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第二天早上,她果然收到了判官的傳喚。
“我收到消息,說天門彌音已經(jīng)死了?”
辦公桌前,判官揚(yáng)眉看著她,似乎想要聽更多細(xì)節(jié)。
繆小斯并沒有一上來就領(lǐng)功受賞,而是忽然低了低頭,試探性的道:“姐姐,我可能把事情辦砸了。”
“辦砸?為什么這么說,你不是已經(jīng)完成刺殺任務(wù)了嗎?”判官問。
繆小斯提起一口氣,老老實實的道:“其實……當(dāng)時人是靈官控制住的,我只是看準(zhǔn)機(jī)會補(bǔ)刀而已。”
“現(xiàn)在天門彌音雖然死了,但天門碧落還活著,我本來是想殺他的!但是他太強(qiáng)了,我實在打不過,就跑了,靈官沖上去想要滅口,結(jié)果卻……”
說到這,繆小斯的頭更低了,很自責(zé)似的:“對不起,姐姐,我沒能滅口,天門碧落一定會找人回來報復(fù)的。”
聽到這里,判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
“你做的很好,有道,不需要自責(zé),那個天門碧落是個六級強(qiáng)者,你打不過很正常,你要是真殺了他,我才覺得奇怪呢。”
繆小斯聞言,略略抬頭。
幸好當(dāng)時沒殺天門碧落,她內(nèi)心暗自松了口氣。
畢竟原本的瘟神也才四級,能在天門碧落眼皮子底下殺掉彌音,已經(jīng)很牛掰了,足以證明她的實力。
可如果天門碧落也死了,她就很難解釋這一切了。
判官從桌前起身,給繆小斯沖了杯咖啡,語氣溫柔的道:“至于那個靈官,是她不自量力,不懂變通,你比她強(qiáng),至少還知道跑,否則一旦落入對方手里想死都死不成。”
繆小斯接過杯子,明確了判官的態(tài)度后,這才放松下來。
“有道……”
這時,判官緩緩抓起繆小斯的手道:“你這次做的很好,不僅殺掉了天門彌音,還打擊了保守派,上次姐姐答應(yīng)你的事,不會反悔,你可以參與到我的任務(wù)里來了。”
“真的嗎?”繆小斯喜出望外,臥底這么久,她終于可以接觸到主戰(zhàn)派的核心任務(wù)了。
但頓了片刻,她還是佯裝疲憊道:“但姐姐你能不能讓我休息幾天,刺殺任務(wù)雖然過癮,但也很累啊。”
判官聞言一笑,“殺天門彌音就過癮了?明天我?guī)闳€大人物,安京特調(diào)處的隊長,李拜天。”
繆小斯一怔,但她很快反應(yīng)過來,佯裝驚訝道:“李拜天?他可是官方的人,這不會很危險嗎?”
判官嘴角浮起一絲嘲弄:“危險?連溫崢嶸我都能殺,殺一個李拜天又有什么難的,你只管在我身邊,不要離開太遠(yuǎn),有姐姐在,不會讓你受傷的。”
“今天你先休息吧,幾天太多了,但休息一天還是可以的。”
“好的姐姐。”繆小斯視線往判官的辦公桌上瞟了一眼,很快收回了視線,“那你明天出發(fā)前記得叫我,我可不想錯過這出好戲。”
說著,繆小斯轉(zhuǎn)身開始往外走。
判官實在太謹(jǐn)慎了,她好幾次想要靠近對方的辦公桌,卻都失敗了。
繆小斯對于天門彌音說的,黑燈教會在建造獻(xiàn)祭祭壇的事情格外在意。
她必須盡快搞清楚那祭壇的位置才行。
……
就在繆小斯離開后。
判官坐回到了桌子前,輕聲道:“你出來吧,我都說了,瘟神是我妹妹,大家都是自己人,你沒必要躲起來。”
下一秒,側(cè)屋的門被打開,一個穿著黑袍的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,道:
“她不太對勁,似乎隱瞞了什么。”
黑袍女人名為‘貓神’,是判官最為信任的搭檔,她今早剛從帝都回來,剛才從繆小斯進(jìn)屋開始,她就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繆小斯,總覺得對方哪里不對,但又說不上來。
“嗯,是有隱瞞。”判官喝口咖啡,笑了笑:“她和那個靈官之間其實有點個人恩怨,早在綾水就開始了,但她怕我擔(dān)心,不想讓我知道。”
“判官,你對你這個妹妹是否過分溺愛了?”貓神皺眉問:“讓她參與進(jìn)來,合適嗎?”
“溺愛?我已經(jīng)在盡力克制了。”判官放下咖啡杯,正色道:“如果我早知道她在綾水長期受欺負(fù),就不會把她一個人丟在那里,而且我既沒給她什么道具,也沒時時找人保護(hù)著她,也是想試著鍛煉她,培養(yǎng)她,這也算溺愛嗎?”
“放心吧,瘟神不會有問題的,雖然很多年沒見了,但她那點小心思我還是知道的,她是個有仇必報的人,就算為了私仇害死了靈官,我也只會覺得是她有本事。”判官嘴角浮起一絲笑容:“我判官的妹妹,自然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,跟我一樣。”
貓神:“……”
聽聽你說的,是人話嗎?
怪不得你們?nèi)叶际切皭郝殬I(yè)。
良久,貓神嘆了口氣:“希望吧。”
最后,她看了眼桌上,瘟神留下來的咖啡杯,里面一口沒動。
……
……