
周圍人嘖嘖嘆道:“那不是二處,二長老麾下的景明師兄嗎,七級,還被傷成這樣,大晚上執(zhí)行什么秘密任務(wù)去了。”
“是啊,傷的太重了,好險,幸好他的坐騎把他給背回來了,救他一命。”
“這坐騎厲害,聰明還護(hù)主,也算景明師兄沒白養(yǎng)它。”
“……”
聽著眾人的議論聲。
繆小斯見那頭毛絨絨的“雪山”,轟的一下站了起來,甩動了下身上的白毛,然后踏踏踏的往男人被抬走的方向追去了。
“剛剛那個受傷的男人,是你們二處的啊?”繆小斯看了一會兒,扭頭問喬珊。
喬珊搖搖頭,又點點頭:“好像是,但沒見過,我們二處負(fù)責(zé)情報、暗殺,任務(wù)都很危險,看他那樣子,像是因為坐騎撿回來一條命。”
繆小斯聽完,低低哦了一聲,若有所思:“那這么看,坐騎用處還是挺大的啊。”
“想什么呢,當(dāng)然了,你還記得咱們第一天來圣所的時候,有個騎著比戰(zhàn)斗機還大的貓頭鷹的女人嗎,她才六級,但她的那只貓頭鷹,據(jù)說也有六級的實力。”
“???”
繆小斯想了想,還真想起來了:“哦,好像是有這么個人,上次咱們?nèi)フ掖箝L老領(lǐng)獎勵,就是她給開的門。”
喬珊八卦道:“她是二長老的孫女,從小就在圣所長大的,天才中的天才,一路走來資源就沒缺過,旁人就是想酸她,都夠不著邊。”
“嘖嘖嘖,人跟人還是不能比啊。”繆小斯手插進(jìn)兜里,心想圣所本身就是一個金字塔式的存在,普通玩家終其一生也只能成為一頭拉磨的驢,好一點的,或許能夠成為一匹千里馬。
但塔尖尖上的氣運之子,注定和她們不一樣。
“繆小獅!”
就在這時,一個奇奇怪怪的口音忽然喊了她的名字。
繆小斯循聲回頭,看到維蒙不知道什么時候也站在了圍觀的人群中,眾人散去,他立在那像一棵樹,特別顯眼。
“你去哪,是不是有夜生活?”
見繆小斯不說話,維蒙快步走過來:“把我也帶去吧,好不好。”
喬珊在旁樂了:“你怎么知道我們要出去玩的?”
維蒙說:“不管是不是玩,我給你們當(dāng)保鏢吧,我喜歡出門,真的。”
維蒙和繆小斯相處了一天,多少能把到一點她的脈,如果她同意了,說明從明天開始,依舊是繆小斯陪他,而非趙天空。
此時,維蒙看著她,眼睛剔而亮。
繆小斯果然沒有拒絕:“可以。”
送上門的保鏢,不要白不要。
就這樣,兩人變?nèi)耍瑏淼搅怂^的地下黑市。
這是一個夜市,亦是個面積很大的室內(nèi)廣場,三人到時,已經(jīng)有很多玩家在這“擺攤”,賣什么的都有,而且質(zhì)量很高,畢竟是帝都玩家之間的交易,能在這混的,沒有真正的‘地攤貨’。
“那里有賣毒草種子,我去看看。”喬珊好奇的不行,她對一切毒藥都很感興趣,遇上合適的,也很舍得花錢。
維蒙走在后面,步伐慢了下來,他輕聲問繆小斯:“你把坐標(biāo)上報給大長老了?”
繆小斯:“是啊。”
“那大長老是不是讓你也去參加下周的墟境了?”
“是啊。”
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